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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濕波很強,這一點毋庸置疑,如果按照等級標(biāo)準(zhǔn)劃分它的三個能力,毫無疑問都是處在空級的最頂端,一旦結(jié)合起來運用,可以完爆原級。
火焰加冰凍,極致的高溫和極致的低溫相結(jié)合,可以爆發(fā)出極致的傷害能力。在熱量的作用下,任何物體都會發(fā)生膨脹,冷凍則會讓物體快速收縮,大部分物體都無法承受這種快速漲縮,繼而產(chǎn)生裂痕,然后破碎。
鋼鐵化提供強大的防御能力,而且還是免疫高溫的那種,只能用蠻力打破,火焰基本被能力免疫。
現(xiàn)在阿濕波就開始向周圍丟冰錐和火球,這倆玩意傷害巨高,每一次落下來的火柱可以直接在林子里面燒出一個洞來,冰錐則可以讓樹木向易碎品一樣支離破碎。
逆瑜已經(jīng)被逼著換好幾次位置了,剛才他只是慢了僅僅一秒鐘,手臂就讓火柱不足兩厘米距離擦過,燒傷了一大片皮膚。
他從旁邊剛剛長成的一棵奇異的果樹上摘了一個果子,碾碎后用溢出來的綠色汁液涂在了燒傷的皮膚上面,一瞬間的劇痛從讓他不禁咬著牙吸了口氣。
這是逆瑜很久之前搗鼓出來的一種變異植物,其果實的汁液是專門用來治外傷的,逆瑜把它叫做“琪琪果”。
現(xiàn)在逆瑜和阿濕波就好像在玩躲貓貓,逆瑜躲,阿濕波找,找到就給逆瑜一錘壓成肉醬,找不到也可以亂蒙,要是運氣好就可以廢掉逆瑜一條手臂。
這讓逆瑜不禁想起了小時候。
以前逆瑜就經(jīng)常和哥哥玩游戲,那時候他們不喜歡那種虛擬電子游戲,反而喜歡在林子里面追追趕趕,躲貓貓,木頭人,掏鳥窩,挖樹根,什么都玩過。最過分的還有在小池子偷看女孩子洗澡,被發(fā)現(xiàn)了之后差點沒有被周圍的黑衣人亂槍打死。
逆瑜又胡思亂想了,他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讓自己渾渾噩噩的腦袋清醒過來。
逆瑜躲在一個土坑下面,偷著眼打量了一下阿濕波,它還沒過來,應(yīng)該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
他揮了揮手,身旁的樹木開始生長,緩緩編制,化作一個人形模樣。這是逆瑜和逆子涼玩游戲時常用的作弊手段,差點讓逆子涼破口大罵的,百試不爽的木頭替身。
短短十幾秒,逆瑜身邊便出現(xiàn)了三個木頭人,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套在了木頭人身上,下一刻木頭人便沖出了草叢,逆瑜也立馬動身朝著反方向逃跑。
兩道影子同時超相反的方向移動,阿濕波立刻左手噴出火柱,右手結(jié)成冰錐,同時射向兩個瘋狂逃竄的人影。
轟!
不出意外,兩個影子都被擊中了,巨大的沖擊波把周圍的植物破壞得干干凈凈,留下了兩個半圓形大坑。
邢月瞪著眼睛,淚水順著臉龐滑下,就連貴賓席上面的黑袍人也是一愣。
正面擊中,必死無疑!
整場纏斗逆瑜堅持了足足半個小時,在這半個小時里面他至少經(jīng)歷了不少于數(shù)十次鬼門關(guān),身上也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現(xiàn)在終于要結(jié)束了嗎?
觀眾瞬間爆發(fā)出洪亮的吼叫聲。
邢月忽然掙脫出魅姬的束縛,跌跌撞撞地爬向籠子,而魅姬則是臉色得意地望著上面的黑袍人,甚至懶得管半癱軟狀態(tài)的邢月。。
阿濕波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檢查著兩個坑下面的尸體。正面硬抗的情況下基本上不可能有全尸,但是謹慎的阿濕強烈要求,阿波也沒有辦法。
它低頭看向大坑,卻發(fā)現(xiàn)坑下只有破碎不堪的衣物和滿地木屑,根本就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血肉模糊。
“砰!”
阿濕波腳下突然炸開了一股深紅色的濃霧,瞬息之間把整個阿濕波包裹進了紅色濃煙當(dāng)中。
觀眾們一聲驚呼。
那是來自東南亞的巴巴托斯蘑菇噴霧,內(nèi)含神經(jīng)性劇毒,一茶勺的劑量就可以毒死一頭大象。
一道聲音在阿濕波身后響起,喘著氣,似乎也有一點強弩之末:“你有種把肺也變成鐵疙瘩啊,看你怎么呼吸?!?p> 阿濕波臉色一狠,渾身再次燃燒起深紅色火焰抵御毒霧,轉(zhuǎn)身!巨大如石柱一般的手臂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狠狠地砸過去。
它砸到了。
另一個木頭人攔腰斷裂,身上還繞著一種形狀酷似鈴鐺的發(fā)聲植物。
又是假的!
不遠處,真正的逆瑜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很艱難,一只手還捂著嘴巴吐了一口血。
剛才兩個木頭人被擊中時他就在不遠處,火焰爆炸帶來的巨大沖擊力逆瑜生生抗了大半,以逆瑜那脆弱的小身板差點昏死過去。到現(xiàn)在他的眼睛看東西還是重影的,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因為他有植物來當(dāng)他的眼睛。
他掏出了一張卡片,手勢極其熟練地朝著阿濕波的方向一甩!耳邊則隱隱響起了逆子涼那熟悉的聲音。
“逆瑜啊,你喜歡玩撲克牌嗎?”
“那玩意,無聊?!?p> “哎哎哎,不是說斗地主那種玩,是五十四張牌殺五十六個人的刷刷刷丟飛鏢那種玩?!?p> “丟飛鏢?”
“類比,類比。甩撲克牌可比丟飛鏢帥多了,教你一手,以后好在女孩子面前裝逼。”
“怎么玩?”
“伸出你的手,瞄準(zhǔn)。。。。”
“biu!啪!”
“砰!”
“狗娘養(yǎng)的。誰家孩子啊?把老子花盆打碎了!”
“艸,快跑!”
......
卡片直直地插在了阿濕波背上。
在阿濕波背后的逆瑜面目猙獰,丟出卡牌后順勢打了個響指。
“從現(xiàn)在開始,游戲結(jié)束!”
卡牌“愚者”能力發(fā)動!卡牌周圍的植物開始大面積萎縮,同時阿濕波身邊燃燒的火焰也瞬息之間熄滅。毒霧突破了火焰防線,進入了阿濕波的鼻腔,一時間阿濕波只覺得肺部好像被硫酸洗過一樣。
那是巴巴托斯蘑菇的特性,劇烈的腐蝕性加上神經(jīng)性劇毒!這種被當(dāng)?shù)厝朔Q為“來自地獄的蘑菇”的植物,每年死在它手上的當(dāng)?shù)鼐用癫粍倨鋽?shù),它所帶來的死亡還會伴隨著劇烈的痛苦,它的存在簡直就是地球?qū)θ祟愡@個物種最大的惡意!
逆瑜也在這一刻終于露出了深藏于內(nèi)心的陰暗面,旁邊看戲的黑枝突然捂著肚子笑了起來,越笑越癲狂,最后笑聲變得刺耳,病態(tài)。
逆瑜要阿濕波死!所以他把“愚者”藏了起來,一擊致命!
整個籠子里面的植物已經(jīng)萎縮了大半,只見逆瑜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淡淡地說道:“你不會以為這就完了吧?”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在阿濕波耳邊響起,場地上面兩個巨大無比的鋸齒輪在地面的縫隙中拔地而起,直接攔腰鋸在了阿濕波的血肉上面!血肉橫飛!迸射出來的鮮紅色液體隨著鋸齒的旋轉(zhuǎn),被飛快地甩出,留下一道一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那是籠子里面本身就預(yù)留的陷阱!失去了鋼鐵化的阿濕波對鋸齒根本就沒有多少防御力,就無法像之前滿地尋找逆瑜那樣硬扛陷阱!
漸漸地,阿濕波不動了,鋸齒也緩緩縮回縫隙,只留下一場滿地狼藉和血肉模糊,以及驚掉了下巴的瘋狂觀眾。
逆瑜贏了?
逆瑜贏了!
觀眾們漸漸轉(zhuǎn)變心態(tài),歡呼聲從開始的微不可聞漸漸變成了驚天動地,他們剛才還在叫囂著阿濕波殺了逆瑜,現(xiàn)在毫不臉紅地瞬間倒戈。
逆瑜環(huán)顧四周,不禁皺了皺眉。
這里簡直就像一個深淵,這個籠子仿佛進去了就再也離不開一樣,它會用虛榮和瘋狂一步一步把你拖下地獄,像毒品一樣,慢慢地上癮,慢慢地沉淪。
逆瑜搖了搖頭,換了其他男人或許會癲狂一下,但他不會,對于他來說在籠子里面打生打死還不如躺著玩手機來得舒服。他趕緊朝著四周看了看,尋找著邢月的身影。
過了一會,他終于在籠子邊緣找到了邢月。
逆瑜擦了擦臉頰上的血跡,走路過去拍了拍邢月的腦袋。
邢月不愧是狼人,那種程度的麻醉藥依然沒有辦法把她徹底弄趴下,不僅如此,她還可以爬到籠子旁邊。看上去邢月一開始是想進籠子的,但是就是胸前那兩坨肉卡在了欄桿縫隙,有點尷尬。
邢月喘著氣,抬起頭看了看逆瑜,“打......打贏了?”
逆瑜聳了聳肩:“很奇怪嗎?”
隨后邢月別過了臉頰,低聲罵一句:“艸!”
逆瑜剛想說點什么逗一逗邢月時,一旁的黑枝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出現(xiàn),把玩著逆瑜的“愚者”卡牌,笑了笑。
“游戲還沒有結(jié)束哦,小逆瑜?!?p> 逆瑜聞言愣了一下。
邢月似乎察覺到了逆瑜臉色異樣,便問道:“怎么了?”
逆瑜瞬間反應(yīng)過來,正想回頭,這時突然一把長劍從他的背后直直地穿了過去,鮮血瞬間濺射在邢月臉上。
邢月只覺得臉上忽然一暖,然后在她呆滯的目光下,把柄雪白的直劍緩緩的從逆瑜的胸口抽離出去。
沒有人發(fā)現(xiàn),原本已經(jīng)“死亡”的阿濕波的尸體緩緩裂開,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一只雙手被改造成鋒利刀刃的丑陋怪物從阿濕波尸體里面爬了出來。
直到怪物的刀刃刺穿了逆瑜的心臟,所有人才猛然驚醒!連高高在上的黑袍人也不可置信地站了起來,事情似乎有點超出了她的操控范圍。
黑袍兜帽在不經(jīng)意間滑落,露出了一張精致而妖媚的臉龐,如果逆瑜在這里肯定可以認出這張臉。
籠子里面,那只丑陋的,骨瘦如柴的,鋒利的怪物正發(fā)出刺耳的奸笑聲,嘲笑著所有人。
沒人知道,也沒人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
所有人都知道阿濕波是兩個人通過手術(shù)練成一體的,但是卻沒人知道,他們兩兄弟并不是簡簡單單的合二為一那么簡單,而是哥哥被做成了外裝甲,弟弟則做成了外裝甲里面的“內(nèi)膽”!剝開了第一層,還有另外一層!
阿濕波的第二形態(tài)!
它自己稱自己為.......
“食尸鬼”
梅花伍十一
可能有些人要問,為什么其他植物都萎縮了,毒霧沒有呢? 這就好比在線看小電影和下載后再看小電影一樣,這樣解釋就清楚多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