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向巫雪交代完,客棧外開始喧鬧起來。
“境主到!”
只聽得外面?zhèn)鱽硪粋€尖銳的聲音,隨后便是一干人等齊聲;“境主萬歲!”
很快,就有一名帶刀侍衛(wèi),來到房門前:“境主有請楚公子到大堂一敘?!?p> “讓他上來?!?p> 楚云今天決定剛一下,畢竟這個想要?dú)⒆约旱木持?,讓他舒坦了,自己就不舒坦了?p> “境主之命,違者死!”
帶刀侍衛(wèi)聽到楚云的話,面色大變,正要拔刀,就被楚云一腳踹飛,從樓上跌落到大堂之中。
“還真是官僚之風(fēng)?!?p> 雖然只是一元級修為,但是打一個沒有修為的侍衛(wèi),還是不難。
“境主可否上來一敘?”
楚云站在樓上,與樓下眾人簇?fù)淼木持鲗σ暋?p> 所有人,都沒想到,剛見面楚云就將境主的護(hù)衛(wèi)一腳踹下了樓。
這怎么看楚云都不像是境主請來的,而是來拆臺的。
“楚公子盛情相邀,豈有不去之理。”
寧泊然昨日聽下面的官員稟報,說有個叫楚云的帶著兩具尸體,吹著嗩吶游街。
再三確認(rèn)后,得知正是自己‘請’來的楚云,連夜安排好了迎接的隊伍和儀式后,睡了個好覺。
雖然楚云活著到了古蘭城在意料之外,但是寧泊然也并不擔(dān)心。
因?yàn)樽蛉粘朴谓?,說是被請來的,說明楚云極可能還不知道刺殺他的計劃。
就算知道計劃,今日自己大張旗鼓的上門迎接,總不至于當(dāng)眾殺了自己吧?
不過看到那個被踢下來的侍衛(wèi),那篤定的想法突然有些動搖。
楚云一腳,踹的寧泊然有些懷疑人生。
現(xiàn)在心里很慌,做賊心虛這個詞,就是此時最真實(shí)的寫照。
但是身為一境之主,周圍這么多人看著,自己邀請來的人叫自己上去,卻不敢上去,豈不是遭人非議。
無奈之下,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境主,剛才有些沖動了,不會怪罪我吧?!?p> 楚云滿面笑容的迎了上去,剛才那一腳就是踹給這境主看的。
之前其實(shí)楚云想過奪了寧泊然的位置,但是畢竟剛到古蘭城,未免難度太大了一點(diǎn)。
何況自己的金手指還只是保自己不死,似乎沒什么卵用,只能從長計議了,變著法嚇一嚇這個境主了。
“誒,楚公子乃門派中人,自然不用拘泥于這些凡俗禮節(jié),是我之前考慮欠妥了?!?p> “哎,境主,侯公公他……”
楚云說著,雙眼紅潤,眼看就要落淚,這突然的轉(zhuǎn)變讓寧泊然有些無所適從。
“楚公子,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不過人死不能復(fù)生,你能平安抵達(dá),候公公也就瞑目了。”
“看樣子,境主不準(zhǔn)備為侯公公報仇?”
“啊,報,仇一定是要報的!否則怎能對得起侯公公跟了我這么多年?!?p> 楚云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寧泊然能做到境主之位,倒也深諳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道理。
畢竟現(xiàn)在還不準(zhǔn)備撕破臉,楚云也就沒再繼續(xù)提及候陰功的死了。
很快,寧泊然安排人將楚云一行人的行囊拿到馬車之上:“楚公子,請吧?!?p> 一行人上了馬車,搖搖晃晃的向著古蘭城中心的寧川宮駛?cè)ァ?p> 楚云和寧泊然同乘一車,兩人各有心思,甚少交流。
現(xiàn)在楚云很惆悵,既然來了,自然是要平了寧川戰(zhàn)事才能回去。
之前朱漢夫和候陰功給的信息中,都有關(guān)于邊境物資告急的信息,這在楚云看來,是當(dāng)前最需要解決的問題。
畢竟在前線打仗,不說其他條件有多困苦,怎么著也是個體力活。
若是連基本的吃飽喝足,都無法做到,寧川境遲早會失守。
解決的方法楚云之前就想好了,也已經(jīng)做了準(zhǔn)備。
但是師出有名,需要個正當(dāng)?shù)墓巽暡拍軋?zhí)行計劃啊,直接要個官職,這個寧泊然怕是不會如自己的意。
“楚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
寧泊然主要是心虛,但是兩人一直不講話,卻又感覺不妥。
“既然來了,自然想的是戰(zhàn)事的事情?!?p> “哦?不知道楚公子想的是?”
“呵呵,還未想好,不過有一事倒是要勞煩境主?!?p> “何事?”
“兩日后,我要與靈兒在這古蘭城結(jié)連理之事,但是眼看時間臨近,卻還毫無準(zhǔn)備,還望境主能行個方便?!?p> “好說好說,宮里的人和物,楚公子隨便用。”
見楚云一心只想著婚事,似乎無心干涉戰(zhàn)事,寧泊然放下心來。
“還有一事,我希望成親當(dāng)日,能夠宴請四方賓客,喜迎八面親朋,所以我想請境主親自下旨,讓在古蘭城中的文武百官,乃至富甲商戶全都能到場,見證這門親事,畢竟我很愛靈兒,想辦的熱鬧一些?!?p> “誒,舉手之勞,好說好說。”
聽到楚云的要求,寧泊然懂了。
什么門派子弟,修行之士,不也是貪圖俗世的名譽(yù),一場親事,舉境同情,真是好大的派頭。
不過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些要求都不算過分,寧泊然沒有多想,應(yīng)承了下來。
“那境主給份旨意吧,宮里我也不熟,他們要是不認(rèn)識我,不跟我走可就太耽誤事了。”
到了宮里,楚云也沒客氣,將所有人的宮女隨從都調(diào)走了,給巫雪支配,。
楚云上門要人的時候,這些錦衣玉食,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女人們,正聚在宮里的后花園中,吃著糕點(diǎn),聽著小曲,賞著花草。
看到這一幕,楚云也不得不佩服寧泊然,難道是以前看的宮斗劇太多了?后宮不應(yīng)該這么和諧啊。
聽到楚云的來意,一個個極盡所能,阻撓楚云帶人走。
“你是誰!”
“你憑什么帶走我的人!”
當(dāng)楚云拿出寧泊然的旨意,大多數(shù)人沉默了,但依然有不依不饒的還在繼續(xù)。
“你把他們帶走,我今夜如何沐浴,如何進(jìn)食?”
“就是,誰給我們更衣,打理房間?”
但是撒潑耍橫,楚云怕過嗎?
“怎么?你們沒手沒腳嗎?沒法沐浴,我陪你怎么樣?至于更衣,我可以讓你不需要衣服要試試嗎?”
后宮中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楚云竟然會說出這般大逆不道之言。
楚云說完看著那些隨從:“境主的旨意就在我手上,想抗旨的就留下?!?p> 言畢,還不忘轉(zhuǎn)頭再提醒一下眼前那群女人:“你們也最好閉嘴,我很剛的哦,要試試嗎?”
到了這一步,女人們心中也有了對策,沒有為難下人,紛紛給下人一個眼神,楚云成功的將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