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司長煜有妄動的趨勢,時醴立刻從背后摟住他不盈一握的腰肢,輕輕松松把人撈進(jìn)了懷里,“長夜漫漫,咱們還是繼續(xù)之前的正事兒……”
“至于其他的,以后有的是時間。”
時醴這么說著,手上使了巧勁兒,將司長煜掌心捏著的冊子拽出來,漫不經(jīng)心的甩到了書桌上。
“哎……”司長煜蹙眉,剛想要說話,嘴就被堵了嚴(yán)實,只得羞紅著一張臉,拿淺色的瞳仁狠狠瞪著時醴。
再之后,便是連瞪人的氣力也無了。
像只在風(fēng)暴中漂移不定的小船,上上下下,無處著力。
軟的像是一攤要化開的雪水。
……
太平元年六月,皇帝宣布在各城設(shè)立男子學(xué)院,供天下男兒讀書識字。
此政令一出,朝中眾多官員都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陛下這是要為男子出頭?可自古男子無才便是德,陛下如此做,難道是受了……”
說話的大臣頓了頓,眼神往重重宮殿內(nèi)一瞟,接著小聲道:“那位的蠱惑?”
“怎么?吳大人可是對陛下頒布的政令有意見?”
忽有一張狂的女聲由遠(yuǎn)及近,方才還滿臉憤懣的大臣頓時臉色慘白,僵著臉連連否認(rèn),“哪里哪里,陛下英明神武,乃一代明君,我等怎么敢質(zhì)疑,呵呵……”
“那就好。”
時醴頷首,唇角還掛著親和的笑意,“本將還有要事,就不跟諸位閑聊了……”
說著一拱手,悠然邁步離開。
身后,眾位文臣望著她頎長的背影,面色凄然,“如今朝中武將勢大,竟成了時酉的一言堂,我們這些文臣倒沒了說話的份兒……”
“唉,武夫誤國啊!”
可惜,這些大臣也就只敢暗中發(fā)發(fā)牢騷,卻是做不了什么。
畢竟那些頭鐵的,在逼宮之時就被司長梨殺了個干凈。
……
在時醴跟樓相的強勢支持下,相關(guān)政令實施的相當(dāng)順利,根本沒人敢從中使絆子。
于是——
太平五年。
當(dāng)司長煜宣布男子也能參加科舉之后,那一年報名科考的人中,多了近百位男子,其中竟有三人經(jīng)過層層篩選,闖進(jìn)了最后的殿試。
司長煜對這三人相當(dāng)重視,將他們的答卷細(xì)細(xì)查閱之后,遞給一旁的時醴,神色中不掩愉悅,“你瞧瞧……”
時醴接過,快速瀏覽過之后,不由得頷首,“確有大才?!?p> 又看向司長煜,問:“陛下可是都想收了?”
“自然?!彼鹃L煜答道,隨即又有些忐忑,“朕可是太貪心了?”
“怎會,”時醴捏捏司長煜柔軟細(xì)膩的耳垂,緩聲道:“這三人都是可用之才,在眾多學(xué)子之中文采學(xué)識都屬上乘,若是包攬前三甲,倒是能成就一段君臣佳話……”
司長煜錯愕的瞪大眼。
他只是想將三人都納入到前十之內(nèi),卻沒想到時醴居然玩兒這么大。
竟是想要讓男子包攬前三甲之位——
司長煜眸光灼灼的凝視著桌上的答卷,神色有種奇異的亢奮。
明明驚世駭俗,卻偏偏讓他心動不已……
好想這么做?。?p> 司長煜有些蠢蠢欲動。
“想做便做,一切有我兜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