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靳國年順利的出了院回到了家。術后靳國年只能坐在輪椅上度日,身體各項機能也還沒有恢復好。父親靳國年提前辦理了病退,母親李覓也只能辭了職在家照顧父親和妹妹靳樂樂的飲食起居。
龐大的生活重擔落在了靳歡歡的身上,憑她一個人的工資和父親的退休金只能勉強維持一家人的生活??扇绻赣H想要恢復的更好,少不了需要后期進行康復治療,和吃一些昂貴的藥品,妹妹靳樂樂眼睛也要到了初三,面臨著上高中升學,這些都需要錢的支持,可現(xiàn)下這些錢都要從哪里來呢?
靳歡歡白天上著班,晚上幾乎徹夜難眠,家中的氣壓也是很低。她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她要回A市,她要回到金凱身邊,至少這樣,父母,妹妹,家里再也不需要為錢發(fā)愁。做出決定后,靳歡歡第二天就同廠里辭了職?;氐郊腋改刚f:“爸爸,媽媽,前幾天我在A市的朋友給我打電話了,她是我之前公司的經理,她說我之前做的公司,想讓我回去繼續(xù)工作,工資比以前漲了一倍,要比我現(xiàn)在在工廠多掙4000塊錢,我在努努力,以后應該還能漲,所以我明天想回A市去”。
靳國年夫婦當然知道靳歡歡這么做的原因都是為了這個家?,F(xiàn)在他們的家庭急需要錢,靳國年的后期康復需要錢,靳樂樂即將面對的人生轉折也需要錢。可這些錢要從哪里來呢?靳歡歡為家庭做出的犧牲,靳國年夫婦很是不忍心,但又別無他法。他們只能同意。
一切商量妥當,收拾妥當。第二天一早,靳歡歡拖著行李出發(fā)了,來到火車站,買了最早出發(fā)的火車票。時間還沒到,她就坐在候車大廳里,等著檢票。這時她拿出了手機,在微信里找到金凱,又看見頭像里笑得陽光燦爛的那個男孩兒,她也笑了,點開倆人的對話框,靳歡歡給他發(fā)了一條微信:我今天要回A市了,9:20的火車,大概12:00就到A市了,你…還會去接我嗎?
靳歡歡等了很久也沒等到金凱的回復,心里不免有些失落。火車站里響起了提示音,提示她所乘坐的火車已經開始檢票,靳歡歡站了起來,拖著行李往檢票口走去,心里的失落和忐忑不免讓她的腳步有些沉重。
早上10點40,金凱依舊睡著,昨天他接近凌晨三點才回到住處,睡不著的他又在這個屋子里喝了很多酒。陽光從窗簾里透進屋子,照在他臉上,照的他覺得有些晃眼,他情不自禁的說:“歡歡,今天又是個好天氣。”金凱伸手向旁邊摸去,旁邊竟然是空空蕩蕩的,他抬起看了過去,然后苦笑到:“我怎么又忘了?!彪S后臉上泛出了苦澀的表情。他從床上坐起來,伸手去拿放在床頭柜上的相片,相片上是一個笑魘如花的女孩兒,當然就是靳歡歡,金凱用拇指摩挲著相片上靳歡歡的臉,說:“歡歡,我又忘了。”接著他又說到:“今天是我們分開的第223天,”他拿起床頭的一本日歷,在上面的日期下面寫上223。
做完這些金凱才伸手去拿手機,想看下時間。摁亮手機,上面竟然出現(xiàn)一條靳歡歡發(fā)來的微信,金凱的心情一下就激動了起來,看到內容,更是難以掩飾心中的驚喜,激動,看了眼時間已經是11:17,他急忙回了一句:等著我。就匆匆去穿衣服,他這一系列動作實在是太匆忙了,就連消息沒發(fā)出去都不知道。金凱匆匆忙忙的下樓開車前往A市火車站。他要去接他心愛的女孩兒,他心愛的女孩兒回來了,無論她是為了什么回來,他只知道他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