師傅和木旭在我身后靜靜地等待著。
我哭了一會兒,擦干了眼淚,站起身,說道:“師傅,我們回去吧!”
“好,是時候離開了!”
這時候木旭說道:“安橋小姐,如果有什么用得到屬下的地方,盡管說,屬下萬死不辭!”
“木旭,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也為太子哥哥做了很多了,我替太子哥哥謝謝你!”
“安橋小姐千萬別這么說,我的命是殿下救的,如果沒有殿下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木旭!木旭早已把殿下當(dāng)作自己的親人,如今殿下走了,木旭也會一直在殿下身邊守著他,直到完成殿下的心愿!”
“我們都希望那一天能快點到來!”
我們離開的時候已近黃昏了,橙色的余暉灑落在血紅似的地毯上,夕陽把我們的背影拉得好長好長,腳底的楓葉被我們踩得“吱吱”作響,這一大片楓樹林被余暉曬得更加鮮紅,紅得像被血浸過似的!
當(dāng)風(fēng)述看到我們時,他著急忙慌的說道:“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過了時辰可不得了!”
他讓我和師傅趕緊上了馬車,然后不停地抽著馬鞭,馬車疾馳行駛著...…
“風(fēng)述,你慢點!太顛了……我快吐了!”
“誰叫你這么晚才回來?宮門關(guān)了我們可就都進(jìn)不去了!”
接著,馬車的速度越來越快...…
好在我們還是趕上了,剛進(jìn)了宮,宮門就被關(guān)上了。
“咳......咳......”
“藥來了!”
師傅端著一碗藥走了進(jìn)來,我支撐著自己坐起來。
“趁熱喝了?!?p> 我接過藥,喝了一口,皺著眉說道:“好苦啊!”接著把藥小口小口的喝完了,真苦!
自前日回宮后,我就受了風(fēng)寒,都兩天了還不見好,師傅說還需要幾日才能痊愈,讓我好好養(yǎng)著便是。
我倚在床邊,頭暈暈的,瞇著眼睛,突然,門開了,我朝門口看去,是風(fēng)述!
他正大步向我走來,我猛地坐了起來,拉起被子把自己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用盡全力吼道:“風(fēng)述!你怎么能隨便進(jìn)我房間!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喏!”風(fēng)述拿著一串糖葫蘆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問道:“這是什么!”
“是殿下讓我給你的,你喝了幾天的藥,口苦!”
我不屑的說道:“又是一些哄小孩兒的把戲,我才不稀罕!”
“你愛吃不吃!”
說著,他把糖葫蘆仍在了我的床上,雙手插著腰說道:“要不是殿下吩咐,我才不想來你這兒!”
我氣急敗壞的惱道:“你快出去!快出去!”
“哼!誰稀罕來你這兒!”
我看著這串糖葫蘆……
吃?還是不吃?
夏寧怎么老是拿糖葫蘆來哄我?。空姘盐耶?dāng)小孩兒了!
我拿著糖葫蘆吃了起來,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覺得夏寧這人...…還不錯,也不像之前那么冷冰冰的了。
也許先前是不想讓我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才不讓我靠近他的吧!
不一會兒,我就把糖葫蘆吃完了,舒服多了,也不胸悶?zāi)X脹了,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夏寧正坐在我的床邊看著我……
我嚇得睜大了眼睛,一只手半撐著自己,另一只手捏著胸口的被子!
“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剛!”
“你們夏國的人……唔……”
夏寧突然捂住我的嘴,壓低聲音說道:“什么夏國!小心著說話!”
我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推開他的手,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們那里的人都不知道男女有別的嗎?怎么都隨便進(jìn)女孩兒的房間!”
“怎么?害羞了?”
我突然紅了臉,低著頭說道:“沒有...…只是……不習(xí)慣!”
“呵!你睡著的樣子,真像一只小貓!”
“你......!”
真想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太丟臉了!
我拉起被子蒙在頭上,把自己藏了起來,除非他走,不然我是不會出去的!
夏寧笑了起來,“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女孩兒!在我們那兒,女人是不敢大聲跟男人說話的!”
我被他惹得生氣了,說道:“你快出去!以后進(jìn)我房間必須經(jīng)過我的同意!”
夏寧說道:“長什么大,除了我父親,還沒人敢這么跟我說話!”
“你不出去,我是不會出來的!”
夏寧又笑了起來,有這么好笑嗎?我在被子里悶得難受,他還笑得出來!
“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你可要快點好起來!過幾天就是臘月初二了,每年臘月初二皇上都會帶著我們?nèi)m外狩獵,除了皇子會去,朝中的一些大臣也會去,所以柳傾權(quán)也一定會去!”
“狩獵?”我把頭伸了出來,身子依舊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我也去嗎?”
夏寧說道:“我會帶著你、風(fēng)述還有先生去,所以你要趕快好起來,不然可就沒機(jī)會咯~”
“離臘月初二還有幾天,我肯定會好起來的!”
“那就好,到時候我們一起會會那柳傾權(quán),看他到底有什么三頭六臂!”
我說道:“除了柳傾權(quán),柳貴妃和柳月漓也一定會去!”
“咳…...咳…..!”
“那是自然,通過我這段時間的觀察,柳貴妃在有意撮合花幕廉和柳月漓,如果真成了,那花幕廉對這太子之位可以說是勢在必得,他們柳家的權(quán)勢也只會更大!”
“不會的!”我說道,“太子之位和柳家,他只能選一個!”
“為什么?”
我繼續(xù)說道:“也許在你們那里,誰的勢力大,誰就容易繼承王位,可在我們這里,不是這樣的!咳......咳......”
“此話怎講?”
我說道:“在我們這里,誰的勢力大,誰就是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以前的安家是,以后的柳家……也會是!柳家的權(quán)勢本就很大,花幕廉這么多年都能得到皇上的寵溺,也是因為他裝出一副游手好閑不問世事的樣子,如果他與柳家聯(lián)姻,皇上是不會把太子之位給他的!”
“呵!有意思!你們的皇帝,可真會盤算!”
“皇上是想為將來的儲君清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