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人極其佩服封朗,他在馴服人這方面一向很拿手,比如秦芋,比如張奇俊。
“俊哥,我倆都是今天才認(rèn)識的,你怎么會知道我和封朗早就認(rèn)識了。”
“對哦。”張奇俊是個單細胞生物,一聽這解釋覺得完全能接受嘛!“也對哈哈哈哈,我剛剛沒想那么多。”
三人又安靜下來,沈佳人活動了一下脖子決定從劇本上找找線索,現(xiàn)在沒拍攝,他們是可以看劇本的,她拿出自己的劇本自己看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可惜,她的這個護士身份,有一些“編外”。(編外指人物本身和案件沒什么聯(lián)系,跟死者本人沒有過節(jié),沒有太多的有效信息)甚至她都不想對死者動手,她唯一想動手的倒是張醫(yī)生……
只能從別人身上找線索了。
正想著,另外三人回來了,導(dǎo)演組又給了十分鐘大家整理線索,就準(zhǔn)備錄制集中討論了。
相比沈佳人三人,莫林三人手上的線索明顯多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拍攝方法的問題,沈佳人看看人家手上厚厚一沓照片,再看看自己手上零星兩張有些無言。
秦芋坐到沈佳人的另一邊,探頭看她的線索,耀武耀威一般把自己的線索遞到她面前:“哇佳哥,你拍的線索也太少了吧!?”
張奇俊跳起來:“怎么你倆也認(rèn)識?!”
沈佳人:“.…..”
她看看封朗,對方也正好抬眸看著她,沈佳人一笑,眨眨眼睛回避了視線。
“正好,剛剛直接開始錄制的,你們互相還沒介紹過呢?!?p> “他是封朗,他是秦芋,都是娛樂臺新出的選秀節(jié)目《超級男聲》中的新人。”
“這位是莫林莫前輩,你們應(yīng)該都認(rèn)識,這位是張奇俊,還有這位是鐘曉?!?p> 作為現(xiàn)場唯一一位女性,并且兩邊都熟悉,沈佳人自然擔(dān)當(dāng)起介紹人的職位,幾位男士互相打了招呼握了手,張奇俊這才開開心心的坐下了,也就忘記了為什么沈佳人和秦芋也這般熟稔了。
導(dǎo)演在那邊喊錄制了——莫林回到偵探位置上坐好,看向大家問道:“誰想先開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開口回。
畢竟是第一期錄制,大家彼此之間還不太熟,都不好意思先開口,最終還是沈佳人頂著莫林的目光默默舉手:“我先來吧。”
莫林莞爾:“請?!?p> 沈佳人推開椅子走到和莫林坐著的位置相對的另一邊,在她的左手邊坐著的是封朗和秦芋,右手邊坐著的是鐘曉和張奇俊。她將手中的照片放到桌子上,先整理了一下語言才緩緩開口。
“我和封病人一起探索了案發(fā)現(xiàn)場,具體情況一會兒他可以上來說,在這里我就不多提案發(fā)現(xiàn)場了,尸體的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復(fù)雜,我就說一些我知道的線索吧?!?p> “首先是咖啡,我在咖啡杯里發(fā)現(xiàn)了不明白色粉末?!彼龑⑹种械恼掌e起來拿給大家看。“杯口有殘留的咖啡漬就代表著死者是喝過咖啡的,所以白色粉末也一定被他喝過,至于這個白色粉末是什么——我在花園看到了這個?!?p> 沈佳人又從面前的照片中拿出另一張:“這是我在花園土里找到的一小袋安眠藥,已經(jīng)使用一半了。從一開始的布局來看,花園只有兩位病人去過,所以這個東西,只有可能是你倆的,至于是誰……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p> “不過咖啡里面的東西到底是不是安眠藥,還有待考究。另外我對比過花園土地上的腳印,這安眠藥只能是兩位病人其中一位的,其他人不可能,因為只有兩個人的腳印。”
“.…..”
沈佳人找到的線索不多,案發(fā)現(xiàn)場的線索她幾乎都給了封朗,嗚嗚嗚她就想多聽封朗說說話。她很快就說完了,拿著自己的線索回座位上坐好。
莫林看向了封朗:“下一位,不如聽聽封病人的吧?!?p> 封朗點點頭,他起身走兩步就能到沈佳人剛剛的位置。
少年避開耳麥小聲的清清嗓子,只有離他最近的沈佳人聽見了,她有些憂心的看著封朗,微微靠后拿了一瓶放在休息桌上的礦泉水到封朗的桌上。
隨后就聽見少年清晰清冽的聲音傳過來。
“案發(fā)現(xiàn)場,我們發(fā)現(xiàn)尸體的心臟被剜走,奇怪的是,并沒有留下任何多余的血跡,心臟是被整個剜走的,手法熟稔,手起刀落。就職業(yè)來看,我認(rèn)為醫(yī)生和護士的可能性大一些,藥劑師其次,病人應(yīng)該無可能?!?p> “另外,我在尸體上衣靠近心臟的口袋里發(fā)現(xiàn)了一塊磁鐵,在院長室里,還有一個能供一人藏匿的超大花瓶……公共區(qū)域大廳里,我發(fā)現(xiàn)垃圾桶里有一件穿過的白大褂,上面有許多血跡,此外,地上有些刮蹭的痕跡,可能拖拽過什么東西。”
封朗的目光沉靜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語氣輕緩的投下一個重磅炸彈:“我懷疑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不在院長室?!?p> 公共區(qū)域有三處,一處雜物間,一處花園,一處大廳。
如果說第一現(xiàn)場不在院長室,也就是說……封朗還是懷疑剜心的人就是兇手咯,因為院長室非常大,清理起來很困難,但如果是在雜物間那種小地方,清理血跡就變的簡單許多。
還有一種處理血跡的辦法,就是用衣服包裹著手術(shù)刀剜心,這樣可以避免血液大片濺射。
不過具體情況還是要多聽聽其他人的線索,封朗很快就說完了,坐回來不露聲色的拿起桌上那瓶水喝了兩口。
沈佳人輕輕咬著下唇,嘴角的笑容都快崩不住了,她只好低著頭假裝記筆記的樣子,其實筆記本上啥也沒寫。
下一個是張奇俊,張奇俊著實有些過分,啥也沒搜到,拍的東西都不能說是線索,就是節(jié)目組拿出來掩人耳目的,全被張奇俊拍了來,沈佳人直接在腦子里過濾了張奇俊的話,決定等下一起搜證的時候再去把張奇俊搜過的地方看看。
秦芋是第四個,只見他整理著衣著走到桌子前,揚了揚手上厚厚的線索,一副“這種時候還是要看小爺”的囂張模樣笑著開始了他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