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接上回,楚景晗與蘇煥卿兩人相聚在醉仙樓,無意中聽到楚景玉與安蒼懿的談話,蘇煥卿思索這也算是楚景玉的一個把柄,想為楚景晗留意一下,楚景晗卻有自己的考慮。
她道:“不用了,煥卿,用此事來要挾別人,未免太過缺德?!闭f其最后兩字,她皺起了眉頭,表示出了對此種行為的厭惡。
蘇煥卿忍不住有些笑意,他道:“你一直與楚景玉走得太近,他知道你太多事情,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就不怕?”
楚景晗有些驚異的看向蘇煥卿,思索一會兒后,她道:“不怕,皇兄對大位并無非分之想,而且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也算親近,我這一手字還是他教的,他不會對我不利。”
蘇煥卿一聽楚景晗話中之意,知道他自己算是多慮了,他沒想到楚景晗竟然如此相信楚景玉,他從商多年,天南海北之處到過不少,見過太多人為了利益連至親都背叛之事,楚景晗如此信任楚景玉,他自覺不是好事,不過,疏不間親,他覺得還是不再規(guī)勸為好。
楚景晗也當(dāng)然明白蘇煥卿并不是要離間她與楚景玉的關(guān)系,而是真心為她著想,所以她也未露出半絲不悅之意。
“你們兄妹如此相親,倒真不像皇室中人。”蘇煥卿為楚景晗倒了一杯酒。
楚景晗仰頭一干而盡,她道:“并非如此,只是……”
蘇煥卿眼中露出疑問,楚景晗卻燦然一笑不作回答,她未將那句“同病相憐”說出。
宴席完時,楚景晗已經(jīng)雙頰微紅,意識不清,醉醺醺的她在蘇煥卿看來更為迷人,清醒時的楚景晗清冷有距離感,醉時反而呆呆的有些可愛。
蘇煥卿笑道:“娘子,可愿與夫君回去?”
蘇煥卿牽起楚景晗的手,他倒不會將楚景晗怎樣,就算他再想將楚景晗占為己有,他也顧忌楚景晗的意愿。
“不要,誰要和你回去,你是誰?。俊背瓣纤﹂_蘇煥卿的手,趴在桌子上不愿動彈。
蘇煥卿難得見楚景晗無理取鬧的樣子,他也坐了下來,趴在楚景晗的對面,支著腦袋欣賞楚景晗嘟起嘴巴,瞪著她的可愛模樣。
楚景晗見面前這個人一直盯著她不說話,忍不住皺眉道:“干嘛一直盯著我?”
“你是我娘子,我不盯著你,盯著誰?”蘇煥卿捏了捏楚景晗的鼻子。
楚景晗拍開蘇煥卿的手,趕緊坐了起來,她道:“你才不是我的相公,我不要你這樣的相公。”
蘇煥卿想起了君世離和安蒼云,不由自主皺起眉頭,他這一生倒是沒有想過和別的男子共同分享一個女子,雖然這在大楚很常見,但是他依然不愿,好在楚景晗不喜歡安蒼云,至今都兩人都未同房,君世離遠(yuǎn)在邊疆,一想到這些蘇煥卿心中又平衡了。
“不管你喜不喜歡我,你只能有我了?!碧K煥卿起身摟起楚景晗,他雖然病弱但好歹是一個男子,摟起楚景晗毫不費(fèi)力,奈何楚景晗推推搡搡,他一個不穩(wěn)拉著楚景晗倒了下去,楚景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壓在了他身上。
楚景晗的腦袋撞在他胸膛上自然會感覺有些疼痛,她氣憤地掙扎著坐起來,揉著腦袋埋怨:“真是的,疼死我了。”
暈乎乎的楚景晗完全沒有意識到兩人的距離有些尷尬,楚景晗竟然還在亂動,這讓蘇煥卿實(shí)在難以忍受,他因病多年清寂,未曾有過此方面的想法,卻不想被楚景晗一朝喚醒。
“別動。”蘇煥卿呼吸有些不穩(wěn),臉已經(jīng)緋紅。
楚景晗也有些臉紅便立刻起身,誰知蘇煥卿微微一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蘇煥卿的灼熱氣息噴在耳內(nèi)引得她渾身發(fā)癢,她嬌笑著想推開蘇煥卿,但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重哪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推動的?只好道:“你好重,快起來?!?p> 蘇煥卿繼續(xù)在她耳邊說話:“你自作自受?!?p> “別說話啦,好癢?!背瓣峡s著脖子轉(zhuǎn)開腦袋想躲蘇煥卿,蘇煥卿將身體撐了起來,他仔細(xì)看著楚景晗,楚景晗久久感覺不到動靜,轉(zhuǎn)過頭看蘇煥卿在干什么,蘇煥卿微笑著問:“我做你夫君,如何?”
楚景晗歪著頭,伸手戳了戳蘇煥卿的臉,笑道:“好啊,你長得這么好看,我喜歡?!?p> 蘇煥卿笑了,他吻了下去,楚景晗也自然的回應(yīng)蘇煥卿這一吻,雙手扣在蘇煥卿腦后。
一吻結(jié)束,蘇煥卿出聲問:“你可知道我是誰?”
楚景晗迷迷糊糊點(diǎn)頭:“嗯,是煥卿?!?p> 蘇煥卿笑問:“知道我們在做什么嗎?”
楚景晗忽然意識到什么,忽然覺得有些害羞,她別過臉不去看蘇煥卿,蘇煥卿又湊到她耳邊笑道:“看來你知道?!?p> 楚景晗身子發(fā)軟,蘇煥卿吻向楚景晗的瑩白的耳垂,修長的天鵝頸,輕輕解開了她的衣紗,楚景晗并未拒絕,她雖然腦袋不清醒,卻也知道眼前之人是誰,他們在做什么事。
揭開楚景晗的衣紗,蘇煥卿看到楚景晗身上殘留的青青紫紫,他皺眉道:“你身上竟然有鞭傷?”
楚景晗皺眉道:“是不是很難看?你不會嫌棄吧?”
任誰都不愿意在與心愛之人行如此親密之事時,被對方嫌棄自己的身體不好看,絕對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蘇煥卿疼惜且寵溺道:“怎會,我只是覺得心疼?!?p> 他說完輕輕吻上楚景晗背上青青紫紫的鞭痕,希望能緩解楚景晗不存在的疼痛,他的親吻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迅速升溫,涼爽的秋葉顯得炎熱起來。
秋夜寒涼,但室內(nèi)卻十分溫暖,明月高懸,長夜漫漫,此良宵與真心之人相伴,不失為一件美事。
第二天,楚景晗不得已起了個大早,或者說她和蘇煥卿折騰了一夜,她本已為蘇煥卿身體病弱,那方面可能不是太行,沒想到還是很厲害,若不是他考慮到她第二日要上朝,只怕她今早走路都不方便。
楚景晗坐在馬車?yán)?,她思緒稍微有些紛亂,昨日喝了些酒,一時之勇竟然和蘇煥卿在一起了,她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君世離,背叛了君世離的感覺,但轉(zhuǎn)念一想,她可是大楚的九王姬,天生就可以擁有眾多男子,憑什么為君世離守身如玉后,就心安理得了。
至于楚景賢,她是完全沒有考慮過的,她雖然對楚景賢擁有很奇怪的感情,但她自覺兩人之間并無可能。
思及此,楚景晗當(dāng)然是盡早考慮與蘇煥卿成親,她決定今日下朝后,便告知楚元帝和皇后她要和蘇煥卿成親。
楚景晗的請求自然不會遭到楚元帝的拒絕,如楚景晗所愿這月之內(nèi)兩人便挑了一個黃道吉日成了親,當(dāng)然,楚景晗乃是以側(cè)夫之禮與蘇煥卿成親,場面規(guī)模雖比不上與安蒼云成親,但也足夠盛安城中之人贊嘆。
至此,楚景晗的九王府中又多了一位主人,一位便是王府東邊閑云閣的主人安蒼云,另一位便是北邊青梅院的主人蘇煥卿,其實(shí),還有一位西邊梨落軒的主人君世離,只不過君世離遠(yuǎn)在西南,當(dāng)他接到楚景晗與蘇煥卿成親的消息時已是在一月后,心中自然是非常難受但也無可奈何,蘇煥卿是一位優(yōu)秀至極的男子,盛安城中大小之事都是他在幫楚景晗打理。
另一位接到楚景晗再次成親的消息之人也是一月后,楚景賢除了難受還是難受,但也無可奈何,生米已煮成熟飯,果實(shí)已落地生根,他還能如何?
當(dāng)然最難受的莫過于安蒼云,他也意識到楚景晗與他相處,就像是親人之間一般,楚景晗也會找他談事聊天,問他王府的鋪?zhàn)訝I收近況、田地收賦之事,但他們之間從無曖昧,每當(dāng)他想近一步之時,楚景晗便提前退一步,這讓他有些郁悶。而此時蘇煥卿也搬進(jìn)了王府,這讓他更像是外人,或者說像是這王府里的管家,蘇煥卿本就和婉的性子變得有些憂郁。
楚景晗平靜的生活了一段時日,這些日子她在朝中的聲望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點(diǎn),上至文武百官,下至盛安百姓也都以為楚景晗會是下一任的皇帝,甚至就連楚景晗自己都認(rèn)為她會繼承大位。
因?yàn)樯⒊?,楚元帝會時不時留她在勤政殿商量要事,讓她幫忙處理事務(wù),甚至還讓她批改一些奏折,楚元帝透露出來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都讓楚景晗覺得她自己十分有希望,事實(shí)上她也確實(shí)比所有皇子皇女都有希望。
年節(jié)之時,本留守在外無詔不得回都的將軍君世離也被特意召了回來,楚元帝說這是對楚景晗做好政事、替他分憂的嘉獎,特意命君世離回與她完婚,這時君世離已經(jīng)是四品驍騎將軍。
今日之事,總?cè)滩蛔《鄧Z一句,人的一生總不會一直順利,有低谷才會有高峰,有高峰自然會遇低谷,起起伏伏才會有喜怒哀樂,有喜怒哀樂才算是完整的人生。
云寄語
昨晚本來想早點(diǎn)下班的,但是bug太多,整到晚上12點(diǎn)后了在公司,沒辦法更新,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