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城市沒有一盞燈在等狗娃。
馬友也習(xí)慣了當(dāng)狗娃喝醉的時候背他回家,
可是對于張雪來說是陌生的,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狗娃,張雪不知道怎么說。
“馬友,你知道狗娃為什么會喝酒呀?”
“為什么?誰知道呢,我只知道他已經(jīng)喝醉了。睡著了?!?p> “你都不知道?我還以為他什么都會給你說呢!”
“他不喜歡向人抱怨,很少聽他抱怨,你不要看他平時這么沒心沒肺的,其實他很溫柔,對于每一個人他都會微笑相待?!?p> “我就沒有看到過他什么時候沒有笑,一天到晚都在笑。”
“哈哈,這就是他的優(yōu)點啊,這就是他最大的優(yōu)點,愛笑,卻把悲傷留給自己”
“好吧好吧,反正我也不適合很了解你們啦。對了!為什么不出租車回去?”
“出租車都怕這種喝醉的吐在車上,所以一般都會拒載喝醉的人?!?p> 這個時候背上的狗娃不安分了,非要自己走,
“放我下來,我沒有喝醉,自己走?!?p> “好好躺在我背上,不要動,聽見沒有!”
“誰要躺在你背上,你是不是認(rèn)為我喝醉了!”
說完,一股酒勁兒蹭了一下,從馬友背上摔在了地上,
“別扶我,我自己起來?!?p> 狗娃用一只手撐在地上,另只手摸著額頭,
“有點疼,但是沒有關(guān)系,”
緩緩的站了起來,指著馬友,
“你誰呀,就背我!”
“哎,我馬友啊,”
“胡說,你是馬友?馬友在家,你別騙我了!”
“撲通”
倒在了馬友身上,一下就吐了,吐的馬友一身都是,
可是馬友并沒有在意,把狗娃扶在了一旁坐在,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全部是狗娃吐的東西,
“張雪,你快扶一下狗娃,”
“哦。”
馬友把衣服脫了,用兩只指頭拎起衣服,
“啊,好臟,”
把衣服丟在了地上,從褲兜兒里拿出紙,給狗娃擦嘴,
“狗娃啊,你這次可是喝的真的有點太多了,我都不認(rèn)識了。”
一只手?jǐn)v扶著狗娃,一直手給狗娃擦嘴。
一旁的張雪看著狗娃和馬友。
馬友的每一個動作是多么的細膩,生怕有什么地方不合適,盡管狗娃這么無理取鬧,還是沒有責(zé)怪狗娃。
“嘔~”
“你怎么還要吐,你這是喝了多少,才是這個樣子,”
說完輕輕的捶著狗娃的背,
“快點吐,吐完了就好受點了?!?p> 等著狗娃安分后,又把狗娃背了起來。
“張雪,地上的衣服,幫我拿一下?!?p> “什么,這么臟!啊~”
張雪把衣服拿起來,手伸展開,把衣服離向自己最遠的位置。
狗娃終于安靜了,馬友也沒有那么累了,不知道走了多久,馬友停了下來,
“看,這里面就是狗娃的家,”
“這么好的小區(qū),”
“哈哈哈,狗娃家很有錢的,可是我們市的’名門望族’哦?!?p> “那快點把狗娃送回家吧。”
“這可不行,”
“不行?不回家去哪兒?”
“我家咯!”
“你家?為什么呀?”
“哈哈,等狗娃醒了你自己問他?!?p> “哼!”
“哈哈,你也快點回去吧,我家就在前面不遠了。”
“我也是順路呀,我家也就在前面。”
“好吧好吧?!?p> 沒過多久就到了,
“張雪,我到了,你路上小心!”
“你家是這個小區(qū)?”
“對呀?怎么了?”
“我家也住這里,嘻嘻?!?p> “真的?”
“真的,一起進入吧!”
“好呀!”
“哦,對了,你幾單元?”
“6”
“幾嘍?”
“也是六樓?!?p> “張雪呀,我就住里樓上?!?p> “那,那我是鄰居耶。”
…………
聊著聊著也就到了,馬友把狗娃丟在了沙發(fā)上,就準(zhǔn)備去洗澡。
“哎,狗娃啊狗娃,真的是服了你了,喝酒又不能解決問題,你呀總是把所有的事都放在心里,受不了的,真怕哪一天你受不了了,崩潰了。真希望你能說出來,所有的事不是你一個人就可以承受的。”
樓下的張雪似乎忘了一件事,
“哎呀,衣服還沒有給馬友,我得上樓去給他,”
到了樓上,看見門沒有關(guān)?伸頭進入看了看,就看見狗娃躺在沙發(fā)上,也沒有看見馬友,所以也就進入了。
突然!馬友洗完澡出來了,張雪看見這么一幕,臉紅了,慌忙用手遮住了眼睛,迅速的回頭躲避著,
“對不起,對不起,看著門開著,沒有進過你的同意我就進來,對不起!”
“哈哈,我又不是沒有穿褲子,就是沒有穿衣服而已啊,你害羞什么?!?p> 張雪漫漫的回頭,把雙手從眼睛上移開,確實了以后,是自己誤會了,可是這樣讓張雪更加的尷尬,
“我是上來給你送衣服的?!?p> 馬友接過了衣服丟在了洗衣機里面,隨后開始把狗娃扶到了房間里面,安頓好后也就沒有再去換狗娃了,
“額~張雪,你要喝點什么嘛?”
“涼白開就好了!”
馬友端起一杯水遞給了張雪,
“狗娃啊,其實這么多年了,我也不是很了解他,我只知道他過的并不是表面看起來這么快樂,其實他很痛苦的。所有的悲傷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狗娃啊,過的太壓抑了。”
“你沒有去問過他嗎?或許他會說的,說不定他只是等一個關(guān)心他的人呢?”
“肯定問過呀,不說我也沒有辦法呀,只好遷就他偶爾的無理取鬧。”
“你對他真好。”
“哈哈,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幸好明天是周末,不然這么大半夜的還不睡覺,明天上課還要打瞌睡?!?p> “對呀,說到睡覺我也想睡了,我先回去了,明天見,拜拜!”
“拜拜!”
等張雪走了,馬友關(guān)上了門,也準(zhǔn)備睡了。
第二天,狗娃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咋個馬友家了,起身,就開始在衣柜里找衣服了,
“這條褲子還不錯,”
穿上了褲子就慢慢吞吞的走向了客廳,
“馬友,飯做好了嗎?我可餓了。”
聽見狗娃的聲音,張雪竟然從廚房出來了,看見狗娃光傻愣愣的站在哪兒,氣氛顯得格外的尷尬。
“張,張雪你怎么在這兒,”
馬友拿好碗筷從廚房出來,看見這么尷尬的一幕,解釋道:“張雪呀,她說來看看你,我就留她來吃早飯了?!?p> “什么!來看我?我昨天的樣子她都看見了?”
“沒錯,看見了。”
“啊~~丟死人了?!?p> 狗娃一下子就臉紅了,慌慌忙忙的跑進了房間,
“完了完了,這下子怎么面對張雪,昨晚肯定醉的一塌糊涂,那副樣子被張雪看見了,肯定對我的評價又要降低了,怎么辦。怎么辦!”
“啊~!”
“狗娃,叫什么,出來吃飯了?!?p> 狗娃在飯桌上不敢直視張雪,低著頭一個勁的吃飯。
張雪眼神充滿疑惑的看著狗娃,狗娃用余光看見了張雪,
“看,看著我,干…干什么?”
“哦,我是想知道你為什么去喝酒?”
狗娃僵住了,筷子停在半空中,眼神中透露出的是莫名的悲傷,卻說
“哦,沒什么,就是想喝了。”
“?。靠墒邱R友說……”
狗娃打斷了張雪,
“馬友說的肯定是騙你的!好了好了,吃飽了,等會去游樂園吧!”
可是他在馬友的眼神中看得出來,看的出了狗娃那股悲傷。
而馬友為了狗娃的面子也沒有再去提問了。
飯后,三個人來到了游樂園。
“哇,好久沒有來游樂園了,走走,我們?nèi)プμ燧喌??!?p> “好呀,好呀!嘻嘻。”張雪笑著說,
狗娃和馬友坐在對立面,狗娃心里想“等會兒張雪來了一定會坐在我旁邊,嘻嘻?!?p> 張雪一只腳踏入了纜車,狗娃心里面默念,“我旁邊,我旁邊,”
張雪向著狗娃這邊走了過來,
“耶,坐在我旁邊,哈哈!”狗娃心里暗喜著。張雪突然遞過一瓶水,
“狗娃,你的水?!?p> “啊,水?”狗娃顫顫巍巍的接過了水。隨后張雪邊坐在了馬友的旁邊,狗娃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失落都快寫在了臉上。
狗娃想著,
‘哎,張雪為什么不坐在我旁邊,為什么要和馬友坐在一起,是不是討厭我,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怎么辦,怎么辦,我是不是應(yīng)該做點什么,’
“狗娃,你坐我這里吧,我比較喜歡一個人坐,哈哈。”馬友突然站起來說,
這讓狗娃和張雪都陷入了尷尬,頓時張雪臉紅了,心想,
‘馬友會什么會這么說,難道他是故意的?狗娃坐過來了怎么辦,我們應(yīng)該聊些什么?坐在一起會不會太親密,會不會讓狗娃有一些反感!’
“什么?不用了,纜車上還是不要亂動的好,”狗娃拒絕了馬友,
心里想“天啊,那又怎么這么說,這也太過了吧,還是拒絕的好,否則張雪可能會反感!嗯,該拒絕!”
纜車上的氣氛顯得很尷尬,都沒有話題,也怕說錯了什么。只是個忙個的。獨自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
這時候纜車停在了最高處,沒有動了,猛的一震,張雪倒在了狗娃的懷里,連忙從狗娃懷里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狗娃臉紅的通透,連忙搖手,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好!”
“馬友,你也太過分了,信不信我讓人七孔流血,窒息而死!額?”
“什么什么嘛,纜車晃動又不能怪我!”
這個時候張雪指著窗外說,
“纜車好像,好像沒有動了!”
馬友不緊不慢的說:“等一會兒就好了,工作人員修好纜車就可以了,修不好也有人救我們的,耐心等就好了。”
狗娃雙手交叉,歪著頭,翹著嘴,
“要你說,誰不知道似的!”
這時候纜車?yán)锩娴膫骱魴C響了,
“纜車上的乘客請稍安勿忘,大約半個小時消防隊就回來了,請大家放心,我們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膽小的WJ
我喜歡你,卻止于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