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最近您的身體有無大礙?”
雪痕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靠窗而坐的人,雖說這一路他們都是一同來的東辰??稍跂|辰邊界,世子便與他們分開。這會兒見人回來后,將自己內(nèi)心的顧慮說了出來。
窗邊的人聞言終于有了動靜,兩手撐著扶手站了起來。
“近日無什么大礙,還能撐得住。”
“還有什么事嗎?”
“咳咳”
忽然喉嚨一緊,咳嗽出了聲。
“世子”
雪允無措的上前想要給他拍拍背,見他的動作后又停了下來。
“屬下這就去找大夫”還未來得及阻止便聽見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
……
轉(zhuǎn)眼間便到了東辰皇的壽宴,宮里的人忙了這些日子,這會兒總算心情有些明媚。
“娘娘,一切都按您的吩咐辦成了。這會兒各國使臣都在殿里,皇上已經(jīng)在去宣政殿的路上?!?p> 暗香浮動,古色古香的室內(nèi),一粉衣女子端坐在椅子上,聽著身旁的宮女回話。
“小荷,本宮讓你整理出今日壽宴上的女眷可已落實?!?p> 名喚小荷的宮女聞言點了點頭遂將手中的帖子遞給粉衣女子。
粉衣女子即是東辰皇的容妃,兩年前產(chǎn)下一子后被封為容貴妃。
接過小荷遞過來的帖子,容貴妃打開一看。
“禮部尚書之女駱悅”
她也來參加這次宮宴嗎?這是坐不住了。
“小荷,二小姐呢?”
這一早便不見那丫頭,這會兒不知跑到何處去了。容貴妃有些頭疼,伸手輕撫了撫額。
“二小姐此刻應(yīng)該是在殿中等候了,老爺也在,她也不敢隨處亂跑的。娘娘便放心吧,二小姐能理解您的?!?p> 放心,她的妹妹她自己清楚,那就是一個坐不住的人。這會兒聽小荷說是在偏殿,她還真是有些驚詫。
“罷了,但愿她知道分寸?!?p> “給本宮換衣服,我們也過去吧。”
……
“皇上駕到”
“容貴妃娘娘駕到”
隨著太監(jiān)尖細的聲音傳來,殿內(nèi)的眾人見到了那位身穿明黃錦衣的帝王走向主位。
身后跟著的是一位身穿華服的女子,后面陸續(xù)跟著些品級較高的嬪妃。
“各國使臣遠道而來,一路辛苦?!?p> “朕代我東辰,敬各位一杯?!?p> “諸位不必拘謹,開宴?!?p> 容貴妃,這倒是個極為美麗的女子,也難怪東辰皇這么喜愛她。自從皇后離世,后宮無后,便將后宮的大權(quán)交給了容貴妃。
這些還是從蘇天燃那里聽來的描述,不過那東辰皇倒是有些許熟悉。
“怎么了?”
鳳凌塵見身旁的人有些不對勁,見后者搖了搖頭后,他便移開了注意力。
拿了塊糕點咬了咬,這宮里的東西就是做得精致。掃了眼殿內(nèi),并未發(fā)現(xiàn)自己要找的人。眉頭輕皺,這與他們預(yù)想的不太一樣。
昨夜。
“我不想進宮,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那些場面。我就待在這驛站里等你和鳳七。”
“你不想去見見南王妃?這么多么雖然你們一面也沒見過,可難道你就不想親自看看你的娘親長什么樣。”
“再者,十年前的事情需要你親自去弄清楚。你真的就想著逃避下去,一直當(dāng)作什么也沒發(fā)生?!?p> “我”
“……”
鳳沐伊一早起來梳洗完后便看到在門外等他的鳳凌塵,見她出來后。
“走吧”
……
馬車來到宮門外,原本一般的人不可以從正門進入,可鳳凌塵手握著天慶皇帝親賜的金牌。
守門的侍衛(wèi)見他們過來,檢查了金牌。
“沐伊,你們等等我們呀?!?p> 蘇天燃去他們的住處找,卻得知他們早就出發(fā)了,還好現(xiàn)在在宮門外趕上了。
“鳳沐伊,你等等我們?!?p> “蘇天燃”
鳳沐伊正要放下簾子,聽見身后傳來的喊叫聲,一看果然是蘇天燃。
這家伙這么大聲干嘛,還好不是在宮內(nèi),不然他這性子還真是夠別人參一本的了。
“鳳大哥,你們這也不厚道了吧也不等等我們,我與大哥去找時卻得知你們早出來了。”
“鳳大哥”
蘇天燃身后的蘇天走出來,沖著鳳凌塵微微頷首。
鳳凌塵虛回了一禮,看了眼守衛(wèi)。
“我們走吧,別耽誤了時辰?!闭f完鳳凌塵便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進入宮墻。
“天燃,我們也跟上。”
......
一時間觥籌交錯,歌舞升平。
“影月國世子可在場?”
祁連墨掃視了一眼臺下后,朗聲問道。
“還望東辰皇見諒,世子原是與我們一同到達東辰,可在途中舊疾復(fù)發(fā),請了大夫,這估摸著還要晚一會兒?!?p> “未能及時赴宴,還請東辰皇帝陛下恕罪?!?p> 一個做使臣打扮的男子站起身來,回答東辰皇的問話。
“既然如此,高俞,傳朕旨意讓太醫(yī)去給世子看看,這估摸著是水土不服再加上世子的病癥。這可不能馬虎,有關(guān)性命?!?p> 正當(dāng)高俞領(lǐng)旨要退下時,殿外傳來的聲音打斷他的動作。
“痕月世子到”
眾人聞言,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若說他們東辰有個竹月公子,那么這個世子,那可又是另一個傳奇了。
影月國賢王府的世子,一出生便體弱,送到了雪山去醫(yī)治,直到六年前賢王才將其接回了府中。
若說曾經(jīng)東辰管轄下,云城也有的雙絕。那這月痕世子可謂是影月的傳奇了。
接回到府中不到一年便替影月剔除了不少奸臣,足智多謀。因為身子弱,很得大家的憐惜。
這不,此次東辰皇大壽,痕月世子親自來到東辰祝壽。據(jù)傳聞,這位世子也是幾國中容貌上乘的人物。
只見太監(jiān)的傳話聲剛消失,門外進來了個藍衣少年。原本一襲藍衣穿在他身上應(yīng)該顯得格外有力,卻因為蒼白的面容,唇色無一絲紅潤而生生變成了單薄。而剛一進殿內(nèi)從他身上透出的寒氣攝人,令在座的眾人叫苦難言。
這長相果真稱得上俊雅,相比于在殿中的鳳凌塵與祁連墨毫不遜色。幾人這樣一對比,各自有了風(fēng)范。
雪痕掃了眼殿內(nèi),待看到那個藍衣女子時這才徑直去到自己的位置。
“雪痕帶病在身,打攪了東辰皇與諸位,在這賠不是了?!睂χ献娜吮Я吮?,一張病態(tài)的面容上有著疲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