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憶突然轉(zhuǎn)頭看小六,小六直接縮成了一小團,嗚咽不已。
“快跑!姐!暮云!快!快跑!”南憶已經(jīng)什么都顧不得了,妖身的魔化妖獸,他們都會命喪于此!
南憶飛奔過去,將小六一把扔在了秦夢齡的肩上,推著暮云:“快!妖獸來了!魔化的妖獸,快逃!”
聽到她說了什么,寒尋正在斬殺萬萬蝠魔的手頓了一下,他當即調(diào)轉(zhuǎn)劍身,對上魔君的血色長劍,寒聲道:“讓它們停下來!”
如果妖獸在被魔化后沖進了修靈城,將是百姓們的末日,整個城鎮(zhèn)都將被毀于一旦。
秦夢齡也知道妖獸有多可怕,可是她放心不下南憶,問:“我走了你怎么辦?”
暮云拉著一只手臂受傷的暮城,慘白著臉,對南憶道:“你也走,你也受傷了,我?guī)闾印!?p> 南憶堅強的推了他們一把,道:“你們都忘了我是什么嗎?你們先走,我馬上就追上來。”
暮城搖了搖頭,將暮云跟何清歡他們推了出去,道:“我沒事,先走一個好一個,快走,你們在就是拖累我們?!?p> 何七書果斷的拿出一只傳送符,將幾人都圈入了其中,不給他們反駁的機會,當即啟動,將他們送回了城里。
南憶對暮城道:“暮閣主,你們務(wù)必纏住他們,我先去查探一下?!?p> 她話音還未落下,原本躺在地上的影魔卻忽然出現(xiàn)在她的背后,短刺利落地想要刺過她的胸膛。
暮城一瞬間只來得及瞪大眼睛,還未及出劍,南憶卻化作虛影般迅速撤身,但卻終究慢了一步,被短刺自后背上斜斜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影魔一擊未中,就已經(jīng)被時予和暮城聯(lián)手攻擊,渾身是傷的情況下竟然還能以一戰(zhàn)二,實力不容小覷。
南憶背后火辣辣的疼痛,她還沒來得及為自己止血,萬蝠魔已經(jīng)帶著血蝠撲了上來。
聞到了她身上血腥的味道,血蝠的攻擊更加的瘋狂了。
魔君忽然呵呵笑了一聲:“我的小寶貝已經(jīng)來了,寒尋,你準備好了嗎?”
一聲獸吼夾雜著獸蹄奔跑的聲音,破空傳來,強大的妖獸氣息讓所有人心緒顫動。
魔君只一笑,便順手撈起地上的情魔,想抽身而退。
奈何卻被寒尋的濯世又一次劃破了腹部,他瞇起眼睛,不想多做逗留,寒尋的劍卻步步緊逼。
“讓他們停下!”寒尋低聲怒吼。
魔君捏著骨笛,笑道:“那你求我?。 ?p> 南憶卻在瞬間掙脫了萬蝠魔的控制,想要攻擊魔君,卻被萬蝠魔死死地圍住,南憶肩膀上忽然被一只血蝠嗅著血腥味咬了一口,萬蝠魔趁機一掌擊中她,枯瘦的手指透過她的腰腹,狠狠地拽出血肉。
南憶眼前一黑,腹部劇烈的疼痛讓她的頭腦更加的清醒,幾乎是下一秒,她伸手狠狠地保住萬蝠魔,陰沉怨毒的說:“那妖獸你們暫時還不能讓他們分清敵我吧,不如你就留在這里陪我一起被妖獸吃掉吧,呵呵,你也不要想跑。”
萬蝠魔比她還要清楚那三只妖獸的能力,他已經(jīng)感覺到妖獸已經(jīng)到了,他可不想死在這里,這只小狐妖簡直就是個惡魔,比他這個惡魔還要邪惡。
萬蝠魔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去攻擊她,瞬間化作一只血蝠,拍著翅膀就想要離去,南憶卻死死的揪住那只血蝠的腿,指著已經(jīng)在眼前的一頭魔化狼妖,低聲道:“你看,你們的寶貝來了,你也去喂它吧?!?p> 說罷,用盡全部的靈力將萬蝠魔化作的那一只血蝠迎頭砸向了魔化狼妖,狼妖被砸得一愣,隨即張著血盆大口就是一陣亂咬,萬蝠魔拼著老命躲開,“嘭”的一聲化作一團血霧,將離的最近的影魔包裹其中,立即逃跑。
魔化的狼妖有將近一人高,它腳程最快,第一個跑到了骨哨召喚它的地方,它昂著頭就是一聲長長的狼嚎,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血紅色。
魔君身上的傷口快要趕上影魔那么多,但每當寒尋的劍殺到他的要害時,他總能險險的避開,他看到妖獸已經(jīng)到了,便著急脫身。
但寒尋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在暗暗催動骨哨的手,意識到,只要他身上的魔氣被消耗殆盡,那妖獸一定會不在受骨笛的控制。
但事與愿違,狼妖聞到了血腥味,支著獠牙對流血最多的南憶撲了過去,南憶迅速閃身避過,狼妖跳躍著不放過獵物,與南憶翻滾著撕扯進了一旁的林子深處。
緊接著,一只黑色的巨型猩猩四肢朝地飛快而來,它順手拔起一棵樹,甩手就砸向了魔君所在的方向,已經(jīng)攻過去的時予突然發(fā)現(xiàn)這只猩猩似乎沒有要攻擊他們的意思。
魔君懊惱的一聲怒罵,拿起骨笛就要吹奏。
寒尋防備他已久,怎么會讓他繼續(xù)吹奏,濯世一挑,直接將骨哨撥開,劍氣轟然爆發(fā),要將骨笛狠狠地擊碎。
魔君卻奮不顧身,撲倒向前,搶先一步,將骨笛握在手里,后背就這樣重重受了一擊。
魔君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他顯然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真元再去控制妖獸了,他毫不猶豫地扔下一件法寶,瞬間將他與情魔用紅色光芒裹住,然后如一道流星般飛射而去。
寒尋沉著臉,手中的濯世還在崢鳴,似是不甘心就這樣讓他逃走。
再去看那只正坐在地上,用拳頭捶著樹干的巨大猩猩,它哼哧著從鼻孔噴出氣,眼睛盯著魔君消失的方向,似乎是在生氣。
暮城和時予沒有跟它動手,但也不敢貿(mào)然有所動作。
倒是寒尋,像是看懂了猩猩的反應(yīng),走上前,收起劍,問:“你不受那只骨笛的控制?”
猩猩氣得鼻孔冒煙,看他:“只有那只狼和那條貪婪的蛇,那樣的低智兒,才會任人擺布!”
它一提起那只狼,寒尋驀地睜大雙眼,用最快的速度沖進了旁邊的林子,南憶還跟那頭狼斗在一起!
猩猩卻雙手抱胸,跟在他后面說:“哼,那頭狼也行了,那魔頭現(xiàn)在的真元已經(jīng)控制不住我們了!”
果然,當寒尋找過去的時候,南憶正坐在地上,那頭狼站在一旁問她:“你身上的狼族氣息,到底是怎么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