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孫慧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她與夏侯暄之間的事情。
兩人的感情如今也還沒完全明朗化,她若這樣隨意與人談?wù)摚率谴笥胁煌住?p> 連欣柔似乎看出了她的難為情,也沒有逼她一定要說,“妹妹,既然不便說那就不說了。”
長孫慧笑意清雅,“不如姐姐說下您和裕王殿下是如何認(rèn)識的?”
連欣柔輕輕的嘆著氣,給人一種往事不堪回首的錯覺,就在長孫慧以為她不會說的時候,她卻緩緩出聲,“我們是陛下直接賜婚的,成親那天他揭開我的紅頭巾,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傾心于他?!?p> 說完這些話,她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過了一會,她的眼底漸漸的染上了幾分憂郁之色,“只是快樂的日子沒有維持多久,他就納了一個小妾,那小妾極會討他歡心,久而久之他就對我失去了往日的柔情……”
長孫慧聽她說起自己是如何失寵的,她的心情有些復(fù)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傾訴完之后,連欣柔調(diào)整了自己的心情,笑著道:“妹妹,謝謝你愿意聽我傾訴,我現(xiàn)在心情好很多了?!?p> 長孫慧微笑著握著她的手,“姐姐可以經(jīng)常找我傾訴?!?p> ……
等連欣柔離開暄王府之后,長孫慧去了夏侯暄的書房,見他還在批閱文書,便走過去幫他研墨。
“二嫂走了?”夏侯暄一邊看文書,一邊淡聲問道。
長孫慧一邊研磨,一邊回他,“剛走不久,她今天給我的感覺有些奇怪?!?p> 夏侯暄放下手中的文書,眼神含笑的看著她,“說來聽聽?!?p> “還在羌山的時候,她跟我說裕王殿下冷落了她許久,可是從羌山回來之后,裕王殿下又對她好了許多?!遍L孫慧語氣平靜的敘述著,一點(diǎn)添油加醋的意味都沒有,“你跟裕王殿下是兄弟,又同為男子,你能猜想到他態(tài)度轉(zhuǎn)變這么快的原因嗎?”
“二嫂的家族勢力不小,我二哥自然是不想與她家族決裂,我想這是原因之一?!毕暮铌芽陀^冷靜的分析,“原因之二,我想慧兒你心里也大概清楚,羌山的黑豹死在我劍下,二哥他們必定有所懷疑?!?p> 長孫慧懂了其中的彎彎繞繞,不過就是為了知己知彼,在日后的爭斗中方便自己算計(jì)對方罷了,“那你殿下你與其他皇子之間應(yīng)該是免不了一戰(zhàn)了?!?p> 她一直都沒看懂夏侯暄的真正心思究竟如何,比如他對皇位有沒有覬覦之心?
“我想二嫂以后會常來府里,你不要跟她泄露你太多的事情?!毕暮铌烟嵝阉幌胨`巫族的身份暴露。
長孫慧忽然就笑了,說道:“我覺得她好像對殿下你的事情比較敢興趣。”
夏侯暄眉心輕蹙,“我?”
他忽然就想明白了他二哥為何會突然間不冷落二嫂了,原來是因?yàn)檫@個。
“殿下放心,我什么都沒說。”長孫慧與連欣柔聊天的時候,每一句話都權(quán)衡過利弊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