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羅掏出相機對著腳爪印咔咔一頓照,隨后沉著臉說這腳爪印出現(xiàn)的太過蹊蹺,接下來要小心。
我看著腳爪印,半晌后才緩緩的道:“你看,這印子像不像變色龍?”
老羅一拍腦袋:“別說,還真挺像,這樣看來走過去的真有可能是變色龍的腳爪???”
我聳了聳肩道,肯定是變色龍的,只是這東西,估摸這不好對付。
老羅的臉色頓時又萎靡了不少,他呼了口氣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變色龍是怕槍的。
我點了點頭,目前也只能這樣。
“長生,你小子怎么還不回來?”
李營長突然吼了一句,老羅瞟了他一眼,隨后搖搖頭說老李這臭脾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改。
我只好解釋說李營長是因為他父親的囑托所以生怕我出事,讓他不要計較。
老羅一邊將腳爪印噌了,一邊擺了擺手:“我還能不知道他的脾氣?得了,你先去吧,別一會兒他來找我干架。對了,發(fā)現(xiàn)腳爪印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這段時間他們估計都嚇破膽了,別再鬧出什么幺蛾子來?!?p> 我點了點頭,知道老羅的意思,看老羅這里也沒什么事,就回到了李營長的身邊,他警惕的盯了一眼老羅,隨后問我老羅讓我過去做什么。
“也沒啥,就是發(fā)現(xiàn)動物的腳印順便研究研究附近水源。”我很認真的說了一句,李營長明顯不信,可見我不說也沒有辦法,最后只是唉嘆一聲,讓我心里有個分寸。
我們休息了差不多有兩個小時,老羅才過來讓我們重新出發(fā)。
“水源呢?”李營長皺著眉頭,我們的飲用水已經不多了,再不補充,估摸著撐不過明天。
老羅順著干涸河道的方向劃拉了一下胳膊,說應當是在河道的上游,就是不知道距離這里多遠,還得走走看。
我一看這方向不對,不是去動物腳印的方向,老羅看了我一眼后解釋小聲說現(xiàn)在找水重要,等找到水源再繞回來就成。
李營長看著我倆在嘀咕什么,也沒再說話,黑子更是一臉沉默。
我不由得有點尷尬,不過我覺得老羅做的不錯,現(xiàn)在水最重要,讓我覺得頭疼的是,從墓里出來就一直是這樣的氛圍,他們心里還是有道坎,可越是這個時候,我們內部越不能發(fā)生矛盾!
于是我拍了拍黑子的肩膀,故作輕松的道:“指不定順著河道走就能找到張敬謙了,他一個上了歲數(shù)的人速度肯定比我們慢?!?p> 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李營長冷笑一聲說道:還不知道張敬謙是生是死?別在還沒找到他的時候我們全渴死了!
“老李,你這可就沒意思了?!崩狭_皺著眉頭道:“我都已經解釋過了,你還陰陽怪氣的,沙漠里隨時都會出事,你和我鬧別扭沒關系,可別關鍵時刻掉鏈子。現(xiàn)在不是去找水源嗎?”
李營長也沒有說什么,眾人又恢復了沉默。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也不再勸,畢竟李營長和黑子對于戰(zhàn)友這種詭異死,沒有辦法和理解,這也是人之常情。
老羅知道自己也不好說什么,默默的走在最先。
不過我注意到他一路都在尋找什么,走路的速度非常慢,還不時的停下來用相機對著地面拍,可是我看過去,他拍的地方除了沙子之外什么都沒有……
我有些好奇,剛想上去問問,胳膊就被李營長一把拽?。骸澳阈∽永蠈嵏嬖V我,你是不是對那些玩意兒感興趣?”
我摸了摸腦袋,有點不好意思道:“你也知道我爺爺他……”
“所以你爺爺才會死!”李營長低吼一聲,惹得旁邊的黑子都瞟了他一眼。
我瞬間沉默了,他說的沒錯,若是爺爺不懂這方面的道道,指不定現(xiàn)在還活的好好的。
李營長嘆了口氣道:“長生,你家里的事情老爺子也在信里也提到一些,或許以后你免不了會走上這條路,可如果你有其他選擇,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一輩子才是福氣!”
聽著李叔叔的話,我深深呼了口氣:“李叔叔,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再說我還沒娶媳婦呢!”
他看了我一眼,隨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指著老羅的身影道:“臭小子,知道自己沒娶媳婦就要保護好自己,別忘了你是劉家最后的根,算了現(xiàn)在也沒什么危險,你去吧?!?p> 我嗯了一聲,快走了兩步追上了前面的老羅。
我心里清楚,李營長之所以和我說這么多是因為他清楚我的心思,那方面的東西縱然恐怖,但卻對我有莫名的吸引力。
自從那次進入雙龍山古墓,我仿佛對這些東西著了迷,等爺爺去世,我就來到李營長部隊,時不時的也會研究。本以為我和這一切都無緣了,但老羅的出現(xiàn)卻讓我的心思活絡起來。
追上老羅后,他看了我一眼,隨后笑了:“你小子跟上來做什么,不怕老李罵娘?”
“他不會。”我隨口說了一句:“你一路上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老羅臉色有些糾結,半天才生硬的轉了話題,問:“有沒有覺得這兩天太過平靜了?”
“平靜點不好嗎?”我聳了聳肩:“再說也不算平靜,不是剛剛還發(fā)現(xiàn)了那古怪的腳爪印?!?p> 老羅點了點頭,總覺得哪里不大對,讓我們接下來小心一些。
“你是不是覺得那腳爪印是張敬謙的?”我突然問了一句。
老羅愣住了,旋即哈哈大笑:“你小子還有時間開玩笑,不錯是我們這行的料,不過看到腳爪印后我想來想去,會不會是他控制變色龍在悄悄地跟蹤我們,如果是他我們該怎么辦……”
我卻不贊同,如果是張敬謙的話,他應該躲著我們才對,沒道理跟蹤我們。
老羅呼了口氣,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只是他糾結的神情卻并沒有好轉。
順著河道走了一天,傍晚的時候我們在河道附近一處平坦的地方扎了營,我和黑子一個帳篷,老羅和李營長一個帳篷。
李營長本來不樂意,但老羅拽著他說有事商量,他才黑著臉鉆進去了。
我和黑子就坐在帳篷外面,嘀咕老羅有啥事要背著我們倆談?
黑子面無表情的道:“他們間的矛盾總要解開,我懷疑營長是被老羅忽悠了,不然他也不會發(fā)那么大的火。”
我一聽也有道理,估摸著老羅連這一趟的兇險程度也沒說清楚,否則李營長不會讓我來。
果然,沒一會兒帳篷里就傳來激烈的爭吵聲,李營長吼了一會兒,最后沒有聲音了,我知道他還是被老羅給說服了。
我和黑子相視一笑,他指著不遠處的河道問我,這么走下去是不是真能找到水源?
我剛想說什么,卻聽到了嗖的一聲我看見一條像蛇一樣身影,仿佛我們中間穿了過去,因為太暗沒看清楚。
我低頭朝中間望去,頭皮頓時發(fā)麻。
又是一處腳爪印!
又出現(xiàn)了,因為腳爪印詭異的出現(xiàn)在黑子的身邊,上一秒鐘黑子還在和我講話,下一秒我們中間就出現(xiàn)了幾串腳爪印,綿延著往前方而去……
我看著腳爪印一點點的綿延,隨后突然消失不見,臉色頓時慘白。
黑子也沒有好到哪去,他猛地往一邊竄開,端起槍砰砰開了兩槍,可是全都落了空。
“怎么回事?”
老羅和李營長跑了過來,前者沉著臉問了一句,不過不用我回答,他已經看到了地上的腳爪印,臉色頓時變了。
我和他說了一下腳爪印出現(xiàn)的情況,他馬上從包里拿出相機調出之前拍的照片一一對比著,隨后沖我點了點頭:“是同一個?!?p> “什么叫是同一個?你們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李營長馬上炸了。
我忙說當時我給你說了,可能你沒當回事,沒想到還會出現(xiàn)。
李營長恍然大悟,我確實提了一下,他當時對我的話,深信不宜,他也沒有認真聽而已。當時沒當回事,老羅怎么可能拍照?可他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沉著臉打量著腳爪印。
老羅將新出現(xiàn)的腳爪印拍了下來,臉色很不好的道:“看來那東西跟上我們了?!?p> 我們聽了心都沉了下去,這東西可以說是從我和黑子的中間穿過去的,黑子的反應也夠快,可是……子彈依舊落空了,這不像是變色龍?
我和老羅對視了一眼,皆對之前的推測起了懷疑,若是別的,怎么會有這么快呢,如果不是變色龍,那又會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