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生趔趄幾下,最后終于半起身,向著洞穴出口而去,但是呼吸一滯,整個(gè)人癱軟在了那里。
大口的呼吸著外面的空氣,但是依舊覺得喘不開氣,攤開手掌,只見到手心里面靜靜地躺著的戒指。
花開并蒂,真美!
目光變的有些恍惚,但是努力的想要看清楚,那一枚戒指,明明是暖玉的質(zhì)地,為何白蓮生覺得那么的冰涼,甚至都是涼刺骨。
嘴角含起自嘲的笑容,他如今這樣,算什么?
向來云淡風(fēng)輕,為何這個(gè)劫數(shù)卻是甘之如飴,越是苦澀卻越是難以自拔。
痛苦越來越深刻,他沒藥了,那寒冰盒裝了熊膽。
估算著時(shí)間,想必嬋兒也快帶著人過來了,這么想的,神經(jīng)也是放松了,歪了身子,將那寒冰盒就放在了身邊,那枚戒指卻是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中。
這個(gè),就當(dāng)他自私的祭奠吧。
就在意識(shí)渙散的時(shí)候,有什么東西沖了過來,但是他實(shí)在沒有力氣抬起眼皮了,只能夠重重的沉了下去,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
瓔寧緊緊地環(huán)著白蓮生的腰,她看不到,只能夠緊緊地抓著,內(nèi)心卻是恐懼著的。
大師父……大師父的氣息微弱。
耳邊風(fēng)聲呼嘯而過,可是她卻緊緊地不松手。
于情于理,她終是不能松手。
而萬丈深崖之下,是一片綠油油的田野,歸家的農(nóng)人,發(fā)現(xiàn)了躺在路邊渾身是傷的兩人,“哎呦,我的天神奶奶,又掉下來兩個(gè)!”
瓔寧是被什么東西砸擊到,醒來的,抬手抓了一下,湊近鼻子聞了聞,竟然是土。
而這個(gè)時(shí)候那從天而降的土還在繼續(xù)。
急忙開口,“停下!”
她這是要被活埋了嗎?
“停下啊!停下!”
幾聲高呼下來,上面的土終于停止了,不繼續(xù)落下了。
隨之而來的是上面的人聲,“快停下,下面的人活了!”
這話傳入瓔寧的耳朵之中,縷了一下思緒,她們從上面摔下來,這是沒有死?
這下面居然還有人?以為她們死了,還‘好心’的要埋了她們。
她們?想到了什么,便是急忙的蹲下身子,摸索著,恐懼涌上心頭。
大師父呢?大師父呢?
“喂,抓住繩子!”上面?zhèn)鱽砺曇?,瓔寧卻絲毫不管不顧,摸索著,一遍一遍,不死心。
“是在找和你一起的那個(gè)人嗎?”
話語傳入耳朵,瓔寧才算是停下了手中的動(dòng)作,動(dòng)作停滯下來。
上面的人見了,了然,接著說道,“他在被救治。”
言外之意,還沒死。
瓔寧聞此,一直緊繃的那根弦終于放松了下來,便是摸索著尋找所謂的繩子。
指尖碰到了異物,便是張開手掌就握住了。
電光火石之間,一股鉆心的痛直接就鉆入了心間,“怎么有刺?”
這是什么繩子?怎么握上去滿手的刺?
上面的人見此,“哎喲,我的天神奶奶,拿錯(cuò)了?!?p> 急忙道了歉,然后將那繩子拉了回去。
不一會(huì),又是聲音傳來,“抓住繩子?!?p> 這次是真的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