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子彈打擊在黑色轎車的輪胎之上,子彈的沖擊與車速交匯在一起,爆發(fā)出的能量瞬間掀翻了整個車身!
“什么!”江北岳猛轉(zhuǎn)方向盤,他只是聽見一聲槍響,前方的黑色轎車就翻上了天!
“白染墨!”江北岳大喊一聲,聚縮成針的瞳孔第一次閃過驚慌之色。
咚!
只見飛在半空的車輛撞擊在路旁的楊樹上面,墜落在路面,濃煙翻滾起來。
……
“漂亮?!笔治胀h鏡的男人微微點頭,把下一個也干掉。
“OK!”狙擊手換上子彈,再次瞄準。
“等等!”忽然,手持望遠鏡的男人眼眸微顫,“瞄準那輛黑色的轎車!”
“嗯?”狙擊手微微一愣,調(diào)整了方向。
然后他的眼眸微微聚縮。
只見,滾滾濃煙散開,黑色轎車之下,白染墨單手頂起了車身,肩膀長出的黑色巨爪后面是驚魂未定的幸怡和任芊芊。
“你可真厲害。”林陌撫了撫眼鏡,退到了白染墨的身后。
剛剛,林陌親眼目睹了一切,在半空之中白染墨的身軀便被漆黑覆蓋,黑色的巨爪瞬間將所有人護住。
從而讓眾人無一受傷。
而此刻,白染墨的雙眼已經(jīng)鎖定了數(shù)百米外的狙擊手。
二者視線交匯。
狙擊手猛然愣?。骸八吹轿伊?!”
“怎么可能,這都有八百米了,你的錯覺而已,開槍,打油箱?!?p> “嘖!”狙擊手微微咂舌,手指放到了扳機之上。
然而只見白染墨背后的黑色巨爪緊握成拳,重擊車身,漆黑的轎車瞬間變型,同時朝著遠方飛出!
與此同時,狙擊手扣下了扳機,子彈擊中了車身的油箱。
轟!
一團火焰炸裂開,爆炸產(chǎn)生的滾滾氣流更是壓彎了荒草,而火焰更在下一秒點燃了大地。
而車輛爆炸的時候,已經(jīng)飛出了足足數(shù)十米遠,除了震出狂風扯動白染墨的衣衫外,便在沒有產(chǎn)生任何的影響。
放下槍,狙擊手茫然抬頭。
同時,白染墨收回了漆黑巨爪,雙腿彎曲,力量增長到九倍,整個人爆射而出!
一秒劃過,他就猶如疾風,沖出三十多米的距離!
狙擊手望著前方,只見一道漆黑的身影穿過爆炸的火焰與濃煙,疾馳而來!
狙擊手:“他過來了!”
“開槍!”
“瞄準不了!”
“媽的!”一旁的男人掏出背后的步槍,朝著前方掃射!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子彈猶如火蛇般沖出。
白染墨快不過子彈,雙眼也跟不上子彈的速度,因此掃射之中,確實有幾發(fā)子彈擊中了自己,不過子彈終究都被黑色的屏障擋下,沒能擊穿血肉。
但這不意味著毫無作用。
白染墨能意識到,自己的黑色屏障不可能無上限的抵擋攻擊,一旦受到的傷害達到一定程度,防御就會被攻破,超出防御范圍的傷害會真實的打擊在白染的身上。
比如此刻,雖然子彈不足以洞穿他的身軀,但也讓他感到了疼痛,這種痛感相當于常人被BB彈打到程度。
與此同時,每擋下一顆子彈,白染墨還要消耗掉兩小時的生命——似乎兩小時的生命正是此刻防御的消耗上限,一旦兩個小時的生命聚集的防御抵擋不住敵人的攻擊,剩余的傷害便會穿透防御,而在吞噬D13之前,這個上限只有一小時。
“嘖!”白染墨咬緊牙關,那股痛覺不可小覷,一旦被集中要害,自己也會被致殘。
于是白染墨在半路掏出背后的長矛,瞄準遠方,隨后振臂將長矛投出!
空!
破空之音炸開!
長矛卷起颶風急速沖出,九倍的力量加持在上,那長矛的速度到達了百米每秒!
“那是什么!”狙擊手愣??!
下一秒,“噗!”的一聲巨響,長矛就洞穿了他身旁的同伴!
手持步槍掃射的男人瞬間被刺透了胸膛,同時倒飛出十幾米遠!
鮮血噴涌而出,他雙眼瞪大,布滿血色,口中噴出鮮血,肺部被徹底摧毀,已經(jīng)沒有一點活下去的希望。
白染墨仍在步步逼近!
狙擊手神色慌張,他掏出腰間的手槍,但手槍可憐的射速根本不可能擊中目標。
終于,狙擊手回過神來,想要回身拿起死去隊友的步槍。
但此刻白染墨已經(jīng)欺身上前,震開狙擊手的手臂,奪過了手槍,指向?qū)Ψ降南掳汀?p> 狙擊手瞳孔聚縮,死神的鐮刀此刻正架在他的脖頸之上!
從狙擊手打出第一發(fā)子彈到現(xiàn)在,戰(zhàn)斗的時間還米有超過三分鐘,三分鐘之前狙擊手完全想不到這個結(jié)局。
“我勸你不要動,”白染墨盯著狙擊手的雙眼,“然后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狙擊手吞咽著口水,緩緩舉起雙手,示意自己已經(jīng)不再抵抗。
“很好,轉(zhuǎn)身,背對我?!卑兹灸珜W著自己印象里看過的電影說道。
狙擊手一切照做。
白染墨拿槍指著他的后腦,雖然他根本沒有開過槍,但這個距離,就算是新手也應該不會打偏。
“第一個問題,你是羅伊德的人?”
“是?!?p> “為什么攻擊我們?!?p> “我們的目標是林陌博士?!?p> 白染墨瞇起雙眼:“你們怎么找到我們的?!?p> 狙擊手吞咽著口水:“我們有你們車輛的GPS定位,而且可以調(diào)用全市的攝像頭。”
白染墨眼眸微顫:“你們怎么會有這些東西。”
“不知道,”狙擊手搖頭,“上面的人沒告訴過我們,可能是黑掉了那些監(jiān)控之類的。”
白染墨用槍抵住他的頭顱。
“我真的不知道更多的東西了,我們就是一群收錢辦事的!”狙擊手緊皺眉頭,神色慌張。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白染墨嘴上雖然這么問著,但是心里基本上已經(jīng)有了答案,他知道自己問不出什么東西了。
狙擊手繼續(xù)點頭。
“那好吧?!卑兹灸畔铝藰尶?。
狙擊手送了一口氣,似乎死神的鐮刀稍微移開了一點,然后下一秒。
噗!
一柄漆黑的尖刀刺穿了他的胸膛。
“唔!”
狙擊手看著刺穿自己胸膛的黑色刀刃,雙眼瞪大。
“你覺得我要放過一個幾分鐘前還想殺我的人嗎?”
“你……”狙擊手嘔出一口鮮血,他的下一句沒能說出,白染墨便在他的體內(nèi)扭曲刀刃。
“唔!”悶哼一聲,狙擊手瞪大眼睛,渾身抽搐一下,片刻之后,便沒有了動作。
白染墨抽出刀刃,鮮血如泉涌,灑在四周的鮮草之上,倒映黃金日光。
“嘖,麻煩了。”白染墨微微握拳。
盛夏林中,蟬鳴不絕,但沒有多少時間供它繼續(xù)吟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