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陵,好久不見了!”
離軍中央一道騎著三米高妖獸的身影緩緩走出,距離武云城不到一里,望著城頭方向開口說道。
“楊天霸!”
涂陵同樣不甘示弱,腳踩一只八級飛行妖獸飛出城外,落在了對方面前。
“聽說你們軍中出了一位天才謀士,我先鋒營八萬將士損傷四萬就是出自他的手筆,不知道能否讓我見一見?。 ?p> “哼,想見也不是不可以,他就在城中,有本事你自己去??!”
楊天霸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寒冬已至,這恐怕也是我們之間最后一戰(zhàn)了吧?”
“那可不見得,明年天氣暖和點,老夫還想帶人去離國踏踏青呢!”
“呵呵,冬去春來,等到那時候,乾國還在不在可都難說哦!”
“那就試試看!”
說完,涂陵眼含殺意,驅(qū)使著妖獸回到了城墻之上。
“迎戰(zhàn)!”
“老對手,我們慢慢玩吧!”
看著城墻上亮出刀兵的乾國將士,楊天霸臉上閃過一抹冷笑,回到中軍之后,嘴角更是露出嗜血的殘忍,緊接著右手一揮,下令攻城!
一陣陣車軸轉(zhuǎn)動的聲音響起,離軍迅速讓出了一條條寬敞的大道,只見幾十輛十幾米高的投石車被推到了陣前,一顆顆特殊制造的火石被架在了上面。
“放!”
隨著指揮的統(tǒng)領(lǐng)一聲令下,幾十個燃燒著熊熊大火的石球帶著滾滾濃煙轟然砸向了武云城。
“快閃開!”
眼見懷抱大小的火石從天而降,虎牙軍團的將士紛紛想要閃避,但是城墻上本就空間有限,根本施展不開。一時間,被火石擊中的城墻瞬間變成一片火海。
城墻有陣法守護(hù),自然不會輕易地被摧毀,但是尋常的士兵卻沒有那么好的運氣。
“?。 ?p> 痛苦的慘叫聲很快就被火石造成的爆炸聲掩蓋了過去。整個武云城的所有人都感受到耳邊仿佛有驚雷炸響。
那些站在城墻上的宗門弟子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達(dá)到蛻凡境的武魄還好,那些只有煉氣境的武師,一個個都嚇得臉色蒼白。一旦被這樣的火石砸中,也只能眼睜睜等死。
不過,涂陵早就見慣了這樣的場面,看著天邊飛來的一個個火球,依舊毫無波瀾地指揮道:“投石車,反擊!”
冷兵器的時代,除非頂尖的強者出手,否則遠(yuǎn)程的攻擊手段依然只有這些。
方言也沒想到這場大戰(zhàn)會爆發(fā)地如此突然,離軍似乎不用歇息一般,來到城下就是一輪猛攻。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第一天只是試探性的,真正的決戰(zhàn)還未開始!
“公子,這一次恐怕武云城要毀于戰(zhàn)火中了!”
王會聽著城外的響聲,憂心忡忡地說道。
方言卻淡定的很,照舊教導(dǎo)著眾人修煉基礎(chǔ)武技。
“只要有公子在,我們都不怕!”
在朵朵看來,方言就是無所不能的。
“呵呵,你們就別拍馬屁了!王會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以后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要多聽王會和可玉的!這一次離軍來的確實出人意料,除非他們想到了在寒冬破城的辦法,不然三十萬守軍,怎么看都能將一座武云城守得固若金湯,沒理由來白白送死!”
“公子,若是你,你有辦法從三十萬大軍手上奪下武云城嗎?”可玉同樣面帶期盼的語氣問道。
方言搖搖頭:“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豈是一兩句話便能說通的。不過你們要記住,千里之堤毀于蟻穴,世上沒有牢不可破的城池,只有想不到辦法的人!”
“這么說,公子是有法子了?我就知道,這世上就沒有人比公子更聰明了!”
可玉和王會一臉苦笑,自己怎么就沒聽出方言有辦法可以破城?
“這些都是虛的,在真正的力量面前,幾十萬大軍又算得了什么?”
想起候老與青蛇的那場大戰(zhàn),方言的心中還是猶有余悸。此時聽著城墻上傳來的爆炸聲,表面上的平靜不過是做給眾人看的罷了。
“你們先練著,中午不用等我回來了,我去城門看看!”
“公子,外面可正在交戰(zhàn)呢?”
見方言準(zhǔn)備這時候出門,可玉難掩擔(dān)心地勸阻道。
“放心吧,你見過一個醫(yī)師沖鋒陷陣地嗎?”
王會瞬間猜到了方言的打算,將后院晾曬的那些草藥連忙收在一個大背簍里,緊跟著說道:“公子,我跟你一起去!”
“嗯!”
方言沒有拒絕,帶著王會直往南門而去。
城墻上,火石的攻勢已經(jīng)減弱,但是緊接著便是離軍發(fā)動的人海戰(zhàn)術(shù),如潮水一般涌向城頭。只不過,在幾乎同等軍力的攻守之戰(zhàn)中,守城的無疑占盡了地利。離軍的在丟下數(shù)千具尸體之后,便鳴金收兵,看的涂陵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難道只是試探我的軍力?”
“將軍,離軍已經(jīng)退去,我軍陣亡七百八十人,傷者兩千一百三十六人!”
“嗯!速速下去醫(yī)治!”
涂陵緊皺的眉頭一直未曾松開,匆匆跟靈天谷和藏劍莊的禹羋還有慶泉兩人進(jìn)帳商議去了。
方言帶著王會趕到時,離軍已經(jīng)暫時退去,頗有一點虎頭蛇尾的意思。不過戰(zhàn)場上考驗的便是心計和謀略,越是虛虛實實,才越是讓人看不透!
“你是什么人?”
看到方言帶著王會靠近,看守的士兵立馬攔住了兩人。
“我是醫(yī)師!”
“醫(yī)師?。俊?p> 雖然方言和王會兩人看上去都十分年輕,但見到兩人的背簍里卻是帶著一些草藥,猶豫了片刻,對著身旁的人說道:
“你們兩個跟著他,若真是醫(yī)師,便放他醫(yī)治受傷的兄弟們,若他們兩個沒安好心,直接就地處決!”
方言聽得無奈一笑,見說話的士兵年紀(jì)也和王會差不多大,便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哼!我乃虎牙軍團第二軍十三隊分隊長余平是也,我告訴你,到了軍中可要給我老實一點!”
“放心,我記住了你了!”
“記住我?”余平詫異地看了方言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
“公子,你是來做好事,被人這般對待還笑得出來?”
王會見方言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不由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懂分寸,知進(jìn)退,難道不值得笑嗎?若乾國士兵都如他這般,我看兩個離國也打不進(jìn)來!”
“公子只是和他說了一句話而已,便對他評價如此之高?”
“感覺!而且我的感覺不會錯!這個叫余平的小子只要給他機會,說不定將來能夠一飛沖天!”
跟方言這么久,除了見方言夸過朵朵,王會還是第一次見方言這般看好一個人。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兩眼,將那與自己差不多胖瘦的身影牢牢記在了心里。
走進(jìn)傷兵營以后,方言的眉頭一直沒有松懈過。比起上次夜襲潘巖,這次要凄慘得多。
輕傷的還好一點,那些重傷的不是被火油燒的面目全非,便是被火石炸的缺胳膊斷腿,盡管如此,那些傷兵也沒有發(fā)出過多的哀嚎,倒是讓方言見識到了乾國精銳軍團的血氣。
“快,用玉玲草配羊石粉為他們止血!”
“好!”
不用方言多說,王會便麻利地動作起來,雖然從軍中退出跟了方言,但眼前這一幕還是讓王會無比熟悉甚至淚目。
“不要動,你的手還有救!”
看到一個耷拉著手臂,不斷流血的士兵痛苦地靠在地上,甚至想讓同伴幫自己砍了這只手臂,方言立馬沖了過去,伸手點住對方的穴位止血,隨即從背簍中取出幾株草藥,放入嘴中嚼碎以后敷在了對方傷口上。
強烈的痛感直接讓對方慘叫出聲,隨即昏了過去。方言看了看對方的眼瞳,感覺對方還有呼吸,便繼續(xù)引氣度穴,愣是將對方還連著血骨的斷臂接了回去,看的跟著方言的兩人一臉不可思議。
“神醫(yī),神醫(y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