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凌澤一認床還是因為看到蘇簡興奮,反正他就是睡不著,大半夜不睡覺,靠著陽臺吹風。
“澤一哥哥,你怎么不睡覺啊。”蘇簡迷迷糊糊的,輕輕揉了揉眼睛。
“睡不著,出來吹吹風?!绷铦梢豢粗焐系男切恰傲羻??”
“什么……亮不亮。”
“星星。”
蘇簡一走到陽臺,就被這風吹得打顫,她只穿了睡衣想著上個廁所就沒穿外套,現(xiàn)在被風吹著還有些冷,下意識摸了摸手臂。
凌澤一把外套脫下來,披在蘇簡身上幫她扣上扣子。
蘇簡看他里面也是單薄的一件,想把衣服還給他自己進去穿外套,手剛碰到扣子凌澤一就低聲道“不準脫,穿好?!?p> “那你呢?不冷嗎?”
凌澤一勾了勾嘴角“關(guān)心哥哥啊。”
蘇簡微微點頭“嗯……”
凌澤一盯著蘇簡看了一會兒,伸手輕輕掐著她的臉,使她看著自己。
“小不點兒,關(guān)心哥哥你就別感冒,不然就是哥哥關(guān)心你了。”
蘇簡眨著眼睛看著他“關(guān)心妹妹不好嗎。”
凌澤一也學(xué)著她眨了一下眼睛“哥哥隨時都可以關(guān)心妹妹?!?p> 兩個人在這兒對視,過了一會兒,蘇簡的目光定在了他的睫毛上。
凌澤一瞬間別開眼,在這么看下去,他怕自己受不了。
蘇簡低下頭,微微勾了勾嘴角。
這一微小的動作,凌澤一看得一清二楚。
“去睡覺吧,我困了。”凌澤一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看著蘇簡進屋,凌澤一卻沒有進去,在沙發(fā)上靜靜的坐著。
方天言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拿著去冰箱拿了兩瓶水,扔了一瓶給凌澤一,坐到他身邊。
“你知道最近,學(xué)校都怎么叫蘇簡嗎?”方天言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看著凌澤一“叫她瑪麗蘇,說她在之前跟一個男生在飄香街曖昧不清,然后在學(xué)校又跟我曖昧不清。”
前面幾句,凌澤一還好,聽到最后一句皺了皺眉“我的簡簡妹妹魅力這么大嗎?!?p> 方天言聽得出什么意思,解釋道“她啊,意外的跟我喜歡的人長得一模一樣,而我喜歡的人啊,在幾個月前就宣判了死亡……”方天言還想繼續(xù)說下去,凌澤一可沒耐心聽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直接打斷。
“誰傳的。”
“什么?”
“我說,你剛才說的那些東西是誰傳的?!?p> “不知道,不過傳這個的人,肯定看見過,而且兩次那個人肯定都在場?!?p> 凌澤一忽然想起來,跟蘇簡出去的那天,確實有一個人在場,而且那個人跟蘇簡關(guān)系不好,凌澤一又以他的思想,確定了就是那個人。
“明天我不走了,我去你們學(xué)校?!?p> “去我們學(xué)校做什么。”
“找人。”說完凌澤一就起身回去了。
方天言還很疑惑,這就知道是誰了?
……
周末高中是要去上晚自習的,那天晚上,凌澤一就像在T市一樣,蹲校門口的電線桿上,蘇簡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打算在這兒跟著等。
看到目標,凌澤一把蘇簡擋在了后面“在這兒等我?!敝苯幼呦蚴骀?,伸手搭上她的肩膀,摟著她走了。
不光蘇簡,舒婧和她那群朋友全都愣住了。
這里不是T市,凌澤一不知道哪些地方可以提供給他打人,來的時候注意到旁邊有個小巷子,直接把人拽進去了。
舒婧還在懵逼中“你要干什么?!?p> 凌澤一冷著臉開玩笑“毀你清白?!?p> “在這兒?”
凌澤一:“你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那群糟老頭在哪兒都不嫌棄?!?p> 舒婧的臉直接黑了,她記得凌澤一,上次想去搭訕還被甩了臉子,這次來找她多半都是因為蘇簡。
“那你找我干什么?!?p> “把那篇文章刪了?!?p> “什么文章?我不知道。”舒婧別開臉,躲著他的目光。
凌澤一直接拽著她的頭發(fā),往自己嘴巴帶“我讓你刪了,別裝傻?!?p> 舒婧吃痛叫了出來,引來好多過路的人。
“不會寫文章就不要寫,曖昧不清?她什么時候跟別人曖昧不清,眼瞎?還是說跟哥哥吃個飯都不可以了?那這樣,我也給你造個謠,說你被誰誰誰強.奸,還跟那個人在一起,結(jié)果又去跟誰誰誰曖昧不清怎么樣,我覺得我造的謠比你寫的文章好多了?!?p> 舒婧頓時背后毛骨悚然,雖然不了解面前這個男人,但她感覺這個男人是做得出來的。
而這個男人,確實不止是想造謠,他是真的想把他說的這些都變成真的。
凌澤一提著她的頭發(fā),讓她看著巷子口的人,某人到不怕丟臉,但是凌澤一清楚,像舒婧這樣的人,是很愛面子的,凌澤一當著眾人的面把她羞辱一番,舒婧肯定不好受,肯定也沒受過這種氣。
凌澤一沒看見擋在最后面的蘇簡,湊到舒婧耳邊“去把文章刪了,再去給蘇簡道歉,如果你想跪著,我不介意?!?p> 舒婧不了解他,雖然她感覺凌澤一這個人不簡單,但她不像舒清清那樣慫他“你信不信我把你做的事一起發(fā)到網(wǎng)上去,說你是個畜生,是你衣冠禽獸打女人?!?p> 凌澤一挑眉“威脅我?”
舒婧怒瞪他“這是事實。”
凌澤一嗤笑“你不是人嗎?”
舒婧不解他的意思,凌澤一松手,低頭輕笑“男女平等,誰說只能女的欺負男的男的就不能欺負女的?除非你不是人?!?p> 舒婧還想罵凌澤一一句,結(jié)果話在嘴邊,就被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