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凱聽到靳樂樂被刀疤帶走,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事實證明他的預(yù)感沒有錯。他馬上又問道:“刀疤現(xiàn)在在哪兒?”那兩個人都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們怎么知道刀疤哥在哪兒,不過這一上午我都在這兒,沒看他出去。”
金凱找遍整個娛樂城也沒找到刀疤和靳樂樂。他回到車里果然找到他掉落在車里的手機。里面有靳樂樂的未接來電,和給發(fā)的微信:“姐夫,今天上午我們見一面吧!商量一下姐姐的事?!?p> 金凱立刻撥打了靳樂樂的電話,沒有響應(yīng)。他不知道靳樂樂的電話和衣服早被刀疤一起扔進了海里,怎么會有響應(yīng)呢?他又給刀疤打電話,正在開車的刀疤,被電話的聲音嚇了一跳,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上面的名字,他盡然流下了冷汗。刀疤靠邊停下了車,擦了下頭上的汗,他居然笑了,他沒想到,他居然還會怕,這種害怕的感覺多少年他都不曾有過了。他正在猶豫,要不要接金凱的電話,正準備接起來時,金凱卻掛斷了。刀疤又笑了起來,因為正如害怕一般,這種猶豫,也是他這么多年來,他再也沒有體會過的。有時候,他自己也會懷疑,他自己到底還是不是個人。
金凱開始查今天上午娛樂城的監(jiān)控。果然看到靳樂樂,然后看到靳樂樂被刀疤拖進一間包廂,金凱快進著視頻,一會兒畫面里就出現(xiàn),刀疤從那包廂里出來,張望了一下扛著個黑色的垃圾口袋,從后門的方向走去。金凱看得出來,刀疤扛著的儼然是個人,是…靳樂樂。這個不好的念頭串上金凱心頭。
刀疤沒有逃,他還是回到了娛樂城,他也做了最壞的打算,他更多的是賭,他賭金凱不敢殺他,因為他知道金凱還需要他。他回到娛樂城,已有人在門口等他,那小弟說:“刀疤哥,老板在等你?!本蛶е宦纷叩浇饎P所在的包廂,一進去,包廂里除了金凱,就是阿哲,金凱在娛樂城最信任的人。
那個小弟退了出去,包廂里只留下金凱、刀疤還有阿哲。包廂里給人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刀疤卻走到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還是那副吊個啷當?shù)纳袂?,還是靠著沙發(fā)背,翹著二郎腿。
金凱沒有坐下,他看著眼前的刀疤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今天樂樂來找我,聽說被你帶走了,樂樂現(xiàn)在人呢?”
刀疤說:“樂樂,哦,你說那個小妞??!不知道,我把她帶進來,后來我就出去辦事了,怎么你沒見到她?”
金凱突然掏出手槍指著刀疤的頭說:“你敢說你不知道?那你扛出去的是什么?”
刀疤不去理會那指著他的槍口,好像沒看見,絲毫不在意的說:“既然你都已經(jīng)知道了,還問我干什么。沒錯,她已經(jīng)死了,我已經(jīng)把她扔進海里了?!?p> 金凱手在發(fā)抖,要知道他沒殺過人,可他現(xiàn)在如此強烈的想殺了眼前這個人。刀疤突然站了起來,把金凱的槍對準了自己的眉心。他說:“我賭你不會開槍,你還需要我,要不是我,你怎么能在娛樂城站得住腳,怎么會那么順利的接管娛樂城,要不是我,你怎么會有這么舒坦的日子過,開槍啊,讓那些跟著你的人知道,對你忠心耿耿就是這個下場,哦,還有,坤叔那邊,沒有我的話,你有幾分把握?!?p> 金凱手里的槍漸漸滑落,刀疤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拍了拍金凱的肩膀說:“這就對了,男人就應(yīng)該以大局為重。”說完刀疤走出了包廂。隨后金凱聽見了他重重的關(guān)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