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慧跟著沈瓊林走進(jìn)和暄殿,無論是殿外,還是殿內(nèi)都有不少侍衛(wèi)把守著,如果不是威脅了沈瓊林,她想要進(jìn)來這里必然要費一番功夫。
來到四皇子的主臥室前,沈瓊林先是敲了門。
一聲虛弱的聲音傳出來,“進(jìn)來。”
沈瓊林打開門,對長孫慧做了個請的手勢。
長孫慧進(jìn)去,她走到床前停下來,見到躺在床上的虛弱人兒,跟傳聞中驍勇善戰(zhàn)的形象迥然不同,他的狀況比她預(yù)想的還要嚴(yán)重。
饒是容顏憔悴,但卻絲毫不影響他與生俱來的清貴之氣,特別是那股由內(nèi)而外的散發(fā)著的王者之氣,威嚴(yán)而不容侵犯。
她對著他恭敬行禮,“參見暄王殿下?!?p> 夏侯暄的聲音依舊虛弱的很,微微睜開的眼睛也顯得有些渙散,“免禮?!?p> 長孫慧直起身子,柔聲道:“謝殿下。”
沈瓊林走上前來,說明緣由,“殿下,王妃想要見您,我便帶她過來了?!?p> 長孫慧則是實話實說,“殿下,是我威脅沈統(tǒng)領(lǐng)帶我來見您的,望見諒?!?p> 話落,她便伸手去抓夏侯暄的手,只是還沒碰到便被沈瓊林制止。
沈瓊林眼神凌厲的盯著她,仿佛她是要行刺的刺客一般。
長孫慧縮回手,跟夏侯暄道歉,“殿下,對不起,我無意驚擾您,只是想給您把把脈?!?p> 沈瓊林面露驚訝的神色,“您會醫(yī)術(shù)?”
長孫慧謙虛的說:“略懂一二?!?p> 夏侯暄眼神示意沈瓊林退開,淡聲道:“那就勞煩了。”
長孫慧在床前擺著的椅子前坐下來為他把脈,借著把脈的時機(jī)將一些靈力注入他的體內(nèi)。
夏侯暄明顯感覺到有股力量在他體內(nèi)游走,這些時日一直折磨著他的病痛也有所緩解,效果出奇的好。
父皇給他安排的王妃到底是個怎樣深藏不露之人?
夏侯暄對著沈瓊林?jǐn)[了下手,示意他出去。
沈瓊林不放心跟他跟長孫慧單獨待在一起,但見夏侯暄神色威嚴(yán),不容置喙,他才忍著擔(dān)憂離開。
過了一會兒,長孫慧收回把脈的手,嘴角掛著淺淡的笑意,扶著夏侯暄坐起來,還在他的背上放了靠枕,讓他墊著背坐著舒服點,問道:“殿下這會感覺身體如何?”
夏侯暄目光深沉的看著她,似乎要把她整個人看透,說話的聲音也不再像剛剛那般虛弱,“父皇安排的‘沖喜’果然有效,多謝?!?p> “殿下客氣了。”長孫慧可不敢居功,她不過是知道問題所在而已。
夏侯暄并非迷信之人,可眼前之人的出現(xiàn),他的狀況即可有了好轉(zhuǎn),說是他的福星也不為過。
朝中太醫(yī)天天給他把脈,一個個都找不到問題所在,所開的藥方也是毫無用處,他原以為自己的一生或許真的就這樣走到了盡頭,他會帶著諸多遺憾離去,可眼前之人的出現(xiàn)讓他重燃了希望。
他淡聲問道:“可否告知,我究竟得了什么病?”
長孫慧起身去給他倒了杯水,喂他喝了水,又將杯子放好之后才回答他的問題,“殿下不是病了,而是被某些臟東西給纏上。”
她從發(fā)現(xiàn)那股異樣的氣息開始,便認(rèn)定四皇子并非病了那么簡單,直到剛剛見到躺在床上無比虛弱的他,額頭處凝聚著一團(tuán)黑氣,印證了她先前的某種猜想。
“臟東西?”夏侯暄從不信鬼神之說,無論是神情還是眼神都滿是懷疑,但虛心請教,“可否細(x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