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后傳來的巨響和靈力沖擊,季步平咬牙快速沖進(jìn)一個密道中。
緊接著立馬發(fā)出一道傳訊符,可是季步平意想做夢也不會想到,此時的乾陽宗早已被龐大的陣法包裹,整個山門血流成河,數(shù)千名長老弟子橫尸山谷。
宗門中的人誰也不會想到,一場滅門的屠戮說降臨就降臨在了乾陽宗身上!
直到過去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自己懷中的傳訊符突然亮起,原本抱著一絲希望的季步平看到自己師弟傳來的訊息,整個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氣一樣,嘴唇都被自己咬出了血!
“此仇不報(bào),我誓不為人!”
天音宗茶樓,楊千鈺的身影緩緩落在了方言身前,看著似乎閉目沉思的方言輕聲說道:“少宗主,乾陽宗駐地那邊發(fā)生大事了!”
“嗯,我知道了!”
楊千鈺見方言一臉平靜,不免有些詫異:“少宗主早就猜到了王室會對乾陽宗動手?”
“可不一定只是王室,我以前還是將事情看的太簡單了,看來從今往后我們要更加小心一點(diǎn)了!天音宗憑你和綠洛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
楊千鈺聞言忍不住嘆息一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天音宗底子薄,武宗不過十幾人,短時間內(nèi)恐怕依舊難成大事!”
“沒關(guān)系,這一次乾陽宗巨變也許是我們的一個機(jī)會,只是必須要小心運(yùn)轉(zhuǎn)才行!”
方言肯定的語氣讓楊千鈺更加疑惑。
“我們的機(jī)會?”
“嗯,等乾陽宗的消息傳出來,整個乾國勢必聞風(fēng)而動。天音宗要做的便是積累資源安心修煉,欲成大事者一定要先沉得住氣!我本來以為王室會做的干凈一點(diǎn),但沒想到對方會這般明目張膽,顯然出手的不止王室一家!”
“那少宗主你會不會成為王室的目標(biāo)?”
“短時間內(nèi)他們還不會對我動手!不過既然王室已經(jīng)按耐不住了,我的計(jì)劃也要隨之改一改了,明日一早你就帶著朵朵她們先回天音宗等我消息,另外我會讓白風(fēng)也隨你們一起,以防萬一!”
“那少宗主你的安危?”
楊千鈺擔(dān)心地看了方言一眼,語氣中也難掩擔(dān)憂。只是話音剛落,莊綠洛的身影仿佛憑空出現(xiàn)一樣,神鬼莫測。
“怎么,你這是在懷疑你師姐我嗎?”
“千鈺不敢!”
看到每次都突然出現(xiàn)的莊綠洛,楊千鈺甚至懷疑對方根本不是武王這么簡單。
“放心吧,在沒有弄清我的身份前,誰都不會對我下手!你好生經(jīng)營好天音宗便是,千萬別像乾陽宗一樣禍起內(nèi)院!”
“我記住了!”
楊千鈺點(diǎn)頭之后便準(zhǔn)備回天音宗的事宜。偌大的院子眨眼只剩下方言和莊綠洛兩人。
“公子,你這修煉的可跟傳我的《上清仙經(jīng)》煉神篇不一樣?。 ?p> “你想說什么?”
莊綠洛咧嘴一笑:“你看,我現(xiàn)在也算是有了身軀了,要不,你就將整部的仙經(jīng)全部傳授給我唄!”
“早就知道你在惦記著了!趕緊拿走,別打攪我了!”
說完方言突然睜開了眼睛,從儲物袋里取出抄錄的《上清仙經(jīng)》直接丟給了對方。
莊綠洛翻開一看,頓時喜笑顏開。
“公子就是闊氣!謝啦!”
說完,莊綠洛的身影又遁入了地下,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
第二天一早,演武場外被再次圍的水泄不通,除了乾陽宗,其余各宗皆是出現(xiàn)在了高臺上。幾大宗門和王室都是心中有數(shù),默契地沒有再提起!
方言站在擂臺上,遙望著高臺上的幾人,面色淡然地喊道:
“不知道哪位前輩派門中弟子與我賭上一番!”
“師父,讓我去吧!”
姜思恒看著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方言,心中早就有了計(jì)較的心思!
程道子面色猶豫,沉默了片刻,語氣鄭重地說道:“不是為師不相信你,而事關(guān)兩本王級武技,不能大意,所以穩(wěn)重點(diǎn)還是由你三師兄去吧!”
“師父,我?”
姜思恒心有不甘,還想爭辯兩句卻被身旁一人開口打斷:“小師弟,你的天賦和實(shí)力舉宗皆知,但是今天事關(guān)重大,還是為兄去吧,我的骨齡正好三十,也不算壞了賭約!”
“晉彥師兄!”
“好了,此事就這么定了!”
程道子的一句話算是定了下來,晉彥點(diǎn)點(diǎn)頭,身影落到了擂臺上。不過此時擂臺上的陣法早已被撤去,這也是各宗為了再增加一些勝算,畢竟兩本王級武技足以讓幾大宗門動點(diǎn)手段了!
“武魄五重?”方言也是微微詫異。對方年齡自然不會超出三十,但一身修為卻渾厚無比,一看就是扎實(shí)苦修之人。
“方言!”
“火神門晉彥,請賜教!”
偌大的演武場上很快只剩下晉彥和方言兩人的呼吸聲。晉彥的武器是一雙靈器手套,取自特殊的蠶絲制成,不但堅(jiān)硬似鋼,而且柔韌有余。
方言可不想當(dāng)著眾人的面施展幽冥天眼的神通,畢竟這可是自己的保命底牌,不能輕易泄露。
隨著墨玉劍緩緩出鞘,劍尖指地的那一刻,無形的劍氣將地面沙石吹得四起。
“看招!”
晉彥率先出手,隔空一拳轟出,十幾道拳影重疊著砸向了方言。
在這一刻,方言也沒有刻意閃躲,只是隨著感覺邁動步伐,仿佛閑庭信步一般,從拳影中緩步走過,看得在場眾人一陣驚嘆。
“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地就看穿了我的招數(shù)?”
晉彥仿佛見鬼一般看著方言,不信邪地再次轟出幾拳,半個擂臺幾乎被拳影覆蓋,震得地面一陣輕顫,但方言卻像鬼魅一樣始終能夠從容不迫地從拳影中走過。
“你也接我一劍!”
趁著晉彥運(yùn)氣的剎那,方言手中墨玉往下一壓,月牙般的綠色劍氣撕裂空氣轉(zhuǎn)瞬而至。
“給我破!”
眼看來不及躲閃,晉彥運(yùn)氣與雙拳轟在了劍氣之上。劇烈的真氣反震,讓晉彥的雙腳在地面拖出兩道長長的滑痕!
“好快的劍氣!”
晉彥心中暗驚,手上的招數(shù)同樣也越來越快。只是幾十息的時間,擂臺上已滿是瘡痍。不過晉彥修為雖在方言之上,但卻始終無法碰到方言的身體。
每一招都落空之后,已經(jīng)讓晉彥的心境有了一絲波動,而方言看準(zhǔn)的正是這個機(jī)會!
再次躲過對方一招后,方言腳步一點(diǎn),寸游步快速逼近對方,一指點(diǎn)出,指氣擦著晉彥的臉頰而過,帶落幾滴血絲。
晉彥定下身形,摸了摸臉頰,更加惱怒地看著方言。
“看來只有以修為上的優(yōu)勢不給他喘息的機(jī)會才行!”
接連出手?jǐn)?shù)十招都沒能碰到方言的衣角,反倒讓對方抓住空隙傷了自己,這讓晉彥臉色有些難看,有種被人戲耍的感覺。
而方言卻氣定神閑地手持墨玉劍站在晉彥對面,似乎還留有余地。
“哼!”
晉彥雙眼緩緩閉合,雙掌合十,雙腿微蹲,體內(nèi)真氣涌向身前,幻化出一尊兩丈高的巨人身影。
當(dāng)晉彥雙眼一睜,右手一壓,靈氣化作的巨人同樣一掌拍出,帶動風(fēng)聲碾壓而下。
“這招倒是少見,有點(diǎn)像前世武俠小說中佛宗的大輪明王!”
方言嘴角一笑,墨玉朝著虛空一劃,青色的劍氣陡然化作傾天的火焰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晉彥面前。
炙熱的劍氣觸及到掌印的一刻,仿佛巨浪拍擊在磐石之上,掀起震耳欲聾的聲響。
方言身影一閃,眼見巨人虛影再次一掌壓下,識海中神魂劇蕩,這是感覺到危險的征兆。在這一刻,方言定神朝著巨掌看去,只見真氣化作的手掌中,一絲一縷的真氣流轉(zhuǎn)纖毫畢現(xiàn)。
“在這!”
方言心中一喜,不退反進(jìn),身影筆直迎著掌印飛去。
就在火神門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之時,墨玉劍劍芒大盛,眾人只聽見“?!钡囊宦?,仿佛氣泡破裂的聲音響起。方言手持墨玉劍從幾丈大小的掌印中毫發(fā)無傷地穿過。
晉彥難以置信地看著破碎的掌印化作飄散的真氣,反噬之下,丹田氣魄巨震,一口氣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晉彥師兄居然輸了!”
“宗門的王級武技居然比不過那小子輕飄飄的一劍?”
“什么輕飄飄的一劍?是那小子看穿了師兄靈輪印的弱點(diǎn),這才以點(diǎn)破面,讓師兄真氣反噬!”
聽到周圍的議論聲,方言嘴角一揚(yáng):“承讓,不過既然我贏了,是不是可以讓我進(jìn)火神門的武技閣一觀,放心,我只借閱貴宗的陣法!”
程道子面色一沉,但也不好當(dāng)面反悔,只得應(yīng)道:“我火神門說到做到,武技閣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
晉彥羞愧地看了程道子一眼,不得不抓緊時間療傷。姜思恒見自己三師兄都敗了,心中和方言一較高低的念頭就更加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