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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太太的修煉之路

第23章:愛情的苦相思

凌太太的修煉之路 何悠游 2410 2020-03-10 15:05:28

  這天,廖美兒和她早早下班,走向停車場。電梯里只有她們倆,她問,“如果是我遇到愛情,刀山火海也要爭取??墒悄銈兊膼矍闉槭裁磿绮诫y行?”

  她捉住沈小斐的手,眼圈紅了,說,“小斐,他做錯了什么事,你原諒他可以嗎?”

  沈小斐低下頭,“他沒做錯事,是我越不過那座山。”

  “是他的過去?”

  沈小斐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每個女人在剛得到愛情的時候也會這么作一番,就當(dāng)我任性吧,有些檻還是只能自己跨過去?!?p>  廖美兒聽她語氣松動,不由得大喜,“那你要回去陪他了嗎?”

  她還在猶豫之間,負(fù)二層的電梯門打開,保時捷旁邊意外地沒有凌霄的奔馳。

  這一下子出乎廖美兒的意料之外?!傲柘壬??”她四周跑了一圈。

  沈小斐剛想今天對他和顏悅色一點(diǎn),他竟然不吭一聲不來了。不禁微微生氣,“別找了,不在更好。我們回去吧。”

  “不行,這不是凌先生的風(fēng)格。我說過他如果每天都來,一定會在不來的時候事先通知我?!?p>  沈小斐正不以為然,廖美兒已拿出手機(jī)打給戴德。

  “凌先生出差了嗎?怎么今天沒來鼎峰?”廖美兒側(cè)頭聽著戴德的回答,低聲驚呼起來,“什么,他昨晚又喝酒去了?到現(xiàn)在也沒下過樓?電話呢,有打他電話嗎?怎么不上去看看!”

  戴德在電話里還說著,她急得直跺腳,“你這戴德怎么一條筋不轉(zhuǎn)彎,他一整天連飯也沒下來吃,出事了怎么辦。什么?他說不能上你就不上嗎?”

  沈小斐聽廖美兒對著戴德呱呱亂叫,一陣擔(dān)心,急忙問,“凌先生在公寓?”

  廖美兒連忙點(diǎn)頭,轉(zhuǎn)過去對電話說,“我現(xiàn)在車沈小斐過來,你在樓下等著?!?p>  掛了線,她急忙給沈小斐打開車門,讓她上副駕,“戴德說凌先生昨晚和何少爺喝酒回來,上了公寓以后到現(xiàn)在也沒再下來。今天一大早他跟戴德說在家休息不外出,既不許他們上去打擾,也不接他們電話?!?p>  沈小斐也覺得情況不對,趕緊關(guān)了車門讓廖美兒飚車開往教職工大樓。

  路上廖美兒不說話,沈小斐問她,“戴德一整天沒見他,怎么不上去按鈴?”

  “找死啊,你不知道你的凌霄對全世界都是一副虎狼的樣子,肅殺得不得了。他說了不許上去,戴德提著人頭也不敢冒險?!?p>  “這么可怕……”她自言自語了一番。印象中的凌霄,除了陳永佳跟上來的那一次讓他大發(fā)雷霆打在墻上以外,對她千依百順溫柔呵護(hù)。真沒見過他這么嚴(yán)肅的樣子。

  “他不可怕,怎么能年紀(jì)輕輕赤手空拳做出了萬錦集團(tuán)。這個年紀(jì)拿著老爹十億八億的褲紈子弟多去了,能像他這樣打下一個龐大的實(shí)業(yè)江山的不多?!?p>  “沒下來吃飯?”

  “就是沒有呀,”廖美兒急得跺腳,“小斐,你趕快去看看他吧。我最了解他,如果不是出了事,他現(xiàn)在一定會在這里等你?!?p>  “嗯?!鄙蛐§陈牭檬虑榉闯?,連忙用自己手機(jī)打過去。撥通了,但響了幾次也無人接聽。

  “小斐,我現(xiàn)在就送你過去。”廖美兒跳上駕駛室,一踩油門,保時捷瘋狂飚出停車場,幾分鐘已來到職工大樓。

  曹蓋華在樓下大堂對門的一個24小時便利店里向她們招手。

  “曹隊(duì),你怎么在這里?!鄙蛐§澄⒏衅婀帧?p>  “這個便利店是凌先生特意盤下來給我們蹲守的值勤點(diǎn)。我們在這里值崗,等候沈小姐出門上班。”

  原來如此,凌霄真是費(fèi)煞苦心。

  沈小斐對他說句“辛苦各位了”,和廖美兒一起上樓。

  來到公寓門前,大門緊閉著,里面悄無聲音。沈小斐掏出鑰匙開了鎖,心里狂跳起來,不知道他在里面出了什么事。

  凌霄安靜地躺在房間的床上,閉著眼一動不動,偶爾咳嗽幾聲。他的手機(jī)就在床頭,剛才電話響起他也沒力氣去接。

  她摸摸凌霄的額頭,滾燙得不得了。

  他在高燒。

  廖美兒連忙跑到廳里打電話給曹蓋華,讓他趕緊上來。沈小斐在凌霄耳邊叫了他好久,他終于微微睜開眼,慢慢伸出手想握住她的手。

  她把手交到他掌心里,眼淚掉下來,說,“怎么燒成這樣。”

  凌霄張張嘴,話也說不出一句。

  曹蓋華和戴德已經(jīng)沖到廳里。廖美兒哭著責(zé)怪戴德,“病成這樣你也不知道,現(xiàn)在看你怎么跟凌伯伯交代?!?p>  戴德連聲自責(zé),翻了一圈公寓里沒找到輪椅,便一把將凌霄背起來,直奔華揚(yáng)區(qū)第一人民醫(yī)院。

  羅老院長親自安排凌霄迅入院,速做了各項(xiàng)檢查,所幸聽診肺部沒有濕羅音,CT影像也顯示肺部正常。羅院長初步判斷他只是細(xì)菌感染,恰逢昨天大量喝酒,導(dǎo)致發(fā)起燒來。

  珍妮花這時已趕到,廖美兒拉著她的手投訴戴德,戴德在一旁有口難言,唯有默默認(rèn)罪,不時還要承受廖美兒遷怒于他的粉拳。

  血常規(guī)結(jié)果很快出來,初步證實(shí)了羅院長的判斷。珍妮花為他安排了住院部最大的套房,因知道他一定要讓沈小斐在身旁。

  醫(yī)生開了抗生素靜脈滴注,護(hù)士把針頭扎進(jìn)他手背的時候,他微微睜開眼,看見沈小斐把頭別過一邊去不敢看他扎針,虛弱地笑了一下,安慰她說,“傻瓜,別怕?!?p>  護(hù)士把吸氧管輕輕掛在他鼻上,回頭對他非常禮貌地說,“凌先生,呼吸道核酸和急診生化5項(xiàng)的結(jié)果要明天才有。今天先安心輸液?!?p>  沈小斐低頭看著他蒼白的臉。本來英朗的線條,被一臉胡子渣搗碎,襯著眉眼的濃黑,反而有一種讓她心疼的憔悴。

  她摸著他的臉,眼淚掉了下來,“以前你那么多生意也沒見每晚喝酒,你只是因?yàn)槲易吡瞬胚@樣折騰。”她突然明白了他的脆弱。每個男人其實(shí)還是小時候奔跑跳縱的那個小男孩,總會帶著成長時的印記,他或許就是害怕寂寞,害怕失去。以至于秦霜云重重傷了他的那段日子里,他沒有足夠的強(qiáng)大抵御現(xiàn)實(shí)。

  怪不得他喜歡自己。她骨子里任何時候的自律堅強(qiáng),正是他所缺少的,而又最需要的。但那不是人人做得到,她也是因?yàn)樵诠聝涸豪锲D難成長才逼成了這樣。

  她憐惜地摸著他微張的唇,以前他的嘴唇總是性感豐潤,帶著光亮,這時因?yàn)閲?yán)重缺水已經(jīng)干枯得片片開裂。他迷糊中依然緊緊拉住沈小斐的手不舍得放開。

  廖美兒在門外看見沈小斐終于主動握著凌霄的手,轉(zhuǎn)過身來摟著珍妮花如釋重負(fù),“他們和好啦,天啊,謝天謝地,今晚我們要加雞腿慶祝一下。”

  珍妮花卻心有余悸,說,“娉婷說凌先生最近總是沒日沒夜地工作,早上天剛亮就回到云霄大廈,晚上何少爺借著新成立的投資公司的事總是叫他去喝酒。沈小姐不在,據(jù)說逢邀必去。就是這樣熬出病來。”

  “他只是一個人怕寂寞?!绷蚊纼夯仡^看看病房里的兩人,長長嘆了一口氣,“小斐不生他的氣,他很快就能好起來?!?p>  “沈小姐的無名指還是空蕩蕩呢。那只翡翠皇冠梵蒂亞婚戒呢?”珍妮花低聲惆悵,她明明早已把婚戒交給了凌霄,不知道沈小斐現(xiàn)在為什么還沒戴上。

  “珍妮花,你說什么?凌先生訂的是結(jié)婚戒指,不是訂婚戒指?”

  珍妮花點(diǎn)點(diǎn)頭,“你離開娉婷辦公室太久了,很多消息都隔絕了。但我現(xiàn)在不能說,凌先生會不高興。反正我們很快就要改口稱呼沈小姐了?!?p>  “哈哈,稱呼老板娘?”廖美兒大喜過望,又看看病房里的兩人,“雖然你不能說,但我猜到他們很快要結(jié)婚了?!?p>  珍妮花實(shí)在忍不住,心想反正很快要變天了,廖美兒又是凌霄最疼愛的助理,便眨眨眼睛說,“結(jié)婚戒指,不都是夫妻才戴的嗎?”

  廖美兒張大了嘴,“啊,啊,我懂了。”兩人原來登記注冊了。但緣何又鬧了這一出冷戰(zhàn)?愛情實(shí)在難懂,她反而悵惘起來。

  不知道自己將來會愛上什么樣的男人呢?會不會也如此深奧曲折。

  夜?jié)u漸深了,秋天的涼意有點(diǎn)厲害,沈小斐看她們的衣衫單薄,讓大家早點(diǎn)回去休息。臨別時,又叮囑廖美兒明天如常上班,代她向朱迪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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