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在拍球。一個球,兩個球,三個球……圓圓的球上有頭發(fā)?!?p> “咦~長長的頭發(fā)卷呀卷,拍一下,拍兩下,哎呀呀,掉出一顆玻璃球?!?p> 唱著唱著嘻嘻嘻地笑了起來。
橋邊風大,她的兩個辮子被風吹起來。
頭發(fā)吹亂到臉上,她沒有用手去拂開,而是就那么側著臉瞇著眼睛看著走近而來的人。
醉酒的王大付迷蒙著眼睛看過去,昏暗的燈光下心臟猛地一抽,嚇一跳。
往后一跌,坐在了地上。
還以為是鬼……
棣棠見此吃吃地笑了笑,“老頭,不認識我了嗎?”
王大付聽到聲音,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女兒,氣不打一處來。
從地上爬起來,沖過去就指著她罵,“你不回家在這里嚇人干什么?”
棣棠眨眨眼睛,“因為你??!我可是特意在這兒等你的?!?p> 王大付一向暴躁,喝了酒更是看女兒不順眼,動手打人常常隨手就來,這會兒看她這個樣子,更是惱火。
伸手就要打她一巴掌解氣。
他根本沒想過棣棠坐在橋上,如果這一巴掌掌控不好的話是會把女兒打到橋下河里去的。
但是棣棠不是原主,任由他父親欺負的可憐小孩。
她在王大付伸手過來的時候,身子一轉很快就抓住了他手腕,攔截了這個巴掌。
王大付愣住,這個晦氣女兒怎么突然之間這么大力氣的?
抓住他的手腕,竟然掙脫不了!
他怒吼,“麻的小表子不想活了是嗎?”
棣棠冷笑一聲,跨坐在橋上,一只腳勾住橋欄,手上抓著王大付的手腕用力一扯,一個一百五十多斤的油膩中年男被甩出橋外。
而王大付在甩出橋外的時候,她跳下來站在橋上,扶著橋欄彎腰抓住他的手。
這動作一氣呵成,目標明確。
棣棠一副嚇到的樣子,急吼吼道:“哎呀呀,老頭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底下是黑沉沉流動的長河水,王大付渾身嚇得酒醒,慘嚎道:“啊啊啊,月塘你是不是找死???!你干了什么!?你給我抓緊了!你媽的千萬不能松!”
“可是……可是人家抓不住了……怎么辦呀?”
棣棠手松一松,王大付嚇得渾身激靈,另一只手連忙抓住她,抓住唯一的稻草,“月塘,你可千萬不能松,不然爸爸就掉下去了!爸爸不能死?。∧阋膊幌胧グ职值膶Σ粚Π??!你可一定要抓緊了??!”
說著,他大叫起救命來!
“救命??!救命??!”
那種瘋了一般怕死的大吼大叫的樣子,棣棠靜靜看著簡直太開心了。
她可以立刻就把他拉上來。
但她沒有啊。
無動于衷地看著他掙扎,享受著王大付慘嚎半天沒人過來筋疲力盡絕望到嚇傻的樣子。
944心驚肉跳地預警:[棣棠大人,您別玩脫了??!]
棣棠歪了歪頭,好像是……手好酸啊。
此時有人發(fā)覺這里不對,幾個男人一起幫忙把王大付拉了上來。
王大付嚇得癱在地上喘氣半天,緩過來立刻就要扇棣棠巴掌!
被一個男人攔住,神情嚴肅道:“你這個人怎么回事?。咳思倚」媚锖眯木饶?,要不是她你早掉下去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