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醴反手就把它丟進小黑屋,跟亓御入座,將眼前的餐蓋一個個揭開,露出其中精致悅目的擺盤。
亓御頗為驚訝,“這些都是你做的?”
“嗯?!睍r醴頷首,夾了塊糖醋排骨在亓御碗中,“嘗嘗看……”
亓御對吃上素來不太看重。
半是因為戰(zhàn)場上條件艱苦,習慣了用營養(yǎng)劑對付,另一半則是因為,難吃。
而時醴做的這些打破了他以往的認知,叫他憋屈了二十幾年的味蕾,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驚艷。
享受美食的同時,身為少將的職業(yè)病,叫他沒忍住想要為同樣飽受營養(yǎng)劑摧殘的士兵們某些福利,也因此,他斟酌著開了口,“這些菜肴我之前從未見過,是你自創(chuàng)的么?”
“不完全是。”
時醴搖頭,“是我照著古籍記載研究出來的。耗費了不少時間。其實材料不難找,也比較容易復(fù)刻,目前正在星網(wǎng)上嘗試推廣普及……”
在亓御驚訝的視線中,時醴笑了笑,夾了根青菜到他碗里。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真正高尚的另有其人,我只負責當個甩手掌柜?!?p> 她其實自私得很,只關(guān)心自己的味蕾能不能得到滿足。
哪里像靳姚,懷揣著要將藍星美食文化發(fā)揚光大的偉大理想,并勤勤懇懇地為之努力。
只能說不愧是位面女主,覺悟就是比她這個俗人高。
“你們有考慮,跟軍部合作么?”
“已經(jīng)在實施了?!?p> 時醴道,“白諾茨比你知道的早。軍部那邊還派了幾個廚師過來,現(xiàn)在正跟著靳姚做學(xué)徒,用不了多久,這些菜就會在軍部食堂出現(xiàn),你可以期待一下?!?p> 時醴說的隨意,亓御的眸光卻動了動,筷子停下,狀似不經(jīng)意地詢問道,“你跟諾茨,之前有過聯(lián)系?”
這話聽著怎么一股子醋味兒。
時醴眸中暈出些笑意,像是沒有察覺一般,隨意點頭,“嗯?!?p> 聞言,亓御頓時蹙起了眉,口中發(fā)苦,滿桌珍饈都跟著失了味道。
心情還沒來得及低落,就聽對面的雌蟲再次開口。
“之前在軍部偶然碰到,被他瞪著眼兇巴巴的警告了一番,讓我離你遠點兒,這算不算聯(lián)系?”
話落,語調(diào)中的笑意已然掩飾不住。
亓御卻沒笑,眉心褶皺更深,語氣有些焦急,“他有沒有把你怎么樣?”
“當然沒有?!?p> 時醴站起身,在亓御面前轉(zhuǎn)了一圈,微微俯身,拽上雄蟲的襯衫領(lǐng)口,將人拉到身邊親了一口,笑吟吟地,“別擔心,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嘛,還能跟你告狀,還能——”
“親你?!?p> 尾音婉轉(zhuǎn)撩人,平添幾分曖昧。
溫熱的吐息噴灑在耳側(cè),激起一陣戰(zhàn)栗。
語調(diào)慵懶,碧青色眸中笑意盈盈,若非清楚時醴剛才喝的是果汁,亓御都險些要以為,眼前這人醉了。
“男朋友,你想親我?!?p> 時醴突然開口,語氣篤定,澄澈的眸中滿是狡黠。
隨即彎了眸子,就這么靜靜地望著他。
比起拒絕,倒更像是默許縱容。
亓御滾了滾喉結(jié),終是沒忍住站起身,座椅挪動,與地面摩擦出刺目的聲響,也像是在昭示著他此刻的失控與迫切。
時醴并未反抗,順從地被摟住了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