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向瑤將小圓送回到東香港灣丁香園35號。
金滿月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里,她示意小圓回到樓上的房間里。
“兩萬二。”
向瑤報出了醫(yī)藥費的價格。
“沒有。”金滿月也不多話。嘴角邪魅一笑,像是電影里的吸血鬼一樣。“不要再招惹我了,咱們就扯平了!”
“金滿月,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討厭!”
“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對,就是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哈哈哈哈…”
“有意思么?說句心里話這么難么?”
“真幼稚!你的咬牙切齒才開始呢!怪只怪你非要一次又一次的接近我。我呀,用不上你喜歡,更輪不到你討厭和拯救?!?p> 向瑤也笑了,不過她是苦笑,她只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轉(zhuǎn)身離開了。
什么人啊!
向瑤的腦子里只有這一個字——傻。
最近她的生活有些失控了,先是被東方允樂折騰的現(xiàn)在也找不到演奏方法,然后插手了失足少女的生活!現(xiàn)在,又欠了董懷安兩萬塊錢!
真是難受。
回到學(xué)校,她就被叫到年級主任那里,訓(xùn)了一下午的話。
晚上去社團,又被團長訓(xùn)了一下午的話。
吃飯了,張亦初和董懷安的嘴就沒停下來。
“瑤瑤,你最近真是學(xué)壞了,居然逃課又關(guān)機!那個金滿月,你離她遠點行么?”
“就是,接到季阿姨的電話,我都蒙了,第一時間就是想到你前幾天和金滿月掐架的事,以為你出意外了!結(jié)果你可倒好,出去做慈善了?!?p> 董懷安不說話的時候真像房祖名,說話的時候像小沈陽。妥妥的東北老娘們兒!向瑤的心里翻著白眼。
為了讓他們安心,她對這兩個朋友說了謊,她說自己照顧在醫(yī)院一個在路上生病孤兒。他醒了才說自己是孤兒。所以一直照顧她到出院。
好在他們兩都沒有細問,要不然很容易拆穿的。
“季阿姨我第二天早上道過歉了!對不住你們,今天我請客了,算是賠罪!”
“你平安就好了!還有,那個金滿月的事,別插手了!”
“你都不知道,我們和嚴(yán)洛說起的時候,他給金滿月打了電話,那個女人死活不承認她拉你一起離開的學(xué)校!”張亦初恨恨的說,“嚴(yán)洛當(dāng)時都快瘋了,說看了監(jiān)控,她不承認也沒有用??墒撬苯訏炝穗娫?,關(guān)了機?!?p> “嗯,我們?nèi)チ怂〉牡胤?,沒有找到她?!倍瓚寻惨灿行┥鷼?,“所以,我們只能等你電話了!讓我們省點心吧!好么?”
“對不起?!?p> 向瑤真誠的點頭。她沒有想到金滿月居然什么都沒有和其他人說起過。那個孩子對她應(yīng)該很重要吧!
不過,她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這個,而是——
“你好,請問,你們這里招聘鋼琴師對么?”
“對不起,我們找到了!”
向瑤拿著報紙,開始地毯式搜索可以賺錢的兼職。她需要還清借董懷安的錢,也是她買教訓(xùn)的錢。
“您鋼琴幾級?”
“十級。參加過很多大型的演出?!?p> “哦。那你明天來面試吧!”
“我們酒吧要求會唱流行歌曲。”
“沒問題。”
“那您明天過來面試!”
……
向瑤找了三份時間錯開的計時兼職。只是,她不能再練習(xí)武術(shù)了。她每天早上五點到早餐店幫忙,十五元一小時每天三個小時。中午從十二點半到兩點到西餐廳彈鋼琴到兩點半,每小時40元。晚上從七點到九點半,在酒吧唱歌,每天一百元。這樣,她大概到夏天的時候,能把董懷安的錢還上。
關(guān)系雖然好,但借錢要還的。
這個錢不能找家里要,這是她買教訓(xùn)的錢,必須自己掙到手!
跑了一個月后,她的體力上升的很快,甚至比跑步訓(xùn)練效果還要好。因為嗓音條件好的關(guān)系,她成了這附近小有名氣的歌手。
董懷安和張亦初沒有辦法,只能白天幫她在老師面前打馬虎眼做掩護,晚上和她一起去上班。
對他們來說,向瑤安全就好。和練習(xí)武術(shù)相比,他們的朋友眼里有了光,果然,她還是喜歡音樂。喜歡做和音樂相關(guān)的事。
“瑤瑤,咱們什么時候能一起去吃麻辣燙呀!40多天沒吃了?!倍瓚寻脖г沟馈!拔茵捪x都快把我吃了?!?p> “一會兒下了班就去!”
向瑤坐回到電子琴旁,笑著說,“接下來,是我今天的最后一首歌,它的名字叫《問》。”
張亦初和董懷安坐在角落里,看著聚光燈下的女孩,唱著歌。
“真好聽啊!你說,瑤瑤以后是不是能當(dāng)明星?”張亦初有些癡迷的望著那張她熟悉的臉。
“是?。≡蹅冋J識她這么久,還不知道她有這個技能呢!”
“我說的意思是,你來捧她?!?p> “我?”
“你家不是傳媒公司么?難道是皮包公司么?”
“哦。這要看她愿不愿意吧!”
“我們可以引導(dǎo)一下?!?p> 張亦初笑著,她當(dāng)然不能說向瑤因為東方允樂有女朋友了,所以她對鋼琴沒那么上心這種秘密了。那可是向瑤心里最大的秘密了。所以,她能做歌手,也不錯。說不定就從那該死的陰影里走出來了!
大大的眼睛里閃著光,真是好看。
董懷安看的有些發(fā)愣,原來,他哥們這么好看。
一曲結(jié)束,整個酒吧的人紛紛起立鼓掌。其中,有一位193的帥哥端著酒杯,看著臺上的女孩,露出迷人的微笑。
“好了。終于下班了!咱們走吧?!?p> “好了。吃麻辣燙去了。”張亦初笑著推了推董懷安,自己挎好向瑤的手臂?!澳械脑谀沁呑??!?p> “是是。就你事多。”董懷安走在馬路的另一邊。
“昨天,嚴(yán)洛給我發(fā)微信,問我們他的比賽咱們要不要去。”
“小初。我沒有時間,你們?nèi)ッ矗俊?p> “瑤瑤不去我也不去。安安要去自己去吧。”張亦初特意將“安安”說的特別重。
“別叫我安安,我寧愿你叫我全名?!倍瓚寻采鷼獾暮傲艘宦暎澳俏乙膊蝗チ?。你們不在,我和他也沒什么好聊的?!?p> “瑤瑤,你怎么知道嚴(yán)洛的身手在董懷安之上的?”
“?。俊?p> 向瑤被問的一愣,茫然的看著張亦初。
“就是那次,金滿月跟著你的那次?!?p> “哦。猜的?!?p> “怎么會那么準(zhǔn)。我當(dāng)時出去的時候都驚了,他的臉有好幾塊都青了,嚴(yán)洛身上一點灰都沒有!”張亦初說著,看向不說話的董懷安,“你也練練吧。你家這么有錢,萬一以后被綁架了怎么辦?到時候一點反抗能力都沒。你說對不對啊?瑤瑤。”
“也對,也不對!”
“怎么說?”這話是董懷安問的。
“你想??!你在厲害,能一打五一打十么?對方在暗,你在明!還有,對方看你會,一定要把的你不能反抗才會罷手。還不如不會,以免缺胳膊斷腿的,余生不好過!”
“我爸也是這么說的。所以我要練被拒絕了?!?p> “我看你就是不能吃苦而已?!睆堃喑趺赓M松了他兩個巨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