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地點,一群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在張八仙桌四周坐著,而在八仙桌上放著反季節(jié)新鮮的瓜果。
這時在桌子中一個老者,伸出手將在果盤上來回徘徊,最終從其中找到一個綠油油不知什么名字的瓜,放在自己的嘴里,咔嚓一聲,一塊果肉從果子上脫落下來,一絲濃郁的綠汁從果子上流露下來。
老者一口接著一口很快一個瓜便吞了下來,老者吮吸了一下那帶著毛茸茸汗毛的手指。他開口了:“同道們,你們說我們該怎么辦,最近胡家的白仙可謂風(fēng)頭正緊,可是搶了我們不少風(fēng)頭,我們的香火可是搶了不少,在這么下去,誰還記得我們。”老者說著呲著牙露出黃糟糟的犬牙,露出兇光。
而坐在旁邊的一個老太太卻只是嘶嘶笑著,雖說是老太太,但是卻不顯老,面容如同二三十歲的少婦,只有那枯槁的雙手,顯出老太太的年齡。
老太太捏著手指,從果盤里提出一個似梨的水果,便扭著腰便將水果提起仰著脖子張著嘴巴,將果子送進(jìn),又再提起,便只剩下一些果核,她舔了舔嘴唇,又用舌頭將四周溢出的果汁舔舐干凈,陰測測的說:“那可是你的事,和我們柳家無關(guān),我們柳家這次過來只是我們以前的舊情,這些事你們聊我只是負(fù)責(zé)看看?!?p> 老者聽見臉被憋得通紅發(fā)紫,張著大嘴,卻不知說些什么,而他看見果盤上有個肉色細(xì)長的小手正在扒拉果盤,幾個小小類似櫻桃的水果便消失不見,看著一拍桌子說道:“老灰,你說說,該怎么辦?!?p> 一個尖嘴猴腮的老者,尷尬的將臉上四濺的果汁,擦掉尷尬笑了笑,聲音尖細(xì)刺耳,棕色老者也不由挖了挖耳朵,顯然也難以忍受。
尖嘴猴腮的老者見狀立馬收了聲,張嘴說道:“對對,這老白太不講規(guī)矩了?!边€沒等尖嘴猴腮老者說完,只聽到一個嘶嘶聲傳來,尖嘴老者立馬靈魂帶動身體一哆嗦,不在言語。
棕毛老者見狀,頓時一拍桌子,怒道:“柳家妹子,你今天非得跟我過不去嗎?”
那老太太只是翻了一個白眼,不再言語,不過這反而將棕毛老者晾在那里,老者氣的急促呼吸,但是看著老太太促狹的眼神,棕毛老者立馬就想動手。
但是一個聲音制止了這劍拔弩張的場面,只見一直默默不說話的一個老太太,優(yōu)雅的從果盤里拿出一個個水果,將這些果子插進(jìn)自己那有些堅硬的頭發(fā)當(dāng)中,老太太輕聲的說道:“醒了,黃小子,別亂蹦跶了,你們黃家一直都是這么愛顯擺,愛吹牛也是可以了?!弊孛险呗牭溃瑓s絲毫不惱,只是低頭說道:“白奶奶?!?p> 白奶奶卻絲毫不在意,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又一次說道:“也就是你這個傻小子,也不調(diào)查調(diào)查,那位小白的師傅是你們,或者是我們能招惹的?!?p> 看著棕毛老者一點也不服氣的樣子,白奶奶又開口,“你覺得誰會幫你,柳小妞,她們家可是承著她師傅的情,她們家的一個小輩可是在娘娘手下修煉,這個人情可是她們幾輩子還不清的?!?p> 棕毛老者聽道不由看著扭來扭去老太太,老太太輕聲一笑,然后白奶奶繼續(xù)說著:“老灰是最怕事的,你自己也是知道的?!弊孛险叱聊耍爸劣谖?,我可以幫你收尸。”老太太淡淡說著最恐怖的話,棕毛老者不由有些吃驚,“白奶奶,你也?”
白奶奶這時聲音有些顫動說著:“這世界,有的人你是不配記住的,因為你記住你只會對生活充滿失望?!?p> 這時眾人沉默了,首先老太太對著白奶奶施了一禮然后離開然后尖嘴猴腮的灰老抓耳撓腮坐立不安,終于在棕毛老者不耐煩的擺手下,灰老終于如釋重負(fù),屁顛屁顛的離開。
然后棕毛老者陪著白奶奶走了走,然后白奶奶輕輕離去,棕毛老者呆呆坐在八仙桌上,靜坐好久,把果盤最后一點水果塞進(jìn)嘴里輕輕咀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