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長梨帶兵闖進(jìn)大殿,將所有人控制住之后,并非沒有人跳出來反對。
那些自認(rèn)為忠義的鐵頭娃就站出來作勢要死諫。
一個個正義凌然的指著司長梨的鼻子罵:“你不過是個被貶為庶人的廢皇女,還是個瘸子。想要我們承認(rèn),不可能!太女殿下會把我們解救出來的,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司長梨可沒慣著這些人。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弄死了。
司長梨心中清楚,自己一個瘸子,要想順利上位的話,就只能采用最暴力直接的手段,把她們?nèi)兼?zhèn)壓,打服,直到不敢再用那張破嘴說三道四……
而且,最好是讓那些大臣別無選擇。
所以——
“都?xì)⒘税伞!?p> 司長梨揮揮手,輕描淡寫的奠定了其他皇女的結(jié)局。
光明亮堂的金鑾殿內(nèi),腥氣沖天,真正意義上的血流成河。
那些幸存的大臣們,無一不為司長梨的毒辣陰鷙而膽寒。以往那些皇女奪嫡之爭,起碼要蒙一層遮羞布,就算是殘害手足也是偷偷摸摸的。
哪里像司長梨這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當(dāng)著眾位大臣的面,就把人全給殺了,就是這么有恃無恐,好似渾不在意文人的口誅筆伐。
難道就不怕文臣在史書上記她一筆么?
司長梨還真不在乎。
幼年凄慘,她的心性早非常人可比。
只管生前,不會在意身后那些虛名,死后不過黃土一抷,后人如何評說都跟她無關(guān)。
在滿室通天的血腥氣中,司長梨笑的相當(dāng)漫不經(jīng)心,視線環(huán)視一圈,道:“如今,可還有人不服?”
回應(yīng)她的是一片靜謐。
司長梨唇邊的弧度擴(kuò)大了些,正要說話,忽有腳步聲自殿外而來,輕緩規(guī)律,不疾不徐。
卻莫名的攫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殿內(nèi)眾人循聲望去,就見一身形頎長的紅衣女子信步踏入殿內(nèi),手中的白玉骨扇微微扇動,端的是肆意輕狂,驟然打破了滿室凝重的氛圍。
司長梨眉頭輕蹙,道:“時小將軍此時過來,可是對我有什么不滿?”
說到此時輕嗤一聲,“難道小將軍還惦記著跟司長珠的交易?她如今自顧不暇,怕是正倉皇逃命吶!小將軍不若棄暗投明,待我登基之后,加官進(jìn)爵封侯拜相,她司長珠承諾給你的,我同樣能……”
平心而論,司長梨是不愿意殺了時酉的。
天下良將賢才少有,時酉則是天才中的妖孽,納入麾下,絕對能使大夏的軍事力量更勝一籌,這樣的人才,若是殺了豈非可惜。
時醴聞言只是勾唇,黑曜石般的眸中透著戲謔的嘲意,其中的不屑輕狂深深刺痛了司長梨的雙眼,“殿下好似搞錯了一件事……”
看著眼前長身玉立的女子,司長梨心中忽然有種不妙的預(yù)感,好似有什么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控。
這種久違的感覺讓她回想起膝蓋被樹葉釘穿的時候,不由得遍體身寒,早已愈合的傷口也在隱隱作痛。
這感覺相當(dāng)?shù)牟幻睢?p> “我背后的主子,可并非司長珠那個廢物?!?p> 時醴手中折扇輕搖,語調(diào)悠然輕緩的道:“倒是要謝謝殿下,將那些礙事的家伙都處理了。否則我們家殿下就算是登上皇位,也少不得要費(fèi)一番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