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號訓(xùn)練館是護衛(wèi)們專用的。
王鼎倫到了那里時,金虎和另一個護衛(wèi)坐在厚實的塑膠地板上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天,那護衛(wèi)和金虎的年齡差不多,兩人都穿著一身黑色的訓(xùn)練服。
“老板?!?p> “老板好。”
見王鼎倫進來,兩人站了起來打招呼。
王鼎倫矜持地向他們點了點頭,走到他們面前,目光在他們臉上、身上掃視一圈,才語氣嚴肅的道:“你們想好了嗎?這兩種藥來路不明,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沒人用過,是否有副作用?是否有毒性?沒人知道,可以說很危險?!?p> “想好了,老板?!?p> 兩人一起回答道,態(tài)度堅決、肅穆,不帶一絲猶豫。
王鼎倫欣慰地笑了,他贊賞地在兩人的肩膀上各拍了一下。
“很好,你們很好?!闭f著,他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枚丹藥,“這是療創(chuàng)丹,賣家說可以治療各種外傷及內(nèi)傷,錢豹,你來試?!?p> 錢豹就是另一個護衛(wèi)。
“老板,還是我來吧?!?p> 金虎搶著說道。
“不用爭,我自有安排。”
說著,王鼎倫目光炯炯地看著錢豹。
錢豹上前一步,“老板,我試吧?!?p> “好,錢豹,不愧是王家的勇士,既然療創(chuàng)丹能治外傷和內(nèi)傷那么我們都來點,金虎,你來動手,錢豹忍著點?!?p> 王鼎倫邊說邊向后退了一步,把騰挪的空間讓給了金虎和錢豹。
錢豹神色坦然地挺了挺胸對金虎道:
“虎哥,別留情,要試藥就得重一點?!?p> “好兄弟?!苯鸹①澚艘宦暎缓蠊鼜耐炔康慕墡е凶С鲆话沿笆?,“我可動手了?!?p> “來吧虎哥?!?p> 錢豹的話音未落,金虎已經(jīng)一拳打了出去,這一拳他用了八層功力,拳頭正中錢豹胸膛,就聽“咔嚓”一聲,清晰的骨折聲。
錢豹踉蹌后退了三四步,隨后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站在他面前的金虎沒躲,被噴了個一身一臉。
“對不起了,兄弟?!?p> 金虎口中說著,眼中含淚,左手的匕首毫不遲疑地刺了出去,這一刀正中錢豹的小腹部,鮮血噴射,染紅了他腳下的塑膠地板。
“夠了?!?p> 王鼎倫疾步上前,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錢豹。
“坐下,把藥吃了?!钡儒X豹坐到地板上后,王鼎倫把手中的療創(chuàng)丹快速塞進了錢豹的口中,然后扭頭對金虎說道,“你給趙醫(yī)生打電話,讓他帶上所有的急救設(shè)備還有錢豹用的血漿在門口等著?!?p> “是,老板?!?p> 金虎臉色焦急地拿出手機撥打了出去。
這邊,王鼎倫站在錢豹身邊,眼睛一眨不眨地觀察他的狀況。
錢豹的情況很不好。
盤膝坐在地上的錢豹腦袋幾乎耷拉到了胸前,臉色白的像紙,嘴角不停的向外冒著血沫,呼吸急促,而腹上的刀口處鮮血如泉涌,流到屁股下的塑膠地板上。
一會的工夫就是一大灘。
王鼎倫臉色陰鷙地盤膝坐到錢豹的對面,嘴中發(fā)狠道:
“冷血冰川,如果你的丹藥沒用,錢豹但有意外,不管你藏在什么地方我都發(fā)誓把你找出來,讓你嘗盡人間酷刑。”
錢豹的腦袋無力地向上抬了抬,張嘴要說話,卻不曾想一大口鮮血從口里流淌了出來,滴在黑色的練功服上,觸目驚心。
“別說話,錢豹,運功,吐納調(diào)息?!?p> 錢豹腦袋似乎動了下,就沒了聲息,身體因為重心不穩(wěn)搖搖晃晃,王鼎倫不得不用一只手扶在他的肩頭上。
就這情況還吐納個屁呀。
眼瞅著就要死了。
金虎焦急地在王鼎倫的身后走來走去,錢豹是他的生死兄弟。
“老板,要不要叫趙醫(yī)生他們進來?!?p> 終于他忍不住,放著膽子建議道。
王鼎倫情緒更加的煩躁,他本想罵金虎一頓,但想了想,終是沒有罵出口,而是嘆息一聲,說道:“在等會吧,別讓錢豹的犧牲白費了。”
“是,老板?!?p> 時間1分1秒地走著,好不容易熬過了半個小時,而這半個小時對金虎來說如一年般的漫長。
此刻,錢豹腹部的血已經(jīng)不流了,臉上也逐漸恢復(fù)了一些血色,他兩手疊于腹前,在一吐一吶的呼吸,雖然很粗,如拉風(fēng)箱,但卻比之前好得多。
不容置疑,他在好轉(zhuǎn),而且是快速的好轉(zhuǎn)。
又是一個漫長的半個小時過去了。
錢豹忽然睜開眼睛,他咳嗽了一聲,隨后將口中殘留的血塊吐到地上。
虛弱的道:“老板,我感覺好多了?!?p> “很好,能站起來嗎?”
王鼎倫停下走了無數(shù)圈的腳步,站在錢豹面前。
“應(yīng)該能行?!?p> 王鼎倫向后揮揮手,把遠遠地站在訓(xùn)練館門口的趙醫(yī)生叫了過來,然后對金虎道:
“你們把錢豹扶到外面的救護車上,送去醫(yī)療室,如果他沒有生命危險就不要采取任何措施,可以給他做一些影像檢查,看看傷勢愈合的情況?!?p> 王鼎倫鎮(zhèn)靜的說道。
以錢豹現(xiàn)在的情況,他基本可以確定這顆來歷不明的療創(chuàng)丹有效,而且效果出奇的好,剛剛金虎下手頗重,一般來說,錢豹的傷應(yīng)該算是重傷了。
而重傷之人在沒有其他救護措施的情況下不僅保住了性命,還能在一個小時左右自己行走,他想不出還有什么神藥能創(chuàng)造這種奇跡。
……
午夜十二點半。
距離錢豹試藥四個小時后,王鼎倫再一次來到醫(yī)療室。
一進門,就看到錢豹和金虎還有趙醫(yī)生一邊嘻嘻哈哈開著帶女人的玩笑,一邊喝著啤酒、吃著牛肉。
而從醫(yī)療臺上堆著的空酒瓶看,他們應(yīng)該喝了不少了。
“看來是沒事了?!?p> 王鼎倫一進門就笑哈哈地說道。
“沒事了,老板?!?p> 錢豹趕忙從治療床上跳下來。
金虎和趙醫(yī)生也從椅子上站起來,面向王鼎倫。
“老板?!眱扇艘黄鸫蛘泻?。
王鼎倫向他們點點頭,然后走到錢豹面前,在的胸前不輕不重地錘了一下,“真沒事了,這樣疼不?”
“沒事,不疼?!?p> 錢豹嘿嘿傻笑,
雖然還稍微有點疼,但被興奮遮掩了。
他知道這次他賭對了。
就沖這次他自愿冒著生命危險為老板辦事,今后老板絕不會虧待他,只要他不犯大錯。
而他能從王府近百的護衛(wèi)、門客中脫穎而出,還要感謝金虎兄弟,是金虎給了他在老板面前露臉表現(xiàn)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