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眠一個月以來的辛勤工作終于迎來了春暖花開,她出色的完成任務(wù),獲得了一筆豐厚的稿費。
她計劃請林洋洋和向之航吃飯很久了,只是最近囊中羞澀,特別是向之航,黎眠搬過來以后他一直對黎眠非常照顧,黎眠一直覺得非常不好意思,所以得到稿費以后,她一直想送給向之航一件禮物。
她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也不知道該送什么,她和向之航林洋洋約定好了吃飯時間以后,就開始著手準備。
世紀宅女搬家以來第一次單獨出門,黎眠表示這一刻十分值得紀念,她拿出手機對著天空拍了一張照片,破天荒的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眠眠不睡覺:原來外面的天空這么藍。
大概五分鐘以后,向之航給她發(fā)了條微信:出門小心,別走丟了。后面還加了一個豬頭的表情。
黎眠撇了撇嘴,向之航已經(jīng)堅定不移她的智商只夠畫畫了,她拿出手機導航,決定坐地鐵去附近的商店逛一逛。
偶爾一次出門,黎眠的心情十分好,她逛完禮品店后,還不忘給林洋洋買了一條很精致的手鏈,她哼著歌走出商場,一路上腳步輕快,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跟著的人影…
到了約定吃飯的時間,向之航開車帶黎眠去訂好的飯店,黎眠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自然的把禮物送給向之航,覺得自己還挺緊張的。他們到的時候,林洋洋還沒有來,黎眠盯著桌子上的紙盒發(fā)著呆。
向之航已經(jīng)習慣了黎眠無時無刻的發(fā)呆狀態(tài),黎眠今天破天荒的給自己淡淡的化了個妝,還涂了淺色系的口紅,搭配一條米色的裙子,看起來很漂亮。尤其是在發(fā)呆的時候,靜靜的看著某處,身上散發(fā)出優(yōu)雅安靜的氣質(zhì),像是一道風景一樣。
他忍不住拿起手機,偷偷的拍了一張她的側(cè)臉,然后有些心虛的收起了手機。
這個時候,林洋洋也進來了,“哈嘍,寶貝們!”
黎眠抬頭看過去,卻是一愣。
林洋洋來了,也帶來了一個她沒想到的人—陳澤旭。
向之航隨即也愣住了,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幾乎是立刻站了起來,“澤旭?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陳澤旭是被林洋洋脅迫著來的,林洋洋在來的時候就告訴他,他的心理醫(yī)生向之航也會來,所以一開始,他是十分不情愿的。
林洋洋也不多和他廢話,很是簡單粗暴:“你給我當管家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黎眠是我閨蜜,向之航可能是我未來的閨蜜夫,又不是外人?!?p> 陳澤旭十分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與我無關(guān),他是你內(nèi)人我也不去?!?p> 林洋洋露出一個不太善良的微笑,“行,不去,不去不給你發(fā)工資,讓你這半個月白干?!?p> 陳澤旭聞言瞪她,林洋洋嘚瑟的搖了搖頭,“瞪也沒用,去不去看你,不去我也不給你工資,哎,你不要試圖用不干了的理由威脅我,你不干了是我賺了半個月,誰吃虧誰自己知道~”
陳澤旭實在是佩服林洋洋的厚臉皮,他也不是很在意向之航知道他的行蹤,最終還是不情不愿的來了。
他看著向之航,很冷靜的說道:“我的老板讓我來的。”
“老板?她?”向之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林洋洋,“你知不知道你的父母找你都快找瘋了?你趕緊和我走,不要讓他們再擔心了。”
林洋洋見狀立刻上前攔住了向之航,“向醫(yī)生,別激動啊。陳澤旭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何況他現(xiàn)在在我林洋洋這,我還能委屈著他?”
向之航聞言冷哼了一聲,他沒有理會林洋洋,而且認真的看著陳澤旭:“是啊,你已經(jīng)是一個成年人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你不想著自己的學業(yè),不顧父母的擔心,跑去和女人同居,澤旭,你是怎么想的?”
陳澤旭盯著他,拳頭緊緊的握住,他聲音有些嘶?。骸拔蚁胱咦约旱穆?,我負責的起?!?p> 向之航怒極反笑,“你負責的起?陳澤旭,你父母做的再不對,他們到底是年紀大了,凡事總要為別人考慮考慮,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還要意氣用事多久?”
黎眠第一次看到向之航發(fā)火,她有些手足無措,默默的扯了扯向之航的衣角,“你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林洋洋有些不滿,她冷笑了一聲,“真可笑,為別人考慮?有人為我們考慮過嗎?我們的人生憑什么就要被別人安排,有人問過我們想要什么嗎?”
向之航看著她,臉上有一絲嘲諷劃過,他看著林洋洋,“你以為人人都能像你一樣任性嗎?當然不,因為,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不負責任的。你覺得你過得不開心,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過的不如你?”他頓了一下,看了看身后有點不知所措的黎眠,繼續(xù)說道:“澤旭,你的父母確實有很多不對,可是說到底,這個世界上,他們只剩下你,也只有你,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的唯一證明。你的母親現(xiàn)在還在生病,她不肯住院,每天發(fā)了瘋的找你,還要照顧你的情緒不敢報警,不敢尋人啟事,你自己想想吧,畢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只是你的醫(yī)生,你的父母尚且左右不了你的思想,何況我?!?p> 陳澤旭低著頭沒有說話,林洋洋看著他緊握的拳頭,脾氣也上來了,她不管黎眠有些乞求的眼神,大聲道:“你以為你是誰?救世主嗎?你可憐黎眠,可憐陳澤旭的父母,可憐這個可憐那個,你有什么資格教訓別人?我們是人,是個體,不是誰的附屬品,更不是什么誰的見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