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紗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姿態(tài)優(yōu)雅的品茶。
“散修聯(lián)盟,說難聽點,就是換了一個皮的千機閣,跟咱們女德學院一樣,直接受控上面,只不過因為我的關系,他們這些天才對我們禮遇有加,要不是我背后有人,咱們這些柔弱的女人早被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給吃了!”
鹿伊仙子不屑道:“他們哪里敢,要是敢動一點念頭,非要五長老打死他們不可!”
她不高興的道:“傳送陣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這個時候壞,真是煩人?!?p> 黑紗女子搖頭嘆道:“你這性子,哪里像什么圣女,跟其他女德學院的圣女相比,你真是...要不是來秋她...罷了,你去吧,這兩人上面自會處理,你別多生事端?!?p> 其他分院的圣女,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品性無不是一等一的好!
這鹿伊真是!要不是來秋...
“哎,以后還是多教教吧,這樣子哪能入閣主的眼呢!”
黑紗女人看鹿伊在遠處氣急敗壞的罵隨身丫鬟,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不是血脈的關系,這樣一個女子也能當圣女?
鹿伊對落嬌嬌有一種莫名的敵意,看到落嬌嬌她就心里不爽。
“沒有人能蓋過我的光環(huán)!”
當初她能干掉來秋上位,自然也能干掉落嬌嬌!
想到來秋,鹿伊美眸一轉(zhuǎn),隨后離開。
黑夜準時來臨,凌天四人還是呆在小院里沒有動靜。
“嬌嬌,你覺得我的想法怎么樣?!?p> “我正有此意?!?p> 凌天和落嬌嬌交換眼神相視一笑,樸凡和劉山在一邊摸不著頭腦。
“小姐,姑爺,你們在說什么?!?p> 凌天環(huán)住落嬌嬌的腰消失在原地:“以后你們就知道了?!?p> 兩人消失的瞬間,他們原來的位置上出現(xiàn)兩個一模一樣的。
劉山湊近一看:“哇,這是傀儡嗎,這么逼真?”
他伸手想去捏‘凌天’的臉,被‘凌天’一手揮開:“走開,臭男人?!?p> “嘖,是你啊,我還以為是傀儡”
劉山坐在一邊晃著腿,吊兒郎當?shù)男Φ溃骸澳阒恢滥銊倓偘炎约阂擦R進去了,你也是男人。”
原來扮作凌天的正是小青,而扮作落嬌嬌的才是傀儡。
小青照常拿出沉睡的小白:“我又不是男人,我是雄性?!?p> 劉山嘖了一聲:“雄性也是男人,你都化形了?!?p> 小青不理他,他只好轉(zhuǎn)向樸凡,而樸凡已經(jīng)在一邊捧著凌天給的藥典研究起來。
見到大家都有事做,劉山只好也找事做。
他從自己儲物戒里拿出一本全能煉器大法,這是他擺地攤的時候,給了一個暈倒的老者一碗水喝,老者給他的,里面寫的內(nèi)容,通俗易懂,煉器之法奇多,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只要多研究幾遍,很快就能照著里面的步驟煉器成功。
劉山翻開書自言自語到:“真是好人有好報喲?!?p> 散修聯(lián)盟有一個懲戒崖,里面關押一些犯了事的人,和一些跟散修聯(lián)盟作對的人。
這里被人布了禁制,靈氣無法進入。
最里面一間懲戒室,黑紗女子雙手交疊放在小腹處,儀態(tài)端莊。
她對面,一個白衣女子被鐵鏈拴住吊在半空,氣息微弱,白衣上血跡斑斑。
“來秋,你當真不愿?”
黑紗女子輕聲道:“你是我最優(yōu)秀的弟子,只要你開口,榮華富貴盡數(shù)在手,為什么不愿?”
白衣女子冷笑道:“我這輩子,做的做大的一件錯事就是拜你為師!”
黑紗女子聞言也不惱,她騰空和白衣女子平視,一手輕輕撫在白衣女人臉上:“你這張臉,平平無奇,可是血脈卻高過所有人,只要自愿獻出半截心臟就能飛黃騰達,何樂不為?!?p> 白衣女哼到:“不僅能飛黃騰達,還能成為大陸最尊貴的女人,對嗎?!?p> 黑紗女子呵了一聲:“這是公認的事實,也是所有女人向往的,唯獨你,不愿?!?p> 白衣女低下眼眸,滿臉哀傷:“師傅,你知不知道,沒了半個心,我會死!”
黑紗女子頓住,隨后雙目一凜,反手一巴掌甩在白衣女臉上:“放肆,水準你叫我?guī)煾?,從你拒絕那天開始,我已經(jīng)不在是你師傅!”
白衣女被打的臉偏向一邊,猛吐出一大口血。
黑紗女落到地上,優(yōu)雅的擦著自己的手,對一邊的鹿伊道:“勸勸你的主子,要是不愿,就了結(jié)她?!?p> 語畢,她身影消失在原地。
鹿伊仙子等人走后,一直淺笑的臉終于變成大笑:“小姐,怎么樣,階下囚的滋味好受嗎?”
她癲狂的笑著,一邊笑一邊流淚:“來秋姐姐,當圣女的感覺真的很好,你知道的,我不想再當階下囚?!?p> 原來白衣女就是來秋!
來秋難受的咳嗽,說話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鹿伊,你真的..以為..圣女這么好..當嗎,要是哪天..你身上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
鹿伊劇烈的搖頭:“不會的,不會的,她們不會發(fā)現(xiàn),只要,只要,只要我準備的夠充分,只要你不在了!”
她猛的擦掉眼淚,拿出一個小瓶子:“來秋姐姐,你生來就是大小姐,不知人間疾苦,我不過是被人誣陷的農(nóng)家女,要不是你,我會被弄死在那暗無天日的囚牢里?!?p> 白練飛射而出,將絮絮叨叨的女人帶上半空。
“謝謝你救了我,但是我不想永遠只做一個丫鬟,你聽到了,師傅她說要了結(jié)你,不是我,不是我要殺你。”
鹿伊撕下一截白練,把來秋的眼睛蒙上:“曾經(jīng)我想過好好報答你,但是我更想成為人上人。”
冰涼的匕首劃開衣衫,刺入肌膚,一根管子插入傷口。
“來秋姐姐,我知道你怕痛,但沒關系,這是最后一次了?!?p> 鮮紅的血液從管子里流出,被裝到白瓶里。
鹿伊用手接過一滴舔到嘴里:“來秋姐姐,你知道嗎,這味道真美。”
這一刻的鹿伊,不再是之前癲狂的樣子,而是恢復了一派高貴優(yōu)雅的模樣。
她淺淺笑道:“雖然一滴血只能挨過一個月,但是姐姐,你的血夠我用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