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撞門的士兵已經(jīng)換了三波,府門雖然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但還依然堅挺,沒有被撞開,但好在去尋摸東西的士兵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了,什么桌椅板凳、磚頭木塊應(yīng)有盡有。
按照這個速度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能墊出一條數(shù)丈寬的斜坡了。
此刻,趙浮等人已達成了一致,耿武這就出發(fā),日夜星辰趕往渤海,將此事告訴袁紹,而他們則在此誅殺潘鳳。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士兵朝著這里跑來:“報!”
“說!”
“啟稟將軍,后門已經(jīng)攻破!”
趙浮大喜,轉(zhuǎn)頭對著這李歷說道:“好,李將軍,你速去坐鎮(zhèn)!”
李歷點頭領(lǐng)命,駕馬而去。
“弟兄們加把勁!”
聽見后門已被攻破,軍士們一個個鉚足了勁撞門。
只聽見轟隆一聲,府門四裂開來,耿武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撞了這么久都沒有撞開,原來是無數(shù)虎賁用盾牌將門給抵住了,他們沒有攻城器械,這才撞了這么久。
“弟兄們,殺!”
隨著趙浮一聲令下,周圍的士兵嗷嗷叫的往里面沖了進去,守門的虎賁見狀揮刀便砍,這些虎賁都是沮授他們精挑細選的,忠心不是問題,而且此刻沮授下了死命令,不得后退一步,他們只能玩命了!
府衙別院內(nèi),沮授廝殺聲越來越近了,心知大門已經(jīng)撞破了。
“主公,發(fā)信號吧?!?p> “好!”
沮授當(dāng)即最左右吩咐道:“速去閣樓,將箭頭燃火,對空而射!”
“諾!”
幾名虎賁急忙朝著大堂而去。
沮授吩咐完,對潘鳳說道:“主公,讓我見識一下主公的本事吧。”
“什么本事?”
“自然是上陣殺敵的本事了,主公以前在韓馥手下好歹也是上將,區(qū)區(qū)一個趙浮應(yīng)該不在話下吧?”
潘鳳臉色一變,脖子縮了縮,聽著外面聲勢滔天的廝殺聲,打了個寒蟬,開什么玩笑,叫我上陣殺敵?
勞資上輩子連雞都沒有殺過,怎么殺敵,而且自己魂穿過來,居然沒有一點關(guān)于潘鳳的記憶,這身體雖然長得頗為彪悍,可根本沒有對敵的經(jīng)驗啊。
“先生別說笑了,信號發(fā)出去了,公臺將會立刻攻殺過來,哪里還需要我動手?”
沮授卻一臉正色道:“主公,你看現(xiàn)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公臺來的再快也得一炷香的時間,你看看咱們還能堅守一炷香嗎?”
潘鳳聽見廝殺的聲音越來越近,趙浮他們已經(jīng)突破了大門,朝著這里殺來,周圍只剩下不到百名虎賁,顯然無法支持一炷香的。
望著一本正經(jīng)的沮授,潘鳳弱弱的問道:“非要我上陣不可?”
沮授點了點頭:“來人,取主公兵刃來!”
不多時。一名虎賁取來一柄開山斧,恭敬地遞給潘鳳。
潘鳳望著面前這名虎賁崇拜的眼神,還真有拿起斧子出去大戰(zhàn)三百回合的沖動,好在他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關(guān)鍵時刻還是能克制一下。
可就怕他提著斧子出去,再丟盔卸甲的跑回來,別說提升這些虎賁的士氣了,搞不好直接降到谷底,他們直接繳械投降了...
這可得不償失啊。
“咳咳...那個...這個...”
沮授急了:“主公還在遲疑什么,將士們在外血戰(zhàn),如果見到主公出現(xiàn),肯定會拼死殺敵!”
“可是...”
沮授見到潘鳳這幅扭捏的模樣真想大嘴巴字抽他,他不理解潘鳳這是鬧哪樣啊,你可是韓馥手下的上將啊,揍這么一個無名小卒應(yīng)該沒毛病吧?
“主公在憂慮什么?”
潘鳳縮著脖子,舔了舔嘴唇:“其實我是儒將...”
沮授:“...”
周圍的士兵:“...”
聽見潘鳳的話,沮授氣的差點吐血三升,儒將你妹啊儒將,你也不撒潑尿照照,長得五大三粗的,重點還黑,你哪有一點儒將的影子?
此時此刻,外面的殺喊聲越發(fā)的接近了...
沮授見到周圍軍士的士氣下降不少,在這樣下去,恐怕斗志全無了,于是振臂一呼:“弟兄們,堅持住,主公安排的援軍馬上就到!”
聽見沮授的話,周圍的虎賁這才稍稍安心了些。
天空嗖的一聲,一支火箭射向天空,在這片夜色中格外顯眼。
距離冀州府衙幾百米外的一間民宅內(nèi),陳宮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冀州府衙的方向:“主公可曾釋放了信號?”
一旁的士兵搖了搖頭:“不曾看見!”
“現(xiàn)在府衙那是什么情況?”
“斥候稟報,趙浮他們已經(jīng)攻破了大門,而且韓馥也來了。”
“再探!”
“諾!”
陳宮心事重重的嘆了口氣,內(nèi)心有些猶豫,要不要即刻出發(fā),萬一潘鳳他們抵擋不住怎么辦,豈不是釀成大錯?
可轉(zhuǎn)念一想,潘鳳好歹當(dāng)過上將的人,應(yīng)該是有點本事的...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小跑了進來:“報,軍師,主公發(fā)信號了?!?p> 陳宮為之一振:“你帶二百人速去奪下北門,迎田豐進城,其他人跟我來!”
當(dāng)趙浮率領(lǐng)的叛軍攻入府邸的時候,潘鳳身邊的虎賁只剩下幾十人,他們退守在大堂,所有的虎賁用盾牌在門口處圍成一面鐵墻,只是不知還能堅持多久。
趙浮全副武裝,站在大堂外面,他手下的士兵已經(jīng)將大堂團團圍住了,眼見勝利在望,他終于松了口氣,對著里面朗聲道:“奸賊潘鳳,謀逆欺主,快快出來,我可在主公面前替你求饒,免你一死!”
閔純走了過來:“大哥,何必跟他廢話,潘賊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待我率領(lǐng)弟兄們沖殺進去,不出半刻必能擒賊!”
“哈哈哈,無妨,如今木已成舟,不必著急,韓馥來了沒有?!?p> 就在這時,一名將軍模樣的男子走了過來,周圍的士兵紛紛給他讓路,耿武瞧見了他笑道:“程老弟來了,韓馥呢?”
程奐朝著身后一指:“大哥,韓馥還是不愿參與,末將還是將他請了過來?!?p> 朝著程奐所指的方向望去,韓馥一臉的憤怒,被兩名小兵給駕著過來了。
“放肆,你們這是作甚!”
耿武走了過去行了一禮:“主公,逆賊已經(jīng)被我們團團圍住,只要主公一聲令下,頃刻間便可誅殺賊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