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英雄,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護士。她也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護士,她是一名戰(zhàn)士,她在疫情期間勇于報名,成為援助護士。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這個放在甄英雄上面雖然不是合適,但是也是最恰當?shù)谋扔?,她作為上次大事件的新?zhàn)士,作為這次疫情的老戰(zhàn)士。雖然年還在芳華但是作為護士卻也是久經(jīng)沙場。
但是這次疫情的嚴重性也是遠遠超出甄英雄的預料,經(jīng)過超負荷運作她有些累了,在忙里稍微有些空隙的她終于忍不住在附近一個病床旁倚著床沿瞇了一下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甄英雄猛然一醒,卻發(fā)現(xiàn)她在外面,不過她也顧不了這些,還想要進入醫(yī)院,但是不知平時對她細聲細語的保安,竟然不讓她進入。
她也顧不上這些,她的腦子很亂,但是她知道她還有患者需要照顧,她還有病號需要照顧,所以她一次次想要進入,她說:“里面有她的患者,她要去照顧?!钡菂s被保安一直被攆出。
時刻和被纏的無奈帶出的郝吉澤在路邊看著一直想要闖進的狗,一開始郝吉澤還如看戲看著狗闖醫(yī)院這出大戲,但是得知這只狗是一個護士的靈魂附身,現(xiàn)在已然滿含淚痕。
時刻默默看著這幕,又淡淡說:“這就是所謂的魘尸,在北方人死以后不會讓貓狗進屋,說是會詐尸也就是魘尸,人死后貓狗從旁經(jīng)過就會讓貓狗靈魂附在人身上導致詐尸。這個情況比較特殊,人的靈魂附在狗的身上,可能平時倆人關(guān)系親密,狗也知道人還有愿望,便會主動讓人的靈魂附在自己身上,讓人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當然人要是遺愿完成,有可能離開狗體,魂歸地府,但是也可能出現(xiàn)變異,成為尸狗,類似僵尸類的東西。”
郝吉澤卻貌似一句話沒有聽見,直接問:“為何還不將這位護士的靈魂收走,不是有時間限制?”
時刻卻好像毫不在意,輕笑的說:“這沒事,因為有附體,所以可以堅持到靈魂在出體后三個時辰,才會出危險,一般這時出竅會自動回到地府,就怕魂魄出體不附體而是不知飄向那里,導致最后消亡。雖說這樣黑白二使也是有瀆職。”
郝吉澤卻毫不理會,只想讓時刻把這位護士帶入地府。
時刻慢慢來到還在醫(yī)院門口不斷徘徊的大狗,蹲下輕撫大狗頭部,然后在狗耳朵輕語幾聲。
狗狗便默默跟著時刻進入了醫(yī)院,而郝吉澤連忙跟著時刻進入,很顯然這次他們輕松進入。
他們一行三人,慢慢走進醫(yī)院里。平日里里面的擁擠的人群早已不見了,只有一個個白色臃腫的身影和在病床上各色的人們。
大狗熟悉的穿過了個個病房,來到一個病房前,卻看見一個白色臃腫的身影正在病床前忙碌著。
甄英雄看著眼前的忙碌的身影,愣住了,“這是小徐,她怎么代替了我的位置。對了我不是在病房床邊睡著了,怎么會在外面。”
隨后時刻和郝吉澤跟著大狗來到一個病房前,還沒來到病房前,時刻和郝吉澤都感覺到氣氛的悲傷,所有人在經(jīng)過這個病房前都會佇立一會兒,時刻郝吉澤來到窗前,只見一個身影靜靜躺在病床上。
甄英雄看著這個身影不由說道:“這不是我嗎?我怎么躺在這里,那么現(xiàn)在的我是誰?
原來,原來我已經(jīng)死了嗎?”
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許多,她想起她被人發(fā)現(xiàn),被抬到病床上被緊急救援,一個個或白色臃腫戰(zhàn)友,或一些稍微輕癥的患者,看著一個騎在她身上白色身影艱難的搖了搖頭,互擁情景,看見領(lǐng)導催促別人回到工作崗位上自己在她病床上沉默了好久。
時刻在狗狗身旁輕聲說“對,你已經(jīng)死了?!?p> 只見一個白色虛影從狗狗身旁出來,狗狗也恢復了神識,看向這道靈魂,甄英雄看著眼前的熟悉身影笑道:“謝謝你大黃?!边@個是她來到這第一個戰(zhàn)友,它是這個醫(yī)院的護家犬,是迎接他們隊伍的第一人。
大黃叫了一聲像是回應(yīng)甄英雄的話語。
驛站旁,彼岸花如噴泉般涌出地府,飄向外面,隨風飛向遠方,時刻郝吉澤以及甄英雄還未來到驛站旁,就看見滿天花瓣雨從天而降。而在驛站餐廳的“睡美人”也在花瓣的簇擁下飛出驛站,然后飄向甄英雄,在甄英雄的驚詫下如套外套般,套在甄英雄身體上。
甄英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看著滿天的花舞,如少女般轉(zhuǎn)了起來,嘴里發(fā)出著銀鈴般的笑容。
驛站旁早已站著眾人,佇立等著時刻他們。
時刻將甄英雄登記在冊,甄英雄0103,在登記簿上被登記。
而這時時刻聽見一聲孩童尖叫,連忙除了驛站,卻見外面一道烏煙瘴氣的一道飛煙從遠方傳來。
只見團團和大黑從遠方急匆匆跑來,后面是一個巨大身影,團團和大黑大聲的喊到“大大,救命呀?!?p> 時刻將胳膊抱在胸前看著這三道身影,不由想到:“自己是不是不應(yīng)該收留這幾個?!?p> 團團和大黑躲在時刻身后,伸頭看著后面的巨大身影,裝作瑟瑟發(fā)抖。
時刻低頭看著腳下,眼前巨大身影比他高出幾十倍,而時刻卻一直低頭看著腳下,說“呦,好久不見,還是這么愛虛張聲勢,阿三?!?p> 這時一個蒼老聲音傳來,“我說十世怨嬰也就罷了,大黑怎么也敢觸老子的胡須,原來是找到后臺了?!?p> 這時時刻突然有些撓頭,然后一伸手從灰塵揪出一個小小的小狗,然后那個巨大身影頓時不見了。
一個娃娃音也隨之而來“時刻,時刻,放開我,小心我咬你,時刻,聽見了沒?!?p> 時刻將眼前還沒有團團高的小狗拎在自己面前,這狗和普通田園犬差不多,但是最有特點的是這狗臉竟然有三種顏色,分別是黑白還有藍色,讓人感覺詭異。不過現(xiàn)在時刻眼神卻不在此處,看著這狗后背上密密麻麻的辮子,看了看身后捂著嘴的團團和大黑,笑道:“阿三,你這是準備當女孩了?”
阿三聽見更是氣惱,在時刻手里不斷扭動,“放開我,時刻,我要把他們吃了,吃了?!?p> 時刻反手一個腦殼崩打在阿三腦袋上,這狗頓時捂著額頭嗚咽叫著,滿眼淚痕看著時刻,時刻無奈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兒,食堂上出現(xiàn)了三個低頭吃飯的身影。阿三邊啃著眼前的大骨頭,便說“老在時刻面子上,我就原諒,”還沒說完,它就被大黑一貓爪胡在大骨頭上,阿三又悶聲啃起了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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