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陰陽風(fēng)水禁地就是里面有禁忌之物,外面的六角蠑螈不光是不能進來,還得守在暗河里不讓里面的東西出去,它們陰陽之間起的是相互制衡的作用。
巖石中空,里面卻灌了水和沙子,則是一種古老的陰陽鎖龍陣!
水屬陰,六角蠑螈是活物,所以屬陽,二者結(jié)合在一起便能產(chǎn)生壓制作用,困的一般都是大兇之物,《風(fēng)水密卷》中并沒有記載大兇之物到底是什么?所以一時間我也沒有把握。
老羅贊許的點點頭,隨后吐了口氣:“不錯,里面的東西恐怕得有千年以上,都打起精神,關(guān)鍵時刻就用手榴彈招呼。”
我有些無語,這里用手榴彈還不被活埋了,因為他既然這么說,就說明里面的東西非常難對付,總歸是死,還不如一試。
這話說的我們心里直打鼓,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往里走。
“這是什么?”
走了大約十來分鐘,什么也沒有遇到,我剛想說這洞不過如此,就聽到老羅驚訝的聲音。
他的手電筒聚焦在自己腳底,那里有人在這里畫什么東西,看的不太清楚。
老羅蹲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戴上手套,這才抓了一把放在掌心搓了搓,隨后又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好半天才臉色古怪的道:“竟然是朱砂?!?p> 朱砂?
我也蹲了下去,抓了一把紅色的東西在手上,發(fā)現(xiàn)確實是朱砂。
可是,朱砂為什么沙子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看起來像是在壓制什么,或許是在祭奠什么……
老羅凝視良久,最終搖了搖頭:“不清楚,但一看就是有人故意在這里擺的?!?p> “嗯,我們再深入一段距離看看?!蔽尹c了點頭。
果然,接下來差不多每隔幾來米就能看到這樣的畫的亂七八糟的朱砂,而且每當(dāng)遇到岔路口,其中一條道上必定會出現(xiàn)朱砂,就好像是在給我們指路一般。
老羅走在前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包,拿起小包發(fā)現(xiàn)里面全是朱砂,將隨后問:“我們還記不記得之前的腳爪???
“當(dāng)然記得,要不是那腳爪印,我們也不會被困在這里?!崩顮I長沒好氣的罵道。
我卻吐了口氣說:你不會是說這朱砂也是張敬謙故意留下來的吧?
老羅的大腦在飛速運轉(zhuǎn),但除了張敬謙外,他實在想不到其他人。
“你說這人不會真的有病吧,他既然一開始刻意躲著你們孤身進入沙漠,現(xiàn)在為何又引導(dǎo)我們?難道他喜歡貓捉老鼠的游戲?”我皺著眉頭,若真是張敬謙,那么他到底想做什么?
老羅冷笑一聲:“說不準(zhǔn)就是想把我們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是要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
他的話音一落我們也沉默了,最后還是老羅先開口說:“現(xiàn)在不管怎么樣,先出了這個底下巖洞再說。
“等等!”
我揚了揚手,將手電筒扭到最大,然后猛然往前照了過去,可手電筒照不遠,我什么也沒有看到。
老羅問:“怎么了?”
我奇怪的看向他們,問:“你們難道沒有聽到很大的喘息聲嗎?
老羅搖了搖頭,李營長和黑子也一臉茫然的盯著我,我眉頭皺的越發(fā)的緊了,難不成真的是我幻聽?
就在我這么想的時候,更加清晰的喘息聲傳來,我臉色猛地一變:“有東西在往我們這邊跑!”
這次不光是我,他們也都聽到了,我們都有些慌了,現(xiàn)在我們處在一條只能供兩人行走的道上,根本沒辦法退!
這東西速度很快,幾乎在我喊出來的一瞬間,它已經(jīng)到了近前,直接撲在了我身上。我側(cè)身避過,手電筒卻被它撞在地上,滾了兩滾之后徹底熄了光。
但在熄光之前,我模模糊糊看到了這東西的樣子——是個女人!準(zhǔn)確的來說是身體已經(jīng)好像被什么啃爛了一半的怪物,身上散發(fā)的腐臭隔著老遠都刺激的我胃里直翻騰。
砰砰!
我剛想提醒他們注意,就聽到接連幾下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我們徹底陷入了黑暗。
我連忙將剛剛看到的畫面告訴他們,讓他們小心。
“都別用槍,改用刀!”老羅喊了一句。
這里通道狹窄,又看不清對方,用槍的話很容易傷到自己人。
我拔出匕首,貼著墻站著,旁邊是黑子粗重的呼吸聲,我擔(dān)憂的問:“黑子有沒有事兒?”
黑子沒有回我,我有些奇怪,伸出去拉他,手伸到一半突然聞到一股臭味。我忙縮回手,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黑子,你在哪?”
“長生,你小子快過來!”李營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心里咯噔一聲,剛剛怪物沖過來的時候我確實和他們分開了,那么現(xiàn)在靠在我身邊的……是那只女怪物?
“呼嚕呼嚕。”女怪物發(fā)出如同上氣不接下氣聲音,我想也不想便舉著匕首用力的刺了過去。
哐!
匕首砸在巖石上,震的我手都發(fā)麻,而剛剛女怪物站著的地方已經(jīng)沒了東西。
我沿著墻根摸索著往李營長那邊靠攏,過程中非常安靜,我有些慌張的喊了一聲,卻沒有人應(yīng)答。
“老羅,你們在哪兒了!”我低吼了一句,這通道也不寬,即使被沖散了他們離我也應(yīng)該不遠才對。
可是依舊沒有回應(yīng),我有些急,低低的咒罵了一聲,隨后還是摸索著繼續(xù)前進。
就在這時,后面?zhèn)鱽硪魂嚻骑L(fēng)聲,我整個人往前一滾卻依舊來不及,被女怪物壓在了身下。
刺鼻的惡臭味讓惡心我頭暈?zāi)垦!?p> 怪物似乎怒了,壓在我身上張口就咬住我的肩膀,我疼的嘶了一聲,反手就給了它一刀。一刀下去怪物發(fā)出粗獷的吼叫,一股腥臭的液體噴在了我的臉上,惹得我很想吐,卻沒有吐出來。
我伸手抹了抹臉,另一只手不停的刺著怪物??蛇@怪物雖然吼的厲害,卻怎么也不放手,力氣也不見小,趴在我身上這里啃一口那里啃一口,好像是多久沒有進食的,可算是能飽餐一頓了。
“老羅,你們在哪兒?老子快堅持不住了?!蔽冶镒懔藲?,大吼了一句。
這一聲叫出去后,我有種突然驚醒的感覺,似乎剛剛的寂靜消失不見了,我能聽到老羅他們慌張的腳步聲。
隨后我感覺到有人在我身后攻擊著女怪物,女怪物的力道一輕我便立刻往前爬了幾步,氣喘吁吁的站了起來。
“你沒事吧?”
老羅不知道什么時候摸回了一支手電筒,擔(dān)憂的問了我一聲。
我吐了口氣:“死不了?!?p> “別廢話了,這玩意兒怎么打不死?”李營長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們連忙過去幫忙。
只見李營長正和女怪物扭打在一塊,身上沾了不少不明液體,黑子也舉著匕首不停的攻擊著對方要害,可是這玩意似乎不知道疼一樣,一個勁的咬著李營長。
“快閃開!”老羅突然喊了一聲,我和黑子連忙后退,就見他從包里掏出一把朱砂,直接打在女怪物的身上。
“嗷!”女怪物痛苦的哀嚎了一聲,竟然放開了李營長,后者連忙與我們匯合,驚訝的問:“老羅怎么知道這朱砂有用?”
老羅說:“也只是試試,畢竟這女怪物出現(xiàn)的地方正好是沒有朱砂的地方。
李營長一臉憤怒的表情,隨后他白著一張臉道:“早知道不早用,可是它好像還沒什么事……”
只見剛剛背對著我們的女怪物又慢慢的轉(zhuǎn)過身體,一雙血淋淋的爪子在手電光下若隱若現(xiàn),看樣子朱砂對它造成的傷害不大。
“還愣著做什么,趕緊跑!”老羅喊了一句,我們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撒丫子就跑了出去,這東西打也打不死,和它耗下去我們遲早都得完蛋。
我們剛剛已經(jīng)在通道里走了很長時間,這會兒一跑起來,沒一會兒就跑到了通道的盡頭,一道青石門正堵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