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面攤老板打過招呼之后,時醴迅速收拾完桌上的東西,而后直接提著藥箱,跟隨鐘忱虞回了醫(yī)館。
“少爺,這是……”張伯快步迎上來,瞥見鐘忱虞身后的時醴時,眸中是掩不住的驚訝。
“張伯,以后時大夫就是我們醫(yī)館的坐堂了。”
鐘忱虞說著,偏頭看向時醴,介紹道,“時大夫,這位是張伯,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后院有客房,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先挑一間住著,后續(xù)有什么需要的再添置……”
“嗯?!睍r醴頷首,語調相當儒雅隨和,“能住就好,我不挑?!?p> 系統(tǒng):“……”
信了你的邪!
“張伯,你先忙你的吧,我?guī)е鴷r大夫到處轉轉……”
簡單幾句介紹過之后,鐘忱虞直接帶著時醴,穿過小門進了后堂。
照往常來說,應該是張伯領著新的坐堂大夫去熟悉醫(yī)館的環(huán)境。
不過鐘忱虞覺得,時醴跟那些半吊子的庸醫(yī)不一樣,是真正有本事的神醫(yī)。
即如此,由他這個少東家親自領著熟悉環(huán)境,也能讓時醴看到他們醫(yī)館的誠意。
不過除此之外,鐘忱虞也有著自己的私心。
他想要跟時醴親近親近,打好關系。
若是能從時醴那里學到一些真本事,哪怕是十分之一,就已經足夠他欣喜若狂了。
他雖然出身醫(yī)藥世家,從小飽讀醫(yī)書,耳濡目染,卻偏偏就是不開竅,于診病一途毫無天賦可言。
多年勤奮刻苦,卻無奈毫無寸進,只敢給人診治一些風寒發(fā)熱之類的小病。
鐘忱虞性子雖然溫軟,某種時候卻執(zhí)拗的緊。
就算身邊親近之人皆不看好,卻偏要在那些晦澀難懂的醫(yī)術上死磕。
都道:書讀百遍,其義自見。
可惜他就算已經能將醫(yī)術典籍倒背如流,卻依舊不會給人看診。
如今時醴的出現,對于鐘忱虞來說,無疑是天降甘霖,自是不愿意放過。
鐘忱虞腦中思緒紛亂,思索著應該怎么開這個口。
倒也沒忘記自己作為導游的職責,先是領著時醴在診室轉了一圈,隨后帶她去了后院。
穿過一條長長的回廊,便是一排整齊排布的客房。
后院空間不小,擺放著一排排的架子,平時該是用來曬藥材的。
邊兒上還種著一顆棗樹,碗口粗的樹干,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枝繁葉茂,顯然生命力相當旺盛。
如今正值盛夏,滿樹果實才剛剛長成黃豆大小,距離成熟還要數月。
時醴隨意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卻見鐘忱虞在一間客房外停下腳步,伸手推開了眼前的大門,朝她示意,“進來看看?!?p> 時醴跟在鐘忱虞身后走了進去,視線掃視一圈,將屋內布局盡收眼底。
房間不算大,但勝在干凈整潔,桌椅板凳俱全。
鐘忱虞望著時醴頎長的背影,略有些忐忑的問道,“時大夫,您覺得怎么樣?”
“嗯。”時醴轉頭,朝他頷首,道,“還不錯,謝謝?!?p> 時醴雖然挑剔,卻并非矯情的人。
在條件有限的前提下,她的忍耐力其實相當好。
怎么說呢,這里雖然條件簡陋了些,卻也不是不能住。
聞言,鐘忱虞頓時松了口氣,“不客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