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的靳歡歡看著眼前陌生的城市,手里拿著行李,在火車站門口有很多出租車,靳歡歡走到一輛紅色的出租車前,車里面是一個穿著白色短袖襯衫的看起來40幾歲,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靳歡歡不常打車,可以說在家鄉(xiāng)她就沒打過車,不是坐公交,就是走路,8月份的A市天氣炎熱,那時很多車車里沒有空調(diào),車窗開著,里面的人滿頭大汗,靳歡歡怯生生的對那司機說:“師傅,A市的××大學(xué)走嗎?”那男人點點頭說:“當(dāng)然走,給錢的都走。”
靳歡歡聽著這話,只有尷尬的笑了笑,那中年的出租車司機下了車,打開后背箱,幫著靳歡歡把行李箱放了進去,靳歡歡上了出租車,坐在了后座,把身上的背包摘了下來,放在腿上,抱著。一般的出租車司機都很能嘮嗑,靳歡歡聽說,但這個司機全程也沒和他說話,靳歡歡松了一口氣,聊天這個事情是她不擅長的,車里一直播著A市的交通廣播,不時的就會彈出一句:“這里是FM×××,A市交通廣播頻道?!边^了十幾分鐘以后,靳歡歡就來到了A市××大學(xué)的門口,那個司機掉了一個頭,給她送到校門口,她付了錢,好貴,從火車站到這里居然花了她17塊錢,中年出租車司機下了車,打開后備箱,幫靳歡歡把行李拿了出來,全程面無表情,靳歡歡接過行李對他那張面無表情的的臉說:“謝謝?!蹦侨嘶亓司洌骸安挥弥x。”然后坐上車離開了。
靳歡歡拖著行李往宿舍樓走,她的宿舍在二樓,她艱難拖著行李上了一個又一個臺階,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宿舍,宿舍里沒有人,但有幾個床上已經(jīng)鋪好行李,她在剩下的床鋪里選了一張床,她一屁股坐在那張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草墊子的床上,這一路,她太累了,她要好好歇一歇,在鋪床。休息夠了,她開始鋪床,放自己的東西。一切都弄好后,靳歡歡想出去逛逛,看看這學(xué)校,但她一個人又有點不敢,她在等,等有其它女孩兒來。她就這樣躺在鋪好的宿舍床上等,等到她都睡著了…
直到她聽到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歡歡,醒醒,到家了?!钡郊伊?,是金凱的聲音,原來她真的誰著了,自從知道自己的妹妹靳樂樂的死訊之后,靳歡歡就幾乎沒睡著過,剛剛,她居然睡著了,還回到了她的18歲,她第一次來A市的時候,那面無表情的出租車司機,那拿著行李一階一階的臺階,那沒有人卻被占了位置的宿舍…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一樣,是那么清晰又好像很模糊,在當(dāng)時是那么真實,可過后你卻什么也抓不住。靳歡歡緩緩睜開眼睛,扭頭看向旁邊的金凱,她一頭扎進金凱懷里說:“我好害怕?”感受著金凱有力的懷抱,熟悉的氣味,金凱抱緊了她說:“別怕,有我在?!敝皇锹牭竭@一句話,靳歡歡就不由自主的留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