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幸災(zāi)樂禍的語氣,生怕別人聽不出來似的。
系統(tǒng)汗了汗,[高熱不退,目前還沒死。]
但之后如何就不清楚了。
畢竟主角雖然有光環(huán),卻并非不死之軀,折騰的太過分也是會把自己作死的。
如今附近方圓百里,能救裴異的只有時醴一人,看來此位面的天道是將選擇權(quán)交到了時醴的手上。
救,裴異便活,不救,她便是死。
[宿主,要救么?]系統(tǒng)試探著問道。
“當(dāng)然要救了?!睍r醴回答的毫不猶豫,邊這么同他它說著,邊邁著步子往宸月跟前兒走,語調(diào)慢悠悠的,“咱一個升斗小民,哪兒得罪得起那樣的貴人,肯定是要好好治的……”
“……”
好一個陰陽怪兒,聽的系統(tǒng)一陣膽寒。
它怎么覺得,裴異還不如現(xiàn)在就死了來的痛快呢!
因為……總覺得接下來迎接她的,不會是什么好事。
……
醫(yī)館大堂。
宸月正神情頗為焦躁地等著傳說中的時大夫出來,就見一紅衣的年輕女子掀了診室的簾子,徑直朝著她走過來。
因著其過于明艷張揚的長相,叫她不自覺地看了一眼,便聽那人輕啟薄唇,問了句,“可是要診???”
宸月愕然地瞪大了眼眸,磕絆道,“你,便是時大夫?”
時醴沒理她,自顧自地回診室拿了藥箱,再出來時,見宸月依舊一副被雷劈了似的,難以置信的模樣,不由催促道,“帶路……”
暗自嘆息,果真不愧是跟在女主身邊的心腹侍從,就連氣質(zhì)都如出一轍。
一樣的憨批。
……
宸月的這份震驚一直持續(xù)到將時醴帶到她們下榻的客棧。城中眾多大夫愁眉不展的病癥,到時醴這里,不過簡單診了診脈,便道,“能治?!?p> 而后就打開藥箱,修長指尖捻著銀針,下手極穩(wěn),須臾便落到了裴異身上。
一針接一針的,下手又快又準(zhǔn)。
等宸月回過神時,自家英明神俊的主子已經(jīng)被扎成了刺猬。
“……”
不過瞧著時醴面無表情,神情肅穆,且下針的手法看著頗為專業(yè),想來是有些真材實料的。
而自家主子也并未表現(xiàn)出不適的模樣,宸月便未曾制止,安安靜靜地候在一旁。
最后一根銀針落下,時醴甩了甩酸脹僵硬的手指,神情慵懶地抻了抻胳膊。
既然說要救了,她便也不會偷懶。
方才的一番折騰著實耗費心力,叫她累得夠嗆。
不過所幸一番心力未曾白費,成功將裴異這條狗命自鬼門關(guān)上拖了回來。
見自家宿主一口一個狗命,狗東西的稱呼位面女主,系統(tǒng)直接選擇性屏蔽了,只當(dāng)自己沒聽見。
“行了,命暫時是保住了,之后卻要好生休養(yǎng),切莫再折騰,否則大羅神仙都難救……”頓了頓,指著被炸成刺猬的裴異,道,“還有,扎的這些穴位都是有講究的,沒我的允許別瞎碰,等我明日過來再說……”
這么說著,時醴手上動作迅速地開始收拾藥箱,準(zhǔn)備打道回府。
一旁的宸月欲言又止,“時大夫……”
剛起了個話頭,早預(yù)料到她要說什么的時醴登時就把她的話給截住了,“我明日再過來?!?p> 語氣斬釘截鐵,強勢的態(tài)度叫宸月唇瓣幾度張合,到底還是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眼下裴異的性命都交托到眼前這人手里,人家不愿留下守著,她還能強迫不成?
若是逼急了,直接不給治,她上哪兒哭去?
所以只得眼睜睜的看著時醴步履輕快地離開了客棧。
背影可謂是相當(dāng)絕情,絲毫沒有留戀。
開玩笑,回去抱著軟乎乎的小夫郎睡覺不香么?
叫她拋下自家小孩兒,來給裴異這么個狗東西守夜……
呵呵,簡直在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