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每一顆咒石都閃爍著光芒。
教宗眼眸微動,平復(fù)下心,他還以為自己那股不好的預(yù)感是什么事情,原來不過是一箱咒石而已。
這些咒石就算再多也無法改變戰(zhàn)局,因為江北岳不可能承受的了如此多咒石的同時加持。
這些咒石頂多產(chǎn)生一次性的傷害,盡管幾百顆咒石同時釋放的力量無比恐怖,但教宗還能勉強從容應(yīng)對。
“這不會就是你的底牌吧?”教宗昂首,“根本沒用?!?p> 江北岳沒有開口,只見二十多顆咒石同時釋放出一股無比龐大的力量!
瞬間,一團火焰沖擊釋放而出,朝著教宗沖去!
教宗揮手,無數(shù)深淵物質(zhì)如屏障一般橫在身前。
而這一刻,火焰沖擊迸發(fā)出無比龐大的力量,
深淵屏障被瞬間擊碎,但教宗面色依舊平淡。
只見他抬起干枯的手掌,硬是接下了這一擊!
轟!
火焰炸開,濃煙將教宗吞沒!
但隨著一陣寒風(fēng)吹散煙塵,教宗的身形再次展露而出,只見他依舊安然無恙,
干枯的手掌之上,甚至連一點痕跡沒有留下!
教宗抬頭,淡然道:“我說了,這根本沒——你在干什么!”
教宗瞳孔聚縮,驚呼出聲。
只見,此刻,天空上。
數(shù)百顆咒石正同時向江北岳的身軀灌入能量!
咒石相互共鳴,幽深的暗藍逐漸耀眼!
教宗眉頭微動,低喝道:“虛張聲勢的凡人,幾百顆咒石,你的身體會支離破碎,不用我出手就會自己死在這里?!?p> 江北岳咬緊牙關(guān),渾身的血管暴漲,厲喝:“神棍,你的見識太少了?。。?!”
教宗怔然,他只看見江北岳身上的火焰沖天而起,逐漸變成了澄澈的湛藍光芒!
那一刻,教宗心頭微顫。
這不可能!
饒是肖恩那樣頂級的狩靈人,極限也只能承受三十多顆咒石的加持!
而此刻,江北岳竟然將兩百余顆咒石的力量同時加在身軀之上,這是違反法則的事情!
“不可能,這不可能!”教宗第一次情緒大變,他怒揮出一道深淵彎刃!
彎刃撕裂空間,斬向江北岳,爆發(fā)出驚天威勢!
然而——
“滾!”江北岳怒甩出狠厲手刀!
湛藍火焰將漆黑彎刃直接擊碎!
“什么!”教宗怔然。
這一切超乎了想象。
咒石仍然在注入光芒,江北岳的力量還在增長!
教宗難以想象。
不可能,不可能,沒有狩靈人能夠承受如此恐怖的力量!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教宗怒吼!
“這是讓你知道,”江北岳弓身蓄力,“誰才是真正的神使!”
只聽“轟!”的一聲炸開。
江北岳爆射而出,猶如隕石,急速沖向教宗!
一拳轟出,天空崩裂!
“混蛋!”教宗抬手,深淵物質(zhì)飛速凝聚!
然而在那渾厚的湛藍火焰下,教宗仍舊被一擊震退!
他從天墜落,砸入雪地!
轟然一聲巨響,大地顫抖,積雪被掀飛上天!
天空之上,江北岳傲然而立,宛如神明降臨!
此刻他的力量超越了極限!
教宗茫然的躺在雪地之中,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江北岳的力量從何而來。
因為此刻,江北岳所使用力量,不屬于這個世界!
這是久遠歲月前,在另一個世界獲得的力量。
那時他還是凡人。
在一間深埋地下的實驗室中。
江北岳曾為保護一位年幼的女孩而拼上性命。
在與惡獸的搏斗之中,他瀕死倒下,身上沾染了因為人類罪惡而誕生的病毒。
那一刻,他已不再是人。
那一刻,他早已經(jīng)死去。
他被白染墨帶回到現(xiàn)世,在納蘭木的幫助下恢復(fù)了“生命”。
但那病毒一直都在他的身體之中,為他提供了超乎常人的力量。
而這股力量,在他成為狩靈人后并沒有消失。
那病毒讓江北岳可以突破身體的極限,不顧損失的全力進攻!
而代價是身體迅速瓦解,逐漸崩潰。
從前,就算江北岳突破極限也不過獲得幾噸的力量。
但此刻。
在那力量下,江北岳硬生生讓本應(yīng)支離破碎的身體,撐住了超越極限的靈力!
此刻,湛藍的力量在江北岳的身體涌動,讓他渾身都綻放光芒!
“來吧,教宗,”江北岳渾身燃燒著湛藍火焰,“我的身體,就是最后的底牌!”
他從天空猛地沖下!
教宗咬緊牙關(guān),渾身也升騰起深淵氣流,他此刻不再從容,而是動了真怒!
“給我死,混蛋!”只見教宗的背后沖出巨大的長尾,那長尾宛如一條巨蛇,張開血盆大口,朝著江北岳沖去!
“來啊!”江北岳直接沖入巨蛇口中,下一秒,他竟然貫穿巨蛇,“我從沒怕過誰!”
這一刻,他與教宗針鋒相對,湛藍烈火如蒼穹憤怒,與深淵氣息對撞在天地之間!
霜雪升騰,寒風(fēng)被點燃。
此戰(zhàn),為肖恩,為白染墨,為整個北方!
是江北岳拼上生命的最后一戰(zhàn)!
……
與此同時。
北方,圣城下。
寒風(fēng)呼嘯而過,墨綠與灰色的旗幟獵獵作響。
一只浩蕩的軍隊正緩緩前來,他們行軍數(shù)日,終于到達了這里。
為首的是隆道斯與風(fēng)嵐王。
二人身側(cè),四位圣胄谷的騎士,漢克,菲利斯,法文斯,以爛牙為首的爛牙幫眾人列成一排。
隆道斯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看見了圣城外一片尸體以及散落的骸骨。
這些之前戰(zhàn)斗的痕跡,如今還沒有被清理過。
看上去,江北岳和肖恩的死靈軍隊也損失不小。
風(fēng)嵐王微微愣?。骸斑@里已經(jīng)爆發(fā)過戰(zhàn)斗了,是白染墨他們么?!?p> “只有肖恩和江北岳,”隆道斯說道,“但他們?nèi)四???p> 兩人率領(lǐng)著軍隊繼續(xù)向前。
而這一刻,隆道斯忽然望見了城墻上的一道金色,他眼眸微顫,猛地抬手:“停止前進!”
風(fēng)嵐王也注意到了這些,當(dāng)即后撤一步:“教會軍還在,江北岳他們輸了?!”
“不應(yīng)該如此……”隆道斯眉頭微動,江北岳與肖恩怎么會輸。
但此刻這里的確沒有他們的蹤影,而遠方的圣城之上又布滿的教會的士兵。
于是隆道斯拔出了腰間的銀白長劍,高喝:“圣胄谷的戰(zhàn)士們,準備作戰(zhàn)!”
風(fēng)嵐王同樣高喊:“北方的驃騎,拔出你們武器,這是最后一戰(zhàn)!”
這里,也有一場決戰(zhàn)將要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