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身上的衣裳被人大力粗魯?shù)爻堕_,肩膀傳來一陣涼意,感覺有沉重又悶熱的呼吸氣息在自己耳邊,心中惡心厭煩,卻是半分動彈不得。
藥效越來越重,只覺頭昏目眩,感覺腰間似乎被那人攔著,只覺惡心,只得祈禱絕云劍快些帶人回來,無意識地喚著赤旭的名字。
那人帶著沉重呼吸就要親向沐絕云而后,沐絕云皺眉開口“你!”卻是無力嬌軟的聲氣,迅速閉上了嘴。
只聽得長劍破空的聲音,將沐絕云身上的人直直釘在了屋內(nèi)的房柱上,發(fā)出尖銳刺耳爭鳴聲,看見來人出招有多么的兇悍。
那人被刺中心口,即刻咽了氣,頭顱無力地低垂著,沐絕云感到脖子后的銀針被人拔了出來,恢復(fù)了自由。
抬手便要拿著手上的碎片刺向抱起自己的人,卻聽來人氣息顫抖微弱,像是怕極了呼吸稍微大一些,能把沐絕云吹碎一般,“我來晚了?!?p> 沐絕云聽著來人的聲音便知曉是赤旭來了,聞著鼻尖熟悉的檀木香氣,咳了咳,放松了警惕,就感覺身旁人抬手將什么東西打了出去,似乎是撞斷了好幾棵樹木的震破聲,吩咐著暗衛(wèi)挑斷齊宣玥的四肢筋脈,囚起來。
沐絕云放下警戒后,只覺得雙唇被熱得好干,無意識的舔舐。
只覺得眼前的人好涼,自己好熱,便將整張臉埋在赤旭脖頸間,無意識蹭動,一會兒伸手扯扯衣服,一會兒像只貓一樣舔著赤旭的脖子和耳尖。
看著抱著自己走得飛快的赤旭耳尖漸漸紅了起來,拿著蔥白的細(xì)指輕輕刮蹭赤旭耳朵,對著赤旭的耳朵輕輕呼出一口氣,輕笑婉轉(zhuǎn)“阿旭,你也熱嗎?”
赤旭眼神黝黑如同漩渦般吞噬萬物,帶著沐絕云回到自己的院子,好生放到床上后,拿著傳音符催促夏眠楓抓緊時間到夜府。
卻是被沐絕云死活不松手地拉著,像個掛件一般纏在自己身上,俯下身子對迷迷糊糊的沐絕云僵硬地說道“云寶乖!不然我可就不一定能做正人君子了?!?p> 沐絕云看著赤旭俯下身子,雙手環(huán)著赤旭的脖子,拉著他靠向自己,淺笑輕吟。
如同夜間魅惑奪人性命的妖姬,親了親赤旭薄涼的雙唇,只覺得身上沒有那么燥熱,便學(xué)著之前赤旭的模樣笨拙地親著,發(fā)出一聲低吟。
赤旭眉眼糾結(jié),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卻是對于沐絕云的主動十分受用,掌握了主動權(quán),沉浸在沐絕云甜美的香氣當(dāng)中。
不知不覺間沐絕云身上的衣裳開得只剩下了輕薄的里衣,赤旭看著雪白的肌膚,回過神來,點(diǎn)了點(diǎn)沐絕云的睡穴。
看著沐絕云脖頸間的淤青眼神閃爍,手上卻是一點(diǎn)點(diǎn)將沐絕云的衣裳扣好。
深深呼吸了一口秋意,涼涼的晚風(fēng)鎮(zhèn)定自己的燥熱,調(diào)整自己沉重的呼吸,聲音沙啞道“云寶,若你是意識清醒,那今日你便跑不了了?!?p> 赤旭并不愿意在沐絕云意識不清醒的時候要了她身子,若是清醒了之后,云寶要是后悔了,他該怎么辦,云寶該怎么辦。
嘆嘆氣看著沐絕云的睡顏,眼睛鼓溜溜地轉(zhuǎn)著,眉毛擰地厲害,無聲地喊著赤旭。
赤旭看著眼前不舒服的沐絕云喊著自己的名字,非常后悔自己只是留了兩三護(hù)衛(wèi),居然都被齊宣玥藥倒了。
若是自己再晚到一步,云寶一定會很難過,都是自己害她擔(dān)驚受怕了,漸漸有些殺意。
夏眠楓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赤旭坐在沐絕云身旁,一副君子的模樣,有些詫異,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良藥嗎?
為何隔了整個長安城把自己抓回來,看著赤旭殺意漸濃的模樣,暗叫不好,本來想著給赤旭一個機(jī)會,才慢悠悠地飛來,看這樣子,怕是做錯了。
赤旭拿著被子將沐絕云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探出了手腕讓夏眠楓把脈,夏眠楓抽抽嘴角,難道自己來早了?
一摸脈象驚嘆,這給沐絕云下的藥如此強(qiáng)勁,脈象如此紊亂,凝神快速拿著銀針示意赤旭自己要施針了,便掀開被子給沐絕云一一對應(yīng)穴位扎上銀針,引著靈力走過大要,整整一個時辰,沐絕云的氣息才漸漸平復(fù)下來。
將銀針取下,對著赤旭平穩(wěn)開口“藥力去得差不多了,只是這病中多次燃燒魂火,現(xiàn)在靈力虛空,而且身體虛弱至極,一時半刻可能都醒不來”,頓了頓,“你...”
赤旭打斷了夏眠楓要說的話,大概是看到沐絕云脖見的青淤,擔(dān)心自己或感染疫病,便沉聲冷淡開口“這幾日我呆在絕云身邊照顧起居便是。魔界中的事務(wù)應(yīng)當(dāng)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如若這邊人手不足,便讓沈岱虞下人間來?!?p> 夏眠楓點(diǎn)點(diǎn)頭,收起藥箱往外走去,離開了赤旭的視線范圍內(nèi),終于崩不住了地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果然我就說怎么美人在懷,居然一身正氣。
估摸著赤旭的靈力計算到了長安城的時間,再比對人姑娘脖子的淤青程度,那淤青十有八九就是赤旭弄得。
雖然探脈時已然發(fā)現(xiàn)赤旭的確沒有做什么,但還是覺得赤旭面對沐絕云的時候流氓又正經(jīng)的表情神色,十分有趣。
心想要是沈岱虞在一定會當(dāng)面笑出聲來,想起沈岱虞,慢慢收起笑容,拿起傳音符喚他,說老大讓他速來楚國長安城夜將軍府,便不管對面多么興奮的語調(diào),無情地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響。
只聽對面絮絮叨叨處理魔界事務(wù)有多乏味,自己有多無聊,聽得嘈雜的聲音,感覺在平靜的夜色里可算多了兩分熱鬧,微微心安。
便飛身去處理難民的事宜。
沐絕云一覺便睡了七天七夜,再次醒來的時候,身上輕松了許多,感受到身旁有人。
聞著熟悉的檀木香氣,轉(zhuǎn)身撲到那人懷中,聞著讓人安心的味道,雖然自己處于昏睡的狀態(tài)中,但對于發(fā)生了什么,還是有印象的。
自己這些天昏睡的時候至少做了不下十次那日的噩夢,卻總是感覺似乎是赤旭一遍遍地安慰自己,才又平穩(wěn)睡去。
緊了緊赤旭的腰身,貼近了幾分,將腦袋放在赤旭的心口,聽著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唇角帶了笑意,輕輕淺淺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