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四方的手下站成一排,不敢抗命。
蘇傾城巡視四周,將左四方猛的一推。
左四方?jīng)]了支撐倒在地,急促攝取空氣。
一陣寒風(fēng)掠過。
待他反應(yīng)過來,身后哪里還有蘇傾城的影子,他驚愕,喉嚨發(fā)出嘶啞的聲音。
“鬼…鬼…”
他身子一沉,再次癱在地上,哆嗦著身子,連滾帶爬的往車?yán)镢@,小弟們不知所以,被左四方連打帶踹。
“混蛋!快上車,快走!”左四方怒罵。
蘇傾城不想殺他。
父親說每殺一個人,就是給自己多添了一份罪孽,他平生最渴望和平,征戰(zhàn)無數(shù)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為了更多的百姓能夠好好活著。
蘇傾城更不想,她連雞鴨魚都沒殺過,更別提殺人了,若是不逼迫她到絕境,她不想踏上血腥之路。
一早就發(fā)現(xiàn)屋后有顆大樹,不等他人反應(yīng),她轉(zhuǎn)身一個飛躍,已經(jīng)騰空而起,不動聲色的坐在樹上。
她嘴角翹起,把玩著手槍,有了這家伙,以后能保命!
待洛子墨趕到時,她正在旁邊的便利店里,吸溜吸溜的吃著泡面。
瞧見洛子墨的車,她推開門向他跑去。
“少將,李嬸呢?”蘇傾城穿的單薄,一開口全是是哈氣。
洛子墨眉頭緊蹙,自責(zé)的在她身上從頭到腳掃了個遍。
“李嬸沒事,你可有受傷?”
蘇傾城搖頭,她倒是沒事,只是更為擔(dān)心李嬸。
“少將…還得請您幫我付錢…”蘇傾城咬唇,她囊中羞澀。
本來她只是去借個手機,順便在里頭取暖。
一個沒忍住,就開吃了。
便利店小哥瞧著蘇傾城生的好看,給她免單,但她心里過意不去,拿東西給錢天經(jīng)地義。
便利店里的男人扶了扶眼鏡,有意無意的向外望。
洛子墨將蘇傾城攬在懷中,給了磊子一個眼神。
磊子摸摸鼻子,只得去結(jié)賬。
唉…也不知道,少將給不給報銷。
洛子墨隨后又將監(jiān)控錄像銷毀。
她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李嬸本就紅腫著眼眶,瞧見蘇傾城安然無恙,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自此后洛家守衛(wèi)甚多,洛子墨送了蘇傾城一款手鏈,在里頭安裝了定位系統(tǒng),直接連著洛子墨的手機。
兩日后洛子墨突然回來,將睡夢中的蘇傾城喚醒,一股腦的塞進車?yán)铩?p> 她凍的打了個激靈,瞄了一眼時間,才早晨五點。
洛子墨親自開車,一身作戰(zhàn)服,堅毅瀟灑。
“少將,這是去哪呀?”蘇傾城揉揉眼睛。
洛子墨瞧著迷糊的小女人,騰出一只手,將她的衣服緊了緊。
“去看好戲?!?p> 他已經(jīng)查到了左四方的具體位置,安排了兩批人馬,一來可以揪出身邊的細(xì)作,二來也給那人一個警告。
而他是秘密前往的,只有磊子知情。
車子開到一處荒無人煙的郊區(qū),一下車便瞧見磊子一身迷彩服,臉上還摸了迷彩油。
“少將,都準(zhǔn)備好了!”
蘇傾城覺得新鮮,直勾勾的盯著看,直到他向洛子墨報告完畢,她才收了視線。
磊子被看的直發(fā)怵,卻又不敢言語。
跟在洛子墨身后,穿過了一片林子,遠(yuǎn)遠(yuǎn)的望見一棟小洋樓。
貓著身子躲在樹后,洛子墨拿著望遠(yuǎn)鏡觀察。
沒一會兒,左四方慌慌張張的出來了,身后只跟著幾個手下。
他對身邊人極其多疑,只有幾個心腹才知道他的老巢。
他正摟著女人睡得熟,卻得知洛子墨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衣服都沒穿利索,爬起來就往車?yán)镢@。
眼見著左四方準(zhǔn)備開溜,洛子墨依舊按兵不動。
車子才開幾米,便傳來刺耳的剎車聲。
“老子車壞了,趕緊派車過來?!?p> 左四方又急又惱沖著手機發(fā)泄,幾人下了車,徒步逃離。
一行人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沒一會兒幾聲沉悶槍響,左四方逃的狼狽不堪,十來條勇猛的軍犬追在其后。
這恐怕是他這輩子跑的最快的一次了。
最終還是被團團圍住,軍犬獠牙外露,撲過去一口便咬住手腳,凄厲哀嚎劃破空氣。
瞧著左四方一行人被咬的滿身是血,蘇傾城有些不忍直視。
洛子墨的做法,刷新了蘇傾城對他認(rèn)知,本以為他為人正直,頗有紳士風(fēng)度的,做事情一板一眼的。
可他嘴角掛著的笑是怎么回事,明明可以直接將左四方抓了,可卻偏偏把左四方玩弄于股掌之中。
像極了看著獵物一步步掉入陷阱的獵人。
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洛子墨卻心滿意足,他向來護短,無論是他的兵,還是他的親人,若他人碰了分毫,他必定要讓那人付出代價,更何況,碰的還是他看中的女人。
若是直接將他抓了,太過便宜他了。
但軍人,得按規(guī)矩辦事,不能隨意動私刑,可軍犬協(xié)同作戰(zhàn)是符合規(guī)矩的,這一點無可厚非。
“將人帶走!”洛子墨道。
他瞇起眼睛,現(xiàn)在,該去問候一下通風(fēng)報信的人了。
一路上士兵見了洛子墨,個個敬禮“少將!”
聲音洪亮!
軍隊里女人罕見,蘇傾城的出現(xiàn),本來就引人注意,更何況還是跟在洛子墨的身后。
她覺得自己像個物品,被肆意打量,渾身別扭。
審訊室里,瘦高精干的男子軍姿站立,而屋內(nèi)并無人看守。
徐鵬自從被叫進審訊室,就自然知道接下來迎接他的是什么,但他沒想到壓根沒人搭理他,他就這樣足足站了三個小時,
這樣的煎熬,讓他內(nèi)心防線漸漸倒塌,心中越發(fā)焦慮。
直到洛子墨進門,壓迫感迎面而來。
“少將!”徐鵬聲音洪亮,身子卻僵硬緊張。!
洛子墨并未理睬,甚至看不都不看他一眼。
而是轉(zhuǎn)身對身后的蘇傾城說道:“坐!”
這兒只有一把椅子,居然讓她坐?又是什么把戲?
“你來審他!”洛子墨微道。
徐鵬瞪大了雙眼?他是犯了錯,可他是個兵!是個男人!怎么能讓一個乳臭未干的毛丫頭如此羞辱他。
“少將!”
徐鵬不服氣,想要說什么,卻被面前的女子打斷了。
“好??!”
蘇傾城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更顯青澀,如同個小娃娃。
既然洛子墨讓她審,那便玩玩看好了!
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少將!可以用刑嗎?”她眼睛眨巴眨巴。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若是犯了錯就要受罰,從前牢房里都是用刑的,極其慘烈,父親的手下的兵也是有兵法處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