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慶都,慶南行館。
在曾華的建議下,陳政幾人在行館內(nèi)窩了三天,避免出門被人試探出真實實力。當(dāng)然,趙青除外,他依然每天出門,直到喝的大醉方才回來。
距離比武大會正式召開還有一天的時間,曾華說要帶著幾人去比武大會的地點先看看情況,尤其是團體比試的地點。
在趙管事的打探下,他們已經(jīng)了解到團體比試舉行的地點,是在慶都北面的崇山之中。而且,據(jù)情報,這次團體比試的地點還將增貼一些法術(shù)陷阱,人為改變一些地形,增加比試的難度。
為了此次出門,行館也指派了兩名八階和一名七階的高手隨行,以免意外的發(fā)生。
經(jīng)過行館內(nèi)幾天的相處,陳政與曾華、劉正以及趙宇也多了一些認識。
趙宇是趙青的弟弟,二人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與趙青的倨傲不同,趙宇比較文靜,對于陳政幾人的招呼也會給與回應(yīng)。但陳政從他的言談中,還是能看出一些貴公子的傲氣。
劉正是城主府首席探險家劉大的兒子,從小在城主府長大,對城主趙樂十分崇拜。陳政也問出了他的實力,是一名五階上品的武師,用一把家傳寶刀。
對于曾華,陳政本來就有些了解,但還是知道了更多。曾華是城主府的侍衛(wèi),深受城主趙樂的信任,也是一名五階上的武師。
至于陳政自己,則編了個圓滿的故事給其他人。
陳政扯了朱無雙的大旗,說自己是受京華城城主府秘密培養(yǎng)的,為了快速提升實力方才出來歷練,這次是感受到趙樂的誠意,這才答應(yīng)出力。京華城距離慶南十分遙遠,至少短時間內(nèi)也不怕暴露。反正陳政是不敢說自己是晏平的徒弟,他可還記得晏平來信里說了,晏家與趙家有矛盾的事。
對幾個二十左右的年輕小孩,陳政自問還是能夠不漏破綻,畢竟前世自己也是在商海打拼過的。也如陳政所想,另外幾個人對陳政的話也沒有懷疑。只有趙宇,偶爾看的陳政還是有些心驚肉跳的。
整裝完畢,陳政只是佩了短劍,也沒攜帶無鋒,畢竟那把黑色重劍太大太顯眼了。
人齊后,陳政幾人便出發(fā)了,趙青當(dāng)然也沒來,也找不到他人。
這次比武大會擂臺賽的地點在慶都的角斗場,位于城主府不遠。在慶南行館的一位行走的引路下,陳政他們很快便坐著馬車,來到了目的地。
處于對打打殺殺的厭惡,陳政還沒有到過這個世界的角斗場,在慶南的時候他本來打算去參觀參觀,但后來還是沒去。
“沒想到第一次進角斗場是自己下場戰(zhàn)斗,有點諷刺啊?!标愓睦锵氲?。
下了車,慶都的角斗場便出現(xiàn)在了陳政等人的眼前。而陳政一眼就看出,這是仿的那個世界的羅馬角斗場。
白色的石質(zhì)圓形圍墻,陳政看的十分熟悉。前世的他,也曾到羅馬參觀過。
“這混搭真是夠了,不中不洋的”陳政心里吐槽道。
但實際上,這出角斗場修的十分精美,而且占地面積極大,與周圍的建筑相處也不突兀,只是陳政心里看著別扭罷了。
慶南行館早已搞定一切手續(xù),陳政他們只需進去就可。
進到角斗場,來到圓形的擂臺上,陳政環(huán)顧四周。
這個角斗場十分巨大,估摸著比鳥巢體育館都要大,四周是圓形的白色階梯狀座位,座位上鋪著紅色的坐墊,四周過道也鋪滿了紅色的地毯。雪白的墻壁與紅色的地毯交相輝映,顯得十分大氣。
正面應(yīng)該是貴賓的位置,是一個懸空的方形高臺,占了角斗場的整整一面。
“到時候慶帝應(yīng)該會出現(xiàn)在那里吧,不知道是怎樣的人物呢”陳政心想到。
此外,角斗場四周墻壁上,還有各種各樣的雕塑,因為距離較遠,陳政看的也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出又是混搭風(fēng),有外國的渾身披甲的戰(zhàn)神,也有中國的傳統(tǒng)人物,都拿著武器,十分威武。
角斗場中間,圓形的擂臺十分寬闊,四面有八個出入口。
陳政跳上擂臺,剁了一腳,感受一下“好像很結(jié)實啊,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呢?!?p> 其余的人也來到了擂臺上,慶南行館的行走講訴著比武大會擂臺賽是怎樣的規(guī)則,到時候會從哪個門進入,以及貴賓臺上會有什么樣的人物出現(xiàn)觀戰(zhàn)。
他們正聊著,突然另一伙人從大門處走了進來。
這些人剛進來,曾華等人便如臨大敵,戒備的看著他們,陳政也緊張了起來。
“是慶西城的狗崽子們,真是冤家路窄”曾華小聲說道。
“沒事的,我們有人護衛(wèi),陳政你們能不出手就別出手,以免被看出路數(shù)”曾華繼續(xù)說道。
陳政點點頭,而后也看向了進來的那伙人。
這些人應(yīng)該也是來看地形的,人數(shù)有十來個,盯著曾華他們,面色不善。
“看他們那噴火的眼神,這得多大仇啊”陳政小聲嘀咕道。
陳政的嘀咕被身邊的劉正聽見了,他小聲的解釋道“慶西城的城主是呂家,與趙城主的家族有世仇。兩家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血債,可以說是血仇了。就算是比武大會遇上,也是常常下死手?!?p> 陳政點點頭,表示理解了,因為身邊一向平靜的趙宇也不淡定了,咬牙切齒的盯著對面一人。
“看趙宇這表情,看來仇真的很大啊。希望今天別起大沖突吧”陳政心想到,他可不想被牽連著惹上一個大世家。
陳政正想著,對面一個看起來就很邪魅狂狷的男子走上前來,先開口說話了“這不是慶南城的狗崽子們嗎,怎么,你們也來看地形?我勸你們還是早點退出吧,不然小心到時候大會上碰見,讓你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p> “這人誰啊,這么囂張”陳政小聲吐槽到。
“他是慶西城城主之子,呂輕風(fēng),六階武師”劉正小聲解釋道。
“多謝劉兄解惑”陳政道謝。劉正人如其名,比較正直,也許是同為冒險者出身,對陳政一直很客氣。
二人小聲說著話,曾華站了出來,大聲向?qū)γ嬲f道“哪來的狗在這里狂吠?!?p> “夠暴躁啊,曾老哥,原來還覺得你是個不愛說話的文靜老哥呢。”陳政心里吐槽到。
這是,對面那邪魅狂狷的男子又開口了“哪來的狗我也不知道,不過倒是想關(guān)門把狗都給打死?!?p> “你,放肆”曾華幾人怒喝,拔出了武器。
“曾兄不要跟人妖一般見識啊,正常人哪能里吵得贏娘娘啊”陳政拉住曾華,小聲說道。
“放肆,你是哪來的小兔崽子,居然敢如此羞辱我”對面的那男子開口罵道。
“我擦,這么小聲也能聽見,真是狗啊”陳政驚訝的說道。
曾華幾人聽的真切,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對面男子氣的臉通紅,也拔出了寶劍,對陳政說道“好小子,今兒爺就讓你見見血?!?p> 然而未等兩邊的人有動作,一名身形佝僂的老者出現(xiàn)在了兩撥人中間,說道“比武大會之前,禁止私斗,怎么,你們要挑戰(zhàn)這兒的規(guī)矩嗎?!?p> 老者出現(xiàn)后,兩邊的人紛紛收起兵器。
曾華拱手對老者施禮,說道“老先生明鑒,我等只是來看看地形的,是他們挑釁在先?!?p> 這名老者出現(xiàn)的悄無聲息,沒有任何人能提前發(fā)覺,顯然不是一般的高手。
老者擺擺手,制止了想開口說話的對面男子,說道“行了,看完了就趕緊都走吧。我這兒還等著布置呢?!?p> 曾華率先拱手說道“老先生說的是,我們這就離開?!?p> 說著,曾華就招呼著己方的人,望出口離去。
經(jīng)過對方隊伍的時候,那名邪魅狂狷的男子氣哼哼的對路過的陳政說道“小子,我記住你了。敢羞辱我的,遲早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陳政剛想開口解釋些什么,卻被劉正拉著趕緊走了。
走的路上,劉正還小聲對陳政說道“行了,陳兄你就別繼續(xù)刺他了,萬一把他惹急了?!?p> “我他么是想跟他解釋,不是想羞辱他,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惹他?!标愓?nèi)心哀嚎到,但被劉正拉著走的他,并沒有回頭的機會。
出了角斗場,曾華大笑著拍著陳政肩膀說道“陳兄,厲害啊哈哈哈,今天罵的漂亮,這小子確實是個娘娘哈哈哈”
曾華說完便走了,劉正也過來拍著陳政的肩膀,露出贊賞的笑容。最后,連趙宇也走了過來,拍拍陳政的肩膀,表示贊許。
“…”陳政有些無語,一時也不知說些什么,最后只能怪自己嘴欠了。
慶南行館的馬車往北城門駛?cè)ィ瑴蕚淙タ纯磮F體賽的賽場,但沒等走多遠,一人騎著馬來到了馬車前。
那人坐在馬上,拱手說道“曾大人,小的剛剛探明,團體賽舉辦地點已經(jīng)封鎖,不讓任何人進入。”
曾華掀開簾子,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無法去看賽場,那就先回去吧?!?p> 無法去往賽場的馬車,掉頭回往慶南行館。
回到行館后,曾華幾人向趙管事講訴這今日遇到的事,說的甚是開心。但心情不太美麗的陳政卻沒心思繼續(xù)聽了,告了聲別,而后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