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做的都是逍遙谷的是師兄弟們,是禹白鳳親自挑選出來的可靠人員,也是如果逍遙谷出事這些人就可以保存逍遙谷一絲煙火的精英血脈。因此在他們面前禹墨仙和藍(lán)清云倒不忌諱什么,該說的都能說出來,但是兩人聽到身后腳步聲臨近便立即停下了議論,轉(zhuǎn)而喝起酒來。
片刻身后之人出聲道:“仙姐姐,姑姑讓我來看看你。”禹墨仙回頭,看見一個和自己長得有些許相似的女孩子站在她自己面前。禹墨仙不知道她是誰,只能以疑惑的眼神看著她。那丫頭倒也伶俐,看到禹墨仙這樣看她馬上說道:“見過郡主姐姐,我叫徐香。”禹墨仙:“你就是徐香?”徐香:“正是,家父讓我來前院招待姐姐,說我們都是女孩子說話方便。姐姐可還有什么需要的嗎?”禹墨仙:“沒有了,徐家的招待很周到。”徐香:“那我敬姐姐一杯酒?!彼柚咕平咏砟傻臅r機(jī)低聲說道:“姑姑讓我傳話給你,讓你小心?!焙鋈挥醒诀咦哌M(jìn)身邊,徐香又接著用平常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姐夫很出色哦!”禹墨仙會意,和徐香碰了一杯酒道:“多謝夸獎?!鞭D(zhuǎn)而又對藍(lán)清云道:“夫君你看人家小姑娘都這么夸你了,你也來敬一杯酒?。 彼{(lán)清云這時舉杯道:“蒙徐小姐盛情,師兄弟們,我們一同敬徐小姐一杯。”眾師兄弟依言舉杯道:“謝徐小姐盛情?!?p> 徐香和禹墨仙這邊正在客套,而另一邊其他桌上的賓客早已經(jīng)議論紛紛。議論的內(nèi)容不是今日招親的主角徐香,確是禹墨仙的長相和穿著。因為禹墨仙的樣貌和穿著都讓他們想起了二十余年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徐家上代嫡長女如今的徐家姑奶奶徐英。有人說有點像,有人說很像。更有甚者,他們說禹墨仙和徐英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此話一出,卻讓他們懷疑起當(dāng)年舊事可能另有隱情。議論的人中,有個人對身邊的賓客說了這么幾句話:“當(dāng)年我也曾參加禹白鳳與徐英的婚宴,只是當(dāng)時不知為何禹白鳳來迎親,來的時候是來接徐英的,走的時候卻帶著昊雪城白老城主的孫女回去了。那宴席的后半段徐家的老家主徐顏也是臉色陰沉的可怕。今日見這禹白鳳的女兒卻與徐英長得那么相似,只怕就是徐英的女兒?!绷硪粋€人道:“如果真如老兄所言,這禹白鳳豈不是享受了齊人之福?徐家大小姐徐英為他生了孩子,他又娶了那昊雪城老城主唯一的孫女。而我聽說那徐大小姐可是至今未嫁,莫不是對那禹白鳳還舊情未了?”這時又有另一個人說:“老兄快別說了,他禹白鳳何德何能。竟能有如此艷福?喝酒,喝酒!”眾人只顧議論,卻不知就連這議論,也是被徐家如今的家主徐飛有意設(shè)計挑撥起來的。
徐家大書房里,老家主徐顏正在對家主徐飛大發(fā)雷霆。
徐顏:“你說說吧,那丫頭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徐飛:“孩兒不知道??!那不是人家自己穿來的嗎?許是人家自己的呢!”徐顏:“你少給我裝糊涂,那丫頭的衣服分明就是與當(dāng)年你姐姐所穿的一樣。無論是質(zhì)料形式,釵環(huán)玉佩,都與當(dāng)年的一模一樣。這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巧合。你還敢在這狡辯?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徐飛聽到父親已經(jīng)戳破事實,便一改之前的狡辯言語,他說道:“是我派人先得罪與她,然后在讓人以賠禮之名送過去的。今日我就要以此辦成一件大事,請不來禹白鳳,要了他女兒的命也不錯!”徐顏瞬間氣的胡子橫飛:“你這個逆子!你可知道這樣做會再次害了你姐姐?她被你奪位,這些年也不曾對不起你。你為何要一次次置她于死地?謀劃事情你完全不顧骨肉之情,你可還有半點人性?”而這時,徐飛聽到父親戳破自己丑事,面容陰的說道:“父親可莫要亂說,聲音小點。這可不是密室,會被人知道的!”徐顏:“你還知道這是罔顧人倫的丑事怕人知道,怎么我說了你也要連我一起滅口嗎?”兩父子正吵在氣頭上,卻聽見門口仆役傳話道:“稟報家主,宮中穿來消息?!毙祜w:“進(jìn)來!”他把信拿到手里,揮手對仆役說:“你下去吧!”待仆役出門,徐飛打開信就看到一句話:徐貴妃私通他人東窗事發(fā),自盡謝罪。二皇子宇文月為保護(hù)禹國舅被刺客殺死,皇后親自料理喪事。徐飛看完冷哼一聲將信放下道:“我的好父親,您的大孫女與人私通被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自盡了。至于他兒子嘛!為了救禹白鳳被刺客殺死了。徐家現(xiàn)在,還得靠我呀!”徐顏聽兒子這么說,立刻拿起桌上的信,良久他癱坐在椅子上,顫抖著指向徐飛:“你……你這個畜生……,是不是你算計的?媛兒她可是在你膝下長大的啊!你怎么不說話?你倒是說??!”徐飛:“父親要我說什么?您不是認(rèn)定就是我做的嗎?那就算是我做的好了!至于徐媛他可不是我親生的!這么說您可還滿意?”
這時的徐顏怒急攻心,再也忍不住一口逆血噴出來,他罵道:“畜生啊,畜生啊!我徐顏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竟然養(yǎng)出這樣的孽障來!”徐飛聽父親罵自己罵的如此不留余地,他狂笑一聲說:“我的好父親,要不是你當(dāng)年偏心,不肯將家主之位傳給我,我又如何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說到底都是您自己種的因自己收的果。您放心在剩下的日子里,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我如何帶領(lǐng)徐家一步步攀上頂峰?!毙祛仯骸芭噬享敺??你要造反?”徐飛:“沒錯,窩在臨水城有什么出息?倒不如坐擁天下,豈不美哉?”徐顏狂怒,再次噴出一口血道:“你心術(shù)不正,不會得逞的!”徐飛:“那可就由不得您說了算了!”徐顏抓起茶杯向徐飛擲去,徐飛卻輕巧的躲開,然后抖一抖身上的茶水道:“父親何必動怒呢?您就在這里頤養(yǎng)天年吧,家族的事就不必管了?!毙祛仯骸澳氵@個逆子!你要軟禁我?”徐飛:“父親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是要讓您頤養(yǎng)天年??!”徐顏奴極,想站起身打他,可是剛站起來就重新癱在椅子上。徐顏驚覺不對:“你敢給我下毒?”徐飛:“軟筋散而已,只是想讓您安分一點。怎么能說是毒呢?”
看著父親被自己氣暈過去,他召喚仆役道:“來人啊!老家主突發(fā)急病,將他送回臥房好好看護(hù)。”仆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