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三天不見,整個人?!兵P姝疑惑地看著白沅縉,“師傅,你徒兒為了忍著傷出去給你買了酒,就不要說話了,我先回去躺著。”白沅縉艱難地移動,一副委屈的表情。
“唉,我?guī)蛶湍惆??!兵P姝看著白沅縉這幅樣子實(shí)在不忍心,把白沅縉扶到床邊。
“你先躺著吧,我去請個人?!兵P姝從衣袖拿出一道符,念了一句咒語,符便化一束光向天上飛去。
鳳姝拿起酒壺去竹屋外的欄桿邊坐下,喝起酒。
“師傅,你這女人怎么沒點(diǎn)女人樣,連喝酒都這么男人?!卑足淇N撐著身子看見鳳姝坐在欄桿上喝酒。
“你這臭小子是覺得傷得不夠重是吧,想讓你師傅再給你再貼點(diǎn)油加點(diǎn)醋?!兵P姝做出想要施法的手勢,白沅縉嚇得向后一躺,這會真的是要傷上加傷了,背后剛剛結(jié)痂的傷口怕是又裂開了。
這會有一錦衣男子出現(xiàn)在了竹屋外,大叫道:“鳳姝,出什么事了,又受傷了?!?p> “輕點(diǎn),阿羽,耳朵都被你喊聾了,趕緊幫忙。”鳳姝扶起摔在地上的白沅縉。
過了一會兒,瑾羽為白沅縉施法療好傷后,便問她:“何時還關(guān)心起一個凡人?!兵P姝摸了摸鼻子憨憨道:“這不欠了一酒錢,便收了他為弟子,這弟子死在師傅前面總不好的?!?p> 瑾羽指著鳳姝罵:“一酒錢,你就收一個凡人為徒,我看你下一次為酒還會把自己賣了?!绷ⅠR加快動作收完,氣呼呼地走了?!鞍⒂鹉愕鹊任?,我還沒有謝謝你?!?p> “徒弟,為師算過,你這幾天有一劫,自己好生注意一下?!北闾崞鹑棺蛹贝掖业刈分芰?。
白沅縉被他這一扎,背后的傷竟然一點(diǎn)都不疼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轉(zhuǎn)身一看沒想到大哥在門口看著他,慘了?!按蟾?。”白沅縉苦笑著叫了一聲。
見大哥表情不太好,白北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留下一句話:“好了,就趕緊回家,以后不準(zhǔn)再來這里?!卑足淇N穿好衣服趕緊跟上白北靖步伐離開了竹屋。在路上,白沅縉一直低著頭,老實(shí)的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他還是第一次見溫柔的大哥發(fā)怒。
快到山門前小聲地說:“大哥,那個地方?!彼凑f完,白北靖便打斷說:“我已經(jīng)說過了,以后不準(zhǔn)去,和你二哥過幾天去趟回浦縣收個妖?!?p> “好的,大哥。”白沅縉只好答應(yīng),望著大哥遠(yuǎn)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回浦縣上的府衙內(nèi)
“小弟,你沒事吧。”白沅縉被怪物打得摔在柱子上,猛得吐出了一口血。白華澗緊張得看著他,他也被怪物傷得已經(jīng)提不起力氣和它在斗一場,見那怪物向小弟走去,這時白沅縉的懷中玉佩發(fā)出一道白色的強(qiáng)光,讓怪物睜不開眼。
“你也太沒有用了?!兵P姝看著倒在地上昏過去的白沅縉,踢了一腳。強(qiáng)光不見后怪物見突然出現(xiàn)的鳳姝,發(fā)狠向她撲去,鳳姝斜眼一看,說了句:“不自量力。”衣袖一揮,怪物瞬間就倒在地上,化為人形,害怕地看著鳳姝。
鳳姝走到剛化作人形的怪物面前,指尖抬起她的下巴,說了一句:“長得好生漂亮,我見猶憐,可惜了這幅皮囊?!兵P姝站起來,將昏倒地白沅縉帶走,那怪物在后面被火燃燒著,尖叫十分可怕。白華澗趕緊捂緊自己的耳朵,來不及阻止鳳姝帶走他,便昏了過去,第二天,他在一客棧醒過來,身旁多了一封信和藥瓶,拆開看后,立刻趕回去。
天宮白楓宮內(nèi)
瑾羽小心翼翼地解開白沅縉身上的衣服,仔細(xì)地檢查傷處,有好幾處骨折,在每處傷中注入一道法術(shù),一番下來,瑾羽的額頭上漸漸地冒出了冷汗,終于結(jié)束。便又開始流淌她:“鳳姝,能耐啊,現(xiàn)在直接把凡人帶回天宮了,等會那戰(zhàn)神發(fā)現(xiàn),捅到天帝那去,我看你又要在白楓宮里禁足百年?!?。
“你喊,你再喊,大聲點(diǎn),我還正愁沒事煩那人,你把人都招來了,直接讓他殺了我好了,反正我的心早在百年前就死了。”這兩人在那比誰大聲,床上的白沅縉被吵醒,迷糊地睜眼看見銀白色的床簾。
“你以為我不敢試吧。”
瑾羽起身正準(zhǔn)備和鳳姝大吵一架,聽到后面白沅縉的咳嗽聲。兩人便停下來,趕緊去扶起白沅縉,鳳姝問道:“沅沅,你沒事吧。”
“這是。”白沅縉好奇地問道。
“對了上一次,師傅沒有好好介紹,這位是師傅朋友瑾羽,你好好休息,我們出去吵。”鳳姝拉著瑾羽出了門。
“師傅,這里是哪里。”白沅縉的聲音鳳姝已經(jīng)聽不見,他起身未穿鞋踩著地毯,來到門口,見門外兩人看似吵得不可開交,但又未聽到聲音。
過了幾日,白沅縉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這幾日再沒有見到鳳姝和瑾羽,門口被施了禁出術(shù),他只好老實(shí)待在屋內(nèi),每天都有一侍女給他送餐,但是從不和他多說一句,快無聊死了。他瞄到了一扇窗戶,想到在門上施了術(shù),總不可能窗戶也施了術(shù)。
“哇哦,這便是天宮,好華麗?!卑足淇N被眼前的風(fēng)景震驚到了,在那欣賞之時被剛好路過的戰(zhàn)神看在眼里。
“你是哪個宮里的?為何來著大殿外亂逛?!蓖蝗灰话驯涞膭茉诹税足淇N脖子上。那人穿一身耀眼的銀色鎧甲,容貌十分俊美,只是左臉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
“仙上,小人是白楓宮的侍者。”白沅縉立刻跪下,這人不簡單,只好報出自己師傅的宮殿。
“白楓宮,你可知你說得宮殿里從來沒有男侍者,你在撒謊?!迸e起劍向白沅縉的頭砍去,白沅縉緊閉眼睛,心想這回完了,師傅也不知道去哪里。
一會后,“叮當(dāng)”只聽見劍掉地上的聲音,原來剛才阿滿給他送飯的時候見屋內(nèi)無人,便去尋了鳳姝,鳳姝剛好趕到,便看見戰(zhàn)神拿著劍向他砍去,立刻幻化出月曦琴阻止。
戰(zhàn)神捂住受傷的手,看見來人便立刻跪下,不耐煩叫了聲:“長公主?!?p> “何時我宮里招了男侍者,需要向戰(zhàn)神交代。”白沅縉從來沒有見過鳳姝如此有威嚴(yán)的時候,冰冷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自然不需要?!睉?zhàn)神心里憋著一口氣,奈何身份在此,也不敢說什么。
“還愣著干嘛,要本宮親自扶你回宮中。”白沅縉立刻起身,低頭趕回白楓宮。
“長公主,你可要看好那小子,免得日后給你宮中在添麻煩?!睉?zhàn)神起身不懷好意地提醒。
“不勞戰(zhàn)神費(fèi)心,我自有分寸,還有這天宮主就是主,主未倒,奴永遠(yuǎn)是奴,本宮就算是落魄了,也是天帝的親妹妹。”鳳姝說完,看了一眼戰(zhàn)神便走了,戰(zhàn)神暗自握緊拳頭,大聲:“恭送長公主?!?p> “你這臭小子,運(yùn)氣也是不好出門竟然遇上戰(zhàn)神?!辫痖_始數(shù)落白沅縉,鳳姝在一旁若有所思看著窗外的月亮。
“阿羽,馬上收拾他的東西,帶他回白府?!兵P姝突然來了一句。
白府內(nèi)
“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回來了?!甭牭郊沂痰穆曇?,白北靖和白華澗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趕到門口,見門外一男一女還在吵,男的身上旁邊站著生無可戀的白沅縉,女的不耐煩地說了一句:“您老就閉嘴吧,話真多?!?p> “人來了?!辫鹂粗P姝后面站了一票人,好心給她做了個眼神,當(dāng)目光掃到白北靖的時候,震驚到了。
鳳姝見瑾羽一臉驚訝的表情,便不屑地說:“見到鬼了?!鞭D(zhuǎn)身看到白北靖,后退了一步輕聲叫到:“小白。”
瑾羽看見正在發(fā)呆地鳳姝,推了推她,竟然沒有一絲反應(yīng)。
“姑娘,認(rèn)識我?”白北靖盯著出神了地鳳姝,她聽到熟悉的聲音才反應(yīng)過來:“不,不,不認(rèn)識?!焙竺鎯蓚€字鳳姝說得幾乎聽不到。
瑾羽見氣氛有些尷尬,開口打圓場:“不好意思,白公子,我這娘子腦子不好使?!闭f著還用折扇指了指鳳姝地腦袋。
瑾羽的腰間一疼,“嗯,嗯。”鳳姝笑瞇瞇地看著他,對他暗中傳音“誰是你娘子。”“大姐我在為你打圓場?!辫饘λχ靡恢皇忠桓桓仃_了鳳姝掐在他腰上的手指。
“兩位不如先進(jìn)府,我們白家好好地招待一下二位?!卑兹A澗開口。
“不?!兵P姝還沒有說完一句話,便被旁邊瑾羽地打斷。
“好,正好路途遙遠(yuǎn),我和娘子也累了,便去府中休息片刻?!闭f著還用手摟著鳳姝的肩膀。
鳳姝用笑嘻嘻表情看著他,再次傳音:“你夠了?!?p> 瑾羽仿佛聽不見般,拿著手中的折扇輕輕地打了鳳姝的頭,便笑嘻嘻進(jìn)了白府,鳳姝無奈站在后面,衣袖中握緊拳頭,心里想:“回天宮,你就死定了。”
“這位姑娘,請?!卑妆本竵淼进P姝旁邊做了個請的姿勢。
“哦?!兵P姝盡量鎮(zhèn)定自己的語氣,不讓白北靖發(fā)覺異樣,可是越想鎮(zhèn)靜越容易出亂,被自己絆倒,白北靖立刻去扶鳳姝。
“姑娘沒事吧?!兵P姝立刻掙扎著從白北靖懷中離開。
“無礙。”急匆匆進(jìn)了白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