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停在了郊區(qū)一棟二層小樓,破敗的裝飾毫無人氣,顧曉藝把關風放下,就去處理手中的事情,而關風就走進了這個長久沒有人居住過的院中。
隨著鑰匙打開了一把生銹的鐵所,吱呀呀的鐵門開啟中,關風揮散了落下的灰塵,收拾打掃自然是一陣忙碌。
伴隨著一桶桶贓水被潑掉,時間已然來到了正午,正在院中井口壓水的關風。
忽然聽到了門外一個陌生的聲音,大聲的叫喊著自己的名字,甩掉手中的水珠。關風打開鐵門,就在一個騎著三輪的快遞員手中,拿到了一個匿名快遞。
伴隨著三輪車的馬達轟鳴中,關風轉過身去。剛要拆開包裹的下一刻,顧曉藝的那輛越野車一個飄移,就甩進來了院中。
差點被撞在墻上的關風,還沒等他發(fā)怒,顧曉藝就下車奪過快遞跑進了屋內(nèi)。
聽著午飯在車上的喊聲從屋里傳出,關風拿著從車中取出的食盒,在車胎上狠狠踢幾腳走進了屋內(nèi)。
此時的顧曉藝正盤腿坐在關風的床上,一雙高跟鞋歪在一邊,灰色的大衣也被她扔到了一旁的沙發(fā)上,露出里面黑色的緊身運動背心。
關風拉過椅子,坐在桌旁開始吃起了午飯,沒有搭理已經(jīng)帶上了一副黑框眼鏡,在那里專心致志的顧曉藝。
午飯是一盒鹵肉飯,正在關風大快朵頤的填充早已嗷嗷待哺的脾胃時,顧曉藝忽然從旁邊湊了過來,長發(fā)飄散著清香直接就充滿了關風的鼻腔。
看著張著嘴的顧曉藝近在咫尺,關風只能一大勺米飯塞了進去。含糊不清的咀嚼中,顧曉藝隨意的說道晚上陪我去一趟醫(yī)院,關風的應答中隨著紙張翻動的聲音,穿上高跟鞋的顧曉藝走了出去。
關風只能搖搖頭,繼續(xù)對著飯盒中的鹵肉飯下口,可抬頭之間就發(fā)現(xiàn),床上似乎多出了什么東西。
拿著奇怪的木雕,關風就迅速的跑了出去,二姐的呼喊剛剛出口,越野車的轟鳴聲就已經(jīng)離開了小院。
吃完午飯的關風,就把那個奇怪的黑色木雕放在桌上,自己拉開床鋪就疲勞的睡了過去。
一夜的忙碌和驚嚇,伴隨著一上午的收拾,讓關風在睡夢中時分不安,眉頭時而皺起的時候,身體也無意識的在床上翻滾。
而就在這樣的睡夢中,夕陽終于落入了地平線,當最后一抹陽光消失在屋內(nèi),桌子上那個奇怪的黑色木雕,忽然閃過了幾點光芒。
而隨著光芒的閃耀,在睡夢中不安的關風,也終于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凌晨時分,當外面屋子里面的老式掛鐘敲響時,顧曉藝也在院子外面按響了喇叭。
一覺睡來被嘈雜的聲音吵醒,關風發(fā)覺自己的腦子竟然分外清醒,要知道若是疲累異常的情況下,蘇醒過來不亞于宿醉后的昏沉。
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木雕,拉開鐵門就沖著顧曉藝說道:二姐你是來找這個東西的吧,中午喊你也不搭理跑那么快,說著話關風就坐上了副駕駛。
你先拿著吧,伴隨著車輛的啟動,聞著一陣令人安心的清香,隨著路邊的蟬鳴,關風竟然有一種困倦緩緩襲來。
等他再次蘇醒的時候,車里面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是留下了淡淡的煙草氣息。
深了個懶腰,車上的夜光鐘表,時針已經(jīng)來到了凌晨兩點鐘。
咚咚、伴隨著敲響的車窗,關風走下了車來,外面的顧曉藝不知為何帶上了一個口罩,伴隨著她的禁聲跟隨手勢,關風帶著口罩走在了醫(yī)院后門的小路中。
這條小路原本是醫(yī)院后面的快餐小街,凌晨兩點的時間里,只有兩人在墻壁的陰影中行走,地面上的油污也散發(fā)著昨日的燥火只氣。
關風也沒有問什么,跟著這個在他的眼中也有點神秘的老板,兩人翻過一睹三米高的圍墻。
在關風的感嘆中,顧曉藝很輕松的就上了圍墻,而被她拉上去的時候,關風還被顧曉藝,輕輕的哼聲抗議了一下,他不當?shù)挠沂帧?p> 兩人沿著月光中的陰暗小路,七繞八拐的就來到了一間小屋。
原本以為她會去綜合樓的七層,可沒想到來到的卻是,醫(yī)院用來修理各種管道的工人屋子。
兩人躡手躡腳的在屋里面行走,伴隨著不遠處的一張小床上,一個身影背對著他們鼾聲震天。
兩人避開腳下的啤酒瓶幾下就來到了一個洞口,向下看去一盞被鐵絲籠罩在內(nèi)的燈泡,散發(fā)出昏黃的燈光,伴隨著顧曉藝沿著邊上的梯子下去,關風也緊跟其后,只是在即將消失在洞口的時候,床上那人似乎動了動。
快速的收回想要再探上去的腦袋,在下方顧曉藝的輕聲催促中,關風也爬了下來。
剛進這個通道,關風就知道為什么要帶口罩了。狹小的通道僅能讓人微微彎腰前進,潮濕悶熱中,夾雜著食物的臭氣,和長期腐爛造成的氨水氣味,彌漫在整個空間。
關風下意識就有種干嘔的沖動,可前方的顧曉藝如同沒事一般,關風就服這個老板,雖然平常大大咧咧,但同時具備男人的冷靜身手,又兼?zhèn)渑拥娜崆榕c火辣。也不怨同事都送給她一個愛稱,妖嬈鋼鐵妞。
穿梭在通道內(nèi)不知何時,就會踩在一灘不知名的液體中。而顧曉藝也不讓開燈,伴隨著上方斷斷續(xù)續(xù)傳來的空鳴,兩人摸黑越走越遠。
而就在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關風瞬間撞上了停在那里的顧曉藝,剛想要道歉的關風,就被一只小手捂住了嘴巴。
伴隨著耳邊被發(fā)絲掃過,輕微的悶聲中,顧曉藝輕輕發(fā)出了聲音別動。
瞬間寂靜的狹小空間,只能聽到兩人的輕微呼吸聲,和遠處傳來的模糊金屬敲擊的回音。
此時的關風正抱著顧曉藝那纖細的腰肢,由于時間有點長,而剛才也被顧曉藝的忽然嚇了一跳,關風的手心不知何時已經(jīng)滲出了汗水。
感受著手中的柔軟和臉上的溫熱,關風的指尖在顧曉藝的纖腰上動了一下。
瞬間就感到了那柔軟,在下一刻就如同鋼鐵般堅硬,關風剛想說點什么,可這時耳邊傳來的聲音,讓他的頭皮發(fā)麻的時候,手臂上的汗毛也跟跟豎起。
就在兩人的頭頂似乎正有什么東西經(jīng)過,猶如無數(shù)條昆蟲的腿在地面上摩擦,那聲音的來源好似就在前方不遠處的頂部。
關風此時的頭頂離這那聲音僅是咫尺之遙,他都能感受到有什么東西,布什在自己的發(fā)絲上經(jīng)過。
此時的關風萬分迫切的想要蹲下來,未知的恐懼和腦中的幻想,不斷的侵蝕他的腦海,可這時的他卻一動不敢動。
現(xiàn)在放在顧曉藝腰間的手指都變的僵硬,而這時關風眼睛瞬間睜大,就在他萬分緊張渾身僵硬的同時,原本捂住他嘴巴的顧曉藝那只手,忽然在一陣微風中,快速的伸向了頭頂上的那些聲音。
而當她收回手的同時,關風就聽見頭頂上的聲音忽然瞬間停止,突如襲來的變故,讓關風都快坐倒在地。
令他恐懼的并不僅僅是頭頂上瞬間的死寂,而是顧曉藝此時重新放在他嘴上的手中,已經(jīng)捏住了一只蟲子。
感受著那只蟲子奮力的掙扎中,想要鉆進他的口中,若不是嘴上戴著口罩,估計蟲子已經(jīng)成功了。
關風下一瞬就想要把頭移開,可是顧曉藝好似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另一只手已經(jīng)按在了他的后腦。
伴隨著頭頂上的莎莎聲繼續(xù)前行,不過多時已經(jīng)漸行漸遠。此時在關風口罩外的蟲子,似乎放棄了反抗安靜了下來。
就在聽到莎莎的聲音基本已經(jīng)消失,關風瞬間就推開了顧曉藝,一下子就把口罩扔在了地上,還張口吐著什么都沒有的嘴巴。
而這時的顧曉藝也是一陣輕笑,按亮了手腕上的綠色屏幕,把她手中的昆蟲放進了一個黑色的小瓶。
看到那個蟲子關風就怒氣上涌,揮拳就要打向顧曉藝,可在微弱的綠色光芒中,看到了顧曉藝那張美艷的臉龐揚起,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自己,關風瞬間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就靠在了墻邊。
而就在顧曉藝上來挽住了關風的手臂,撒嬌般的說了句抱歉,下一瞬莎莎的聲音四起,那群蟲子好像又爬了回來。
而這次顧曉藝二話沒說,峭臉瞬間嚴正以待,拉著關風的胳膊,打開了一只小手電,就向著前方跑去。
而瞬間的跑動,讓關風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被顧曉藝拉起來的同時,那群蟲子爬動的聲音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