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立刻推了下高覽,意思是禍從口出,現(xiàn)在事情還沒有查明,最好不要亂開口,以免招惹禍端,畢竟沮授他們可是一直跟著潘鳳的存在。
而他們雖然追隨潘鳳這么久了,由于身負(fù)練兵大任,沒有在潘鳳身邊,也不清楚潘鳳的性格。
總之,謹(jǐn)慎一些還是沒有錯的。
高覽跟張郃同官多年,自然熟悉無比,立刻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潘鳳將二人的動作看在眼里,不由得對張郃高看一眼,不虧是五子良將命最長的,在曹老板手中,聰明不一定活的長久,還得腦子瓜子轉(zhuǎn)得快。
但他沒有怪罪高覽,因為他也有這樣的想法,眼下天下動蕩,他不得不謹(jǐn)慎一些,畢竟,人心難測,于是岔開話題對田豐問道:“先生,你怎么看?”
田豐摸了摸他那稀疏的山羊胡須:“在下以為,他斷然不會投奔麹義!”
“為何?”
“就在半個時辰前,我們離開主公營帳的時候,他還問了在下,說主公是否喜愛麹義,我回答是,他說,麹義一定會來投奔主公的,依我看,先生應(yīng)該是去說服麹義了?!?p> 潘鳳聽后大怒:“這個混賬,誰讓他去的!”
聽見潘鳳發(fā)怒,田豐嚇了一跳,做臣下的如此為他奔波,他氣從何來?
“主公為何如此氣憤?”
潘鳳直勾勾的看著田豐:“在我心里,一百個麹義都不及你們當(dāng)中任何一人的萬分之一,萬一你們有什么損傷,我就算得到麹義又有何用?
沮授這個不知孰輕孰重家伙,等他回來,我定要重罰!”
聽見潘鳳這席話,田豐等人感動的單膝下跪:“主公!”
潘鳳見煽情也煽的差不多了,上前將眾人扶起:“田豐聽令!”
“臣在!”
“我現(xiàn)在拜你為軍師,掌管三軍?!?p> “高覽聽令!”
“末將在!”
“現(xiàn)在你就是三軍主帥,聽從田豐的指令行事!”
二人領(lǐng)命,但高覽不理解潘鳳的意思:“主公,這是何意?”
潘鳳沒有回答他,而是轉(zhuǎn)頭對著張郃:“張郃聽令!”
“末將在!”
“敢不敢跟我單槍匹馬前往麹義大營?”
張郃昂首挺胸笑聲道:“有何不敢!”
潘鳳:“哈哈哈,好,咱們走!”
田豐:“主公且慢,你怎么孤身犯險,白天還跟麹義差點兵戎相見,眼下太危險了,還是我去,主公坐鎮(zhèn)大營!”
高覽也點頭同意。
潘鳳搖了搖頭:“先生足智多謀,高將軍勇冠三軍,留下你們二人在軍營,麹義就算有意加害與我,也得猶豫一番,而張將軍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有他在我身邊,我很放心?!?p> 田豐:“可是...”
潘鳳直接打斷田豐的話:“別可是了,我意已決!”
田豐這才勉強答應(yīng)下來,待潘鳳與張郃出去后,他對高覽說道:“高將軍?!?p> “末將在!”
“立刻派出斥候,我要知道主公的一舉一動!”
高覽搔搔頭道:“軍師,我們兩軍相隔不遠(yuǎn),這派出斥候一定會被對方發(fā)現(xiàn)呀,而且這夜黑風(fēng)高的,怎么可能看清楚主公的一舉一動?”
田豐白了高覽一眼:“你不會靠近點...”
高覽:“離得遠(yuǎn)點還好,借著夜色,還能隱蔽,要是太近的話,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
田豐怒了,跳起來吼道:“這個我不管,你告訴派出去的斥候,別管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他就算貼在麹義的懷里,也得給我把主公盯住了,聽見沒有!”
高覽目瞪口呆的望著田豐,這平時好端端的一個儒雅之人,怎么這么暴躁...
望著田豐那一副吃人的目光,高覽急忙點頭:“諾!”
麹義大營,此刻的麹義正在挑燈夜讀,他雖然性情驕縱,但能有日后的成就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忽聞手下前來稟告,沮授來了,麹義放下手中的竹簡疑惑道:“他怎么來了?”
但隨后還是起身出帳相迎:“哈哈,先生大駕光臨,義受寵若驚啊?!?p> 沮授:“深夜到訪,不知將軍有沒有美酒相待?”
“哈哈哈,這個自然,請!”
二人進(jìn)入大帳內(nèi)坐下后,麹義立刻吩咐左右端來美酒,然后直勾勾的看著沮授,問道:“先生此時作為潘鳳的幕僚,正是春風(fēng)得意之時,怎會到來在下這里坐坐?”
沮授一點都不避諱:“前來說服將軍歸屬我家主公,共創(chuàng)大業(yè)!”
麹義轟然大笑,搖了搖頭:“先生別說笑了,潘將軍志向高遠(yuǎn),怎么會看上我這么個山野之人?”
“麹將軍,你看我像是說笑嗎?”
麹義站了起來,在營帳內(nèi)走了半圈,然后悠悠道:“先生還是請回吧,看來咱們話不投機(jī)?!?p> 沮授置若罔聞,依然自言自語道:“此次會盟,必然建功立業(yè),屆時我家主公只要誅殺董賊,天子必然拜將封侯,有功之臣也會論功行賞,麹將軍還是早做打算的好啊。”
“誅殺董卓,好大的口氣,難道就憑借先生一句話就能殺賊了?
前來會盟的諸侯哪一個不是恨不得手刃董賊,憑什么輪到他潘鳳?
再者說了,西涼軍驍勇乃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更不用提呂布之勇天下無雙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親衛(wèi)走了進(jìn)來,在麹義耳邊說了寫什么。
只見麹義的眉頭越皺越深,聽完后大怒,拔劍對著沮授冷笑道:“好一個先禮后兵!”
劍刃近在咫尺,沮授不躲不閃,反而拍案起身怒道:“將軍何意?”
麹義:“何意?你假裝在這充當(dāng)說客,而潘鳳正在集結(jié)三軍,他要伐誰?這方圓百里只有我一人!”
沮授先是一愣,潘鳳好好的怎么會如此,要攻打麹義嗎?
沒有道理啊,就算要攻打也不會趕在自己在麹義這的時候,他一時間也不由得有些懵逼。
雖然想不明白,但也明白過來,此刻的他已陷入危機(jī)當(dāng)中,只能硬著頭皮:“將軍真是高論,我家主公如要攻你,為何會在我前來說服你的時候,深夜偷襲更為妥當(dāng)嗎?
況且我主豈不知曉你派了斥候緊盯我軍,還會如此大張旗鼓嗎?”
一連兩個問題,問的麹義啞口無言,緩緩收回佩劍:“那你說說,潘鳳此舉何意?”
沮授一愣,我怎么知道...
深海木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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