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透霧靄,照在光潔的鵝卵石上。
妮妮哼著歌兒,穿過無形的屏障,她漫步在花叢間,紅潤的小臉上滿是笑意。
就在昨天,忙碌了大半個冬季的魔藥終于熬成了,只等春天那個‘糟老頭子’的到來。
雖然還要幫她媽媽干活,卻不像之前那樣無聊了,攪拌坩堝什么的,實(shí)在是太枯燥了,按莉莉絲給的書上所說,這就是虐待童工啊,深深的傷害了她幼小的心靈。
魔法花園的花兒紛紛轉(zhuǎn)向妮妮,對自己的小主人點(diǎn)著頭,幾只羅蘭花抖動著,化作小小的蝴蝶圍繞著她。
妮妮閉上眼睛,吸了口空氣中的花香,溫暖的氣溫讓她格外舒服。
“咦,這是怎么了?”她忽的停住,蹲在花叢中仔細(xì)觀察,這一片的花兒都蔫了下來,有氣無力的垂著頭,葉子也卷曲了。
散發(fā)著淡淡魔力的水灑在花瓣上,花兒扭動著身軀,卻沒有像妮妮預(yù)料的那般,恢復(fù)活力,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媽媽。”妮妮呼喊著,丟下了手中的花壺。
巴德爾夫人快步走來,就被妮妮抱住腰間。
“你快看看吧,”妮妮仰著小臉,想看到巴德爾夫人的表情,“我的花兒生病了?!?p> 巴德爾夫人和花兒說著話,過了好一會兒才站起,她將妮妮抱在懷中:“你的花沒事的,她們只是有些累了。”
“她們干了什么?”妮妮好奇的問著。
巴德爾夫人坐在秋千上,秋千自動蕩起:“她們昨晚去參加花之國王的舞會,跳了一整晚呢,現(xiàn)在有些累了?!?p> “她們會好起來么?”妮妮一臉憂愁,“不讓她們?nèi)ヌ杩梢詥???p> “會好起來的,就算她們枯萎了,等到春天,也會復(fù)活的?!?p> 巴德爾親了下妮妮的臉蛋,繼續(xù)說:“我們不能阻止別人的愛好,不過我可以勸勸她們,要節(jié)制一些,不能跳一整晚?!?p> 妮妮看著時上時下的景物,聞言開心的笑了,她拉著巴德爾夫人的手臂:“讓我去勸勸她們,她們最聽我的話哩?!?p> 她說著就跳了下來,一蹦一跳的向那片枯萎的花叢跑去。
巴德爾夫人收起了笑臉,揉著自己的眉心,自語:“花之國是怎么了,在這種天氣舉辦舞會,抽走了這么多魔力,我的魔力儲備也不多了啊?!?p> 她忽的有所察覺,金色的瞳孔拉長,順著感覺看去。
妮妮正氣鼓鼓的盯著眼前的青年,他留著一圈小胡子,看起來有些滑稽。
“不許你動我的雪人。”她說著,踮起腳想要奪過這人手中的胡蘿卜。
“弄巧者”吉爾吉斯笑嘻嘻的舉著手,讓這小女孩夠不到:“是它的位置不對,我正要把它裝回原本的位置?!?p> 他在妮妮錯愕的眼神中,將胡蘿卜插到了雪人頭頂:“他有了朝天鼻呢,啊哈哈哈?!?p> “哼,媽媽,”妮妮眼珠一轉(zhuǎn),大聲喊道:“有人欺負(fù)我哩。”
巴德爾夫人從魔法花園走了出來:“日安,先生?!?p> “你好,美麗的夫人,你家孩子真可愛?!薄芭烧摺奔獱柤拐f著,將胡蘿卜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謝謝,”巴德爾夫人說著,拉起妮妮的胳膊,“外面冷,別凍著了?!?p> 她又轉(zhuǎn)頭對“弄巧者”吉爾吉斯歉意一笑:“家里太亂,就不邀請先生進(jìn)屋了。”
“我叫吉爾吉斯,弄巧者吉爾吉斯?!?p> “你可以叫我巴德爾夫人,這是我的女兒妮妮?!卑偷聽柗蛉苏f著,向他點(diǎn)頭,“啪”的關(guān)上了房門。
“奇怪的家伙。”妮妮困惑的說道:“感覺很奇怪?!?p> “你知道還湊過去?!卑偷聽柗蛉说难壑蟹懦鼋鸸?,上下打量著妮妮,又走到鏡子前,檢查著自己。
“誰讓他動了哥哥給我堆得雪人?!蹦菽輾夤墓牡恼f道。
“你過了魔力覺醒期,也不能隨意接觸普通人,我們作為女巫,身上的魔力會給他們造成災(zāi)難?!?p> “知道啦。”妮妮說著,眼珠一轉(zhuǎn),“我要去花園,還沒勸她們呢?!?p> 巴德爾夫人看著外面,約翰先生和馬利奇正說著什么,聞言說道:“先別去了,去把你的魔力灌輸?shù)剿蛑?。?p> “不要,我要把魔力留給我的三位守護(hù)騎士?!蹦菽菟悠鸾鹕拈L發(fā)。
“妮妮最聽話了,我有些不安。”巴德爾夫人盯著約翰先生,口中說道:“你的那些玩偶過幾天再說?!?p> 妮妮嘟著嘴巴,不情愿的向二樓走去。
“真沒想到,你會在這種天氣過來。”約翰先生呼出白氣,拍了拍身邊的酒桶,發(fā)出“咚咚”的悶響。
“我估計你斷酒了,下個月封山,想來也來不了,”馬利奇縮著身體,“嘶,真冷啊。”
“這話你自己都不信吧?那個鬼佬是怎么回事?”
馬利奇看著在門口研究雪人的“弄巧者”吉爾吉斯,悄聲道:“沒事,我看過了,他有教會的證明?!?p> 他露出奸詐的笑容:“這人叫吉爾吉斯,弄巧者吉爾吉斯,人家想進(jìn)森林看看,順道,順道。”
約翰先生了解馬利奇的為人,伸手拍得他的肥肉一陣抖動:“我才是順道那個吧?!?p> “哈哈,輕點(diǎn)。”
“既然有教會的證明,你要看好他啊,冬季的森林也是很危險的,趕緊回去吧?!?p> “我也沒想帶他走多遠(yuǎn),這也算深入森林了吧?”
“當(dāng)然算,哈哈?!奔s翰先生大笑起來。
兩只大角鹿噴出白氣,在鞭子聲中踱起步子,雪橇在雪地上留下兩道長長的痕跡。
“走了?”巴德爾夫人縫著雪白的狼皮,耳朵一動問著。
“是個路人?!奔s翰先生說著,靠近了壁爐。
巴德爾夫人抬起頭來:“我有些不安。”
“我聽了一下,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約翰先生安慰著,“你多慮了。”
巴德爾夫人聞言,放松了一些,接著又?jǐn)Q眉:“你怎么又使用傾聽者的能力了?”
約翰先生張了下嘴巴,用無奈的眼神看著他的妻子,不是你讓我調(diào)查下這兩人嘛,我這么做最穩(wěn)妥,也是讓你放心啊。
巴德爾夫人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diǎn),她轉(zhuǎn)移話題:“花之國抽走了我家大半的魔力儲備?!?p> “哦,這幾天我看見索托斯的信使,幫你問問他,我沒記錯的話,聽他說過他就住在花之國旁邊?!?p> “你還要用傾聽者的能力?”
“我,我都用習(xí)慣了,沒辦法啊。”約翰先生委屈的像個600斤的孩子。
云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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