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
眼看著這大花貓?zhí)^了老劉婆子的尸體,院里幾個見多識廣的男人都要瘋了。大聲的叫著,拼了命的向外跑。
“怎么了?”
還有人不明就理,奇怪的問出了聲。
“老人說,貓是一種極為奇怪的動作!身上有個什么電。若是從死尸身上跳過去,那死尸就會變成僵尸,會活過來的!”
一個人大聲的解釋道。
“扯蛋吧!死人還能活過來變僵尸,你看電視看多了吧!”
有人不屑的罵道,甚至還看向了那張靈床。
就在他的視線之中,靈床上的老劉婆子卻動了。便好似一根被人拿起的木棍般,直挺挺的站了起來。身上蒙著的白布,唰的一下便掉了下來。
接著,她便好似吃了什么藥一般,兩只犬牙瘋漲而出,甚至突出了嘴唇。指甲亦是一般,暴漲三寸,只只如刀。原本那緊閉的雙眼,也睜了開來,眼神顯得殘忍而且迷茫。
雙足一點,身體便跳下了靈床。正好跳到了老大張文君和朱凝珊的面前。雙臂左右一分,兩手同時劃過。
“啊??!”
兩聲慘叫。
那瘋銳的指甲便好似兩把長刀一般,劃過了兩人的肩頭,是皮開肉綻。
“詐尸了!”
看到這一幕,院子里的人簡直都要嚇瘋了。拼了命的向外跑,現(xiàn)在最恨的便是爹娘當初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
“媽呀!”
張文君現(xiàn)在哪里還顧得了痛,拼了命的一縮脖子,慘叫出聲,是連滾帶爬的向自己的兩個弟弟那里跑去。
至于朱凝珊到是更干脆,雙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而同時,碎花小裙子的中間則出現(xiàn)了一團小小的濡濕,而后又擴大開來。
“嗖!”
張文君的動作引起了劉老婆子的注意,別看她因為身體僵硬,關節(jié)而無法打彎。只能憑借著跳躍而動作。
但是,她的速度卻一點都不慢。雙足尖在地上一點,便竄出了能有六七米左右的樣子,雙臂前伸,狠狠的向著自己的二兒子張文新抓了過去。
“老逼太太,我和你拼了!”
張文新的膽子到是挺大,大聲的叫著,一腳便向老劉婆子的小腹踹了過去。
“砰!”
一聲悶響,如中木石。
這一腳非但沒有把老劉婆子給踹飛,反震力反而震得張文新一聲慘叫。只感覺自己的腿骨都要斷了。
而與此同時,老劉婆子的指甲已經劃過了張文新的大腿,是鮮血噴涌。
“媽呀,我是你的三兒呀!”
眼看著這老劉婆子如此的兇殘,剩下的老三張文舉嚇得魂都飛了。撲通一下便跪倒在地,是頭如搗蒜。
一個動作,讓老劉婆子的動作稍微緩了一下,竟然停在了那里。
“媽呀!你以前不是最疼我的嗎?有什么好吃的,你自己都不吃,都給我吃!
你還記得嗎?上中學的時候,我想吃燒雞。當時,正好你肚子痛,你連病都不舍得看。拿藥錢,給我的買的一個雞腿!”
張文舉眼看有戲,是哭得更加傷心了,拼了命的在地上磕頭。才只幾下,頭上便起了一個大包,又青又腫!
“媽,我知道我和哥哥們對不起你!
可是我們也沒有辦法呀!家里窮,你又得了一個治不好的病,要不然的話,我們怎么也不能不管你呀!
媽,你一直最痛我們了,你就回去吧!”
說到這里,張文舉還膝行向前走了幾步,想要抱住老劉婆子的腿。
“嗷!”
可是這個動作,卻好似激怒了老劉婆子一樣,她仰天發(fā)出了一聲長嘯。十指尖尖,狠狠的向張文舉抓了過去。
張文舉哪里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拼了命向側方一閃。
“唰!”
兩只手同時抓住了他的肩頭,指甲如鐵鉤一般的抓入到了他的皮肉之中。接著,老劉婆子的身體向前一撲,竟然把張文舉給壓到了地上。血盆大口一張,向著他的咽喉直咬了過去。
“住手!”
便在張文舉以為自己將死之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卻突然響了起來。接著,一個人影從院門口出現(xiàn),把手里的帆布包扔到地上。
幾步之后,便沖到了她的身前。單手一提,便抓住了老劉婆子的身體。
右腿如閃電般的在她的兩只胳膊上同時踢過,把她的手給踢開。單臂一個用力,生生的把她從張文舉的身上給提了下來。向后一甩,便又給她甩開。
“嗷!”
老劉婆子被重重的摔倒在地,雙足一彈,便彈了起來。
“縱然你冤氣驚天,不孝子對你不住。本法師也不能看著你就這么殺人!”
丁玄眼看著老劉婆子那尖爪獠牙的樣子,是一聲長喝。右手在左手的食指上一劃。
隨著指尖被劃破,一滴血珠滲將出來。
“太陽之精,練吾真形。太陰之精,復我元神。諸煞遠避,不得相侵!”
丁玄口誦歌訣的同時,左手的食指在右手的掌心,從右向左連劃三圈,而后才又折下,又畫了一個長圈。便如作法一般,幾乎是眨眼之間,他的手中已然多出一個淡紅色的血符。
身體一躍,便到了老劉婆子的身前。單手一按,那淡紅色的血符,竟然離手而出,直接向老劉婆子的額頭飛去。
老劉婆子雖然化為僵尸之身,性兇且殘。卻也懂得驅利避害,眼見血符飛來,知道不好,雙手前掃,妄圖把血符打碎。
但是,她的雙臂才一動,丁玄便也動了。身體一個前竄,便到了她的身前。雙臂一張一夾,便把老劉婆子的兩只大臂給夾住。曲肘伸臂,兩只大手如同大鎖般緊緊的扣住了她的肩頭。
“嗷!”
眼見雙臂被扣,老劉婆子的身前一個前仆,脖子拼了命的前探,還想用牙去咬丁玄的脖子。
“好臭呀!
簡直都趕上以前在山上時,老頭子讓我挖的那些尸體臭了!”
雖然用小臂扣住了老劉婆子的肩膀,讓她咬不到自己。但是,那口腔中所噴出的臭味,還是熏得丁玄欲嘔,眼淚都差點給熏出來了!
“啪!”
而同時,那血符亦終于印到了老劉婆子的額頭之上。
便如中了點穴法一般,老劉婆子的雙眼中的兇光是徹底的消失,同時閉合。牙齒和指甲也褪去了鋒芒,又恢復到了剛才那死尸的樣子。
“我這血符能鎮(zhèn)住她二十四小時,抓緊時間送火葬場燒了吧!”
丁玄把老劉婆子的尸體,又給放回到了靈床之上,這才又冷冷看著院內的三個孝子,以及還在圍觀的一眾吃瓜群眾說道。
而后,他才又走到了院門口,拎起了自己剛才放下的帆布包,這才又找了一張塑料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