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看我一個個吞了你們!”
赤眼妖蛙輕輕一躍便躲過了徐子清的全力一擊,隨即前肢朝水面一拍,濺起的河水凝成一根根利箭再次收割了幾名乾陽宗弟子的性命。
其余幾名乾陽宗長老聽到不遠處的慘叫聲也是睚眥欲裂,手中的靈兵斬出一道道匹練,卻全部被赤眼妖蛙掀起的水浪擋住,根本傷不到分毫!
“哼,武王都不敢與我在水中一戰(zhàn),區(qū)區(qū)幾名武宗不過是來送死的罷了!呱!”
赤眼妖蛙長舌再次一吐,一名躲閃不及地長老被舌頭上的倒刺刺了個對穿,轉(zhuǎn)眼又成了對方的口食。
本就不是妖蛙的對手,如今又死了一人,讓徐子清等人壓力倍增。
“結(jié)陣,跟這畜生拼了!”
一咬牙,剩下的眾人決定殊死一搏。
四人各取出一個陣盤,分立四個方位,真氣灌入陣盤的瞬間,紅色的光柱直沖天際連成封閉的屏障,一根根長鏈自四角飛出,鎖向了赤眼妖蛙的四肢。
“白費力氣而已!”
赤眼妖蛙不屑的哼了一聲,張嘴一吸,頓時天水河的河水自地下涌出,將那本身就龐大的身軀又撐大了一倍有余。幾十根鎖鏈一根根崩斷開來。
隨著赤眼妖蛙張嘴一吐,紅色的法陣屏障眨眼就被沖的七零八落,只剩受到反噬的徐子清四人眼睜睜看著水浪將自己吞沒,唯一讓四人感到欣慰地是,剩下的宗門中弟子此時已經(jīng)逃出了這片是非之地!
乾陽宗駐地引發(fā)的動靜早就引起了通城城衛(wèi)軍的主意,當無數(shù)火光升上天空將半個城池照的一片雪亮之時,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妖?妖獸?”
乾陽宗的駐地早就一片狼藉,洪水肆虐后,連尸體都找不到。
“多管閑事!”
赤眼妖蛙無視漫天飛來的強弩箭雨,前肢在水中一劃,十幾道龍卷輕易地將所有箭矢全部攔了下來。而后,身體一躍,張嘴突出一片綠霧。
凡是碰到綠霧的城衛(wèi)軍一個個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地倒了下去。
“再讓你殺人,以公子的性格少不了罵我一頓了,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清脆的聲音在赤眼妖蛙身后響起,讓這個目空一切的大塊頭從頭頂涼到了腳底,這股強大的壓迫遠比自己遇到的妖王還要恐怖。
所以赤眼妖蛙根本不用多想,身體一沉,就要借助天水河遁走,畢竟到了水里,不習(xí)水性的王者拿自己也無可奈何。
“畜生!我天音宗在此,容不得你放肆!”
莊綠洛一聲輕喝,整個通城的百姓和修士都清晰可聞。
伸手一抓,一襲紅衣飛出數(shù)道長絹輕松地將赤眼妖蛙身軀包裹??此撇黄鹧鄣挠袷州p輕一拉,那數(shù)百噸重的身體就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隨著莊綠洛五指一擰,長絹仿佛比利刃還要鋒利,竟然將赤眼妖蛙的身軀切成無數(shù)塊,連求饒都來不及,鮮血就染紅了一地!
看到這一幕的城衛(wèi)軍無不是心頭震撼,隨即一個個單膝跪地。
“謝仙子出手!”
“哼,小事一樁!”
留下一句清高的話后,莊綠洛頭也不回地凌空飛走。只是臨走之時,心中卻想到:這樣的出場方式公子應(yīng)該滿意了吧?
但是虛靈宗的駐地,一道身影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該死的天音宗什么時候竟然有了一位王者?。俊?p> “師兄息怒,我這就命人去查!”
霓千羽神色慌張地退了下去,別人不知道,但是自己卻清楚師兄從未在人前露面究竟是為了什么。如今數(shù)年的心血被毀,心中的暴怒可想而知!
而在茶樓之中的沈悅等人聽到莊綠洛的喊聲之后,都是一喜,以為是師叔祖出關(guān)來到通城了,只是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師叔祖的人影,這才聯(lián)想到可能是方言讓人出手了!
畢竟在通城之中能請動一位王者的,除了方言,沈悅還真想不到誰會打著天音宗的名號做出這等大事!
“一定是那個莊綠洛,沒想到她竟然是一位王者,這個混蛋到底有多深厚的背景?。俊?p> 這次和方言一起去王城,先是白風(fēng)露出了妖王的實力,后面又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莊綠洛竟然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武王,這讓沈悅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諱莫如深!
乾陽宗駐地的慘烈之戰(zhàn)讓不少人徹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人群便擠滿了乾陽宗的駐地。
僥幸逃得一命的乾陽宗弟子無不是跪在那幾具尸體面前痛哭流涕。
“這一次五大宗門還未開始最后的選拔,明爭暗斗就已經(jīng)開始了,也不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誰?這乾陽宗應(yīng)該不會就這樣罷休吧?”
“誰知道呢!不過昨天夜里出現(xiàn)的那位天音宗仙子不知道是何名諱,竟然能將殘害乾陽宗的那頭妖獸輕易斬殺,看來至少也有武宗巔峰的實力!”
“你知道個屁!城衛(wèi)軍今早傳出來的消息,那位仙子絕對是一位王者!一招就斬殺了一只宗級后期妖獸,當時可是鎮(zhèn)住了城衛(wèi)軍所有人!”
圍觀好事的人群議論紛紛,隨著人流的涌動和消息的擴散,不出幾日,天音宗有王者現(xiàn)世的消息將會傳遍整個乾國。
也有敏感的人猜到了些什么,不過真正的聰明人又有幾個會將這些話說出來?
王城也叫京城,整個乾國頂尖的家族幾乎全在這里。而代表著權(quán)力之最的段家就住在王城最中心的那片富麗堂皇的宮殿里。
通城乃是王城的門戶,又距離王城極近,任何大小事都逃不過段家的耳目。妖獸夜襲乾陽宗駐地,天音宗仙子橫空出世這等消息自然第一時間就被傳到了王宮。
“焱妃,你們隱藏的夠深??!突然出現(xiàn)了一位王者,這是要在舉國大選之日,分一杯羹嗎?”
服用了木陽丹后,乾王早已沒有了那副老態(tài)龍鐘的模樣,反而精氣旺盛,氣勢不減??粗种械那閳?,乾王立馬怒氣沖沖地來到了焱妃的別院開口質(zhì)問。
沈玉焱收到沈悅的傳訊符后,自然比乾王更清楚事情的始末,也料到乾王會有此一問,所以依舊一副溫柔平靜的語氣回道:
“王上多慮了,我天音宗并沒有想要分一杯羹的意思,只是五大宗門逼迫得太緊,師叔祖不得不請回了在外游歷的老祖!”
“老祖?你們天音宗有武王,孤王為何不知道?”
“王上,這件事我?guī)熓遄娑疾簧跚宄皇亲蛞估献嬉娔茄F逞兇,憤而出手,我也不知道老祖原來已經(jīng)踏足王者之境了!”
“好你個沈玉焱!你們天音宗到底有多少事瞞著孤王?我看那木陽丹也不是憑空出現(xiàn)的吧?”
“王上這么說臣妾可是會心寒的,木陽丹確實是臣妾費勁千辛萬苦托人尋來的。只是老祖在外游歷百年,去過險境密地?zé)o數(shù),沒有消息傳回也是正常!”
沈玉焱面不改色地回道,一言一句沒有任何慌亂。但越是這般,乾王越是如鯁在喉。
“我再問你一句,天音宗到底意欲何為?”
聽到乾王咄咄逼人的語氣,沈玉焱深吸了口氣,也收起了一臉笑意,揚起秀首緩緩說道:
“既然王上這般問起,那玉焱也就直說了,這次宗門大選,我天音宗不是要分一杯羹而是要和五大宗門平起平坐!”
乾王目光如炬,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陪了自己十幾年的女人放聲大笑。
“哈哈,你真的以為天音宗出了一位王者就可以躋身六大宗門了嗎?他們的底蘊可不是你能夠想象的!”
沈玉焱同樣輕笑一聲:“呵呵,王上說的是!可若是我?guī)熓遄嬉蔡ぷ阄渫趿四兀恳蛔趦晌渫?,這樣的底蘊不知道比之藏劍莊和乾陽宗而言是否夠格?”
“你說什么?”
乾王眼睛一瞪,驚得后退數(shù)步,神色中滿是難以置信!
“臣妾是說,我天音宗已有兩位王者,師叔祖讓我稟告王上,宗門大選之日她和老祖會親自來王城拜會五大宗門!”
“你!你!”
乾王氣得目瞪口呆,沒想到王室手中可有可無的一顆棋子,竟然眨眼間就超脫了掌控。
“好,孤王會轉(zhuǎn)告幾位老祖看看你們天音宗的底氣有多硬!哼!”
看著乾王甩袖而去,沈玉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王室無情,本就相互利用而已。想起沈悅傳遞過來的消息,沈玉焱突然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從今以后,自己再也不用看任何人臉色!
“師姐,這乾王估計是被嚇住了吧?呵呵~”
沈玉焱的貼身丫鬟自然也是天音宗的人,見乾王如此神態(tài),心中自是暢快無比!
“嚇不嚇死我不知道,不過這后宮我看從今以后誰還敢給我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