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2美人魚食人蛟
竟然是人身魚頭的怪物,還吟唱著。
我只覺得腦袋有些疼,晃了幾下,發(fā)現(xiàn)前面竟然是三個(gè)長著人身魚頭的怪物,正在一口咬著老虎的身體然后瞬間沉入水中,下一秒只看到大股的血從水底冒起,將水染成了紅色。
“怎么回事?營長呢?”
黑子被我扯著往后跑,我知道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看來他也被催眠了,我瞬間給了他一巴掌,他有些懵的看著我,這是老羅他們也跑了過來。
神眼迅速的將剛才事情和眾人說了:“剛才大家看到的是幻覺,是三個(gè)長著人身魚頭的怪物在引誘我們,他們好像會吟唱催眠!大家只要不看它的眼睛捂住耳朵就沒事了?!?p> 眾人根本沒有聽過如此詭異的東西,有些不敢相信,但剛剛老虎死了,由不得他們不信。
神眼一只手按在腰間的彎刀上:“你們?nèi)ヒ贿呅菹?,老子去會會它!?p> 我明白他的怒氣,他帶了五個(gè)人進(jìn)沙漠,即使前面那么多天也不過才折損了一個(gè),結(jié)果匯合后沒幾天便死掉三個(gè),他自然受不了。
“不行,你一個(gè)人太危險(xiǎn)!”
我一把拉住要沖過去的神眼,對老羅使了個(gè)眼色。然而破水聲一道接一道的傳來,讓我又一次看到他們的真容,這三條人身魚頭人身,每一條都有一米多長。
“大家聽著,千萬不要看它們的捂住耳朵往前跑!”
神眼忙閉著眼睛吼了一句,將美式式?jīng)_鋒槍端起,就這么回頭胡亂掃射著。
好在神眼之前的提醒大家都記得,在聽到破水聲之后,一個(gè)個(gè)的都把腦袋扭開,迅速的往前跑,一時(shí)間我們四處逃竄。
可怪物竟然能在陸地上行走,而且速度非???,我們又不敢往后看,只聽到嗖嗖爬行的聲音距離我們越來越近。
“長生,我想起來了,這是美人魚又叫食人蛟?”老羅沖后面放了一槍,抹了把汗后焦急的說道。
我一聽,馬上想到在風(fēng)水密卷中有一篇獸類篇提到過,可是上面只有介紹,壓根也沒說該怎么對付。
“??!”
就在這時(shí),一聲慘叫傳來,是二愣子的,可是我們誰也不敢往后看,只能聽著慘叫聲離我們由高到低,最后消失殆盡……
在我左邊的神眼突然停了下來,他的臉色陰沉沉的,我忙拉了拉他,可是他卻不動,只抓住我問:“聽老羅的意思你知道這美人魚,這家伙除了會吟唱催眠,還有沒有其他本事?”
他這一問倒是問住了我,《風(fēng)水密卷》里只說了這一特性,其他的并未提及,想來在那位祖宗也是聽人說的,也沒遇到過。
我想了想和他說:“我也不太清楚,我所知道的書上只有這個(gè),至于其他的書上沒寫,我也不知道?!?p> “這么下去不行,我去會一會。”神眼卻不在意,我剛要勸他,就見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沒有什么能逃過我的眼睛,他在催眠也催不了我的眼睛?!闭f完用從身上扯下兩條布,捂住了耳朵。
說實(shí)話要不是他主動提起,我都忘了他這雙神眼,剛才他就沒有被美人魚催眠,還救了我們。
既然他看什么都看得見,美人魚的眼睛和吟唱對他來說便是用處不大,他去解決是最好的辦法。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成,我在一旁給你接應(yīng)?!?p> 美人魚一共有三只,我怕他一個(gè)不注意便出事,畢竟聽剛剛二愣子的聲音就在我耳后消失的。
神眼搖了搖頭:“不用,你帶著他們跑,我們之后匯合?!?p> 我還想說什么,他卻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快走!”
老羅聽到我們的動靜也湊了過來,知道神眼的選擇后也沒反對,反而拉著我們就跑。
美人魚爬在沙子上噌噌的聲音停住了,我不怕死的往后看了一眼,只見神眼已經(jīng)被它們圍在了中間……
“看什么看,不要命了?”
老羅一把將我的腦袋扳回來,拉著我速度更快的跑著。
跑了不過幾分鐘我便停住了:“沒事了,美人魚沒有再追過來?!?p> 聽了這話,老羅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張教授,你認(rèn)識這些美人魚嗎?”
我也休息了一會兒,然后轉(zhuǎn)頭問一邊正坐在地上的張敬謙。
張敬謙聞言看了我一眼,隨后道:“不認(rèn)識?!?p> “不認(rèn)識?”我冷笑一聲:“剛才你離老虎最近吧,美人魚出來的時(shí)候你還沒有離開岸邊!而且,這地方是你帶我們來的?!?p> 剛剛形勢緊張我沒有多想,只以為他可能是被嚇懵了,但現(xiàn)在相信他們兩個(gè)距離那么近,為什么出事的只有老虎?
想來想去我也只想到了兩種可能:其一是張敬謙認(rèn)識美人魚,甚至于他早就知道這里有美人魚,于是他早早的就閉上了眼睛捂住耳朵;其二就是美人魚的催眠攻擊對張敬謙沒用。
當(dāng)然我更傾向于第一種,若是第二種……我在心底苦笑一聲,其實(shí)第二種也有可能,只是我不愿意去想,因?yàn)檫@就說明了眼前的張敬謙確確實(shí)實(shí)不是人!
但我記得老羅說過,如果他不是人,部門的同志早就將他揪出來了,所以一旦是第二種,我不敢想象眼前的到底是個(gè)什么東西?
聽了我的質(zhì)問,張敬謙臉色不變:“怎么,懷疑我?非要我死了你心里才舒服?再說我不帶你們來這,你們也得渴死?!?p> 我還要說什么,老羅卻叫住了我,說先等神眼回來。
“他還能回的來嗎?”想到之前看到的畫面,我喃喃的說了一句。
老羅肯定的道:“那是你不知道他的本事,他一定能回來的?!?p> 但我從老羅的眼里看到了不安,他說這句話也不知是為了安慰我,還是安慰自己。
我們就這么坐在離綠色湖泊不遠(yuǎn)的地方,隨著時(shí)間越來越長,誰也沒有心思再說話。
等了大半天,老羅也沒了信心,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啞著嗓子道:“走吧……”
我看了不遠(yuǎn)處的綠色湖泊一眼,一時(shí)間心情低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依然還記得神眼他們帶著張敬謙與我們匯合時(shí)的樣子,可這么短的時(shí)間這支精銳力量竟然全都折了……
胸口突然憋悶的慌,我大口大口喘著氣,好一會兒才好受了一些。
我們四個(gè)收拾好東西便要走,就在這時(shí)后方傳來了腳步聲,我忙回頭,就看到了一身是血的神眼。
他朝我們的方向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一腦袋栽倒在沙子上。
我們連忙跑過去,老羅將手放在神眼的鼻子上探了探,長長的舒了口氣:還活著,只是脫水了……
“黑子,你快給他看看?!蔽遗d奮的扯過黑子,神眼這一身的血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美人魚的,還是看看保險(xiǎn)。
黑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蹲下直接將神眼的衣服扯開,我們這才看清楚后者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他的胸部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四肢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不少,而最險(xiǎn)的傷口在他的右臂上,那里也不知道怎么有一孩拳頭大小的洞,若是再深一點(diǎn),估計(jì)就穿了……
不過好在黑子還有些藥,仔細(xì)的將傷口處理了,然后說我們必須在這休息一段時(shí)間,神眼的傷口需要時(shí)間恢復(fù)。
我和老羅自然沒有反對,倒是張敬謙似乎有些急:“我們已經(jīng)耽誤太多時(shí)間了,我們來的目的是為了尋找狐胡古國,不是來療養(yǎng)得?!?p> 老羅沒有搭理他,我卻刺激了他一句:“要不是因?yàn)槟?,我們能受傷嗎!?p> 聽了我的話張敬謙臉色有些難看,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沒有再堅(jiān)持。
因?yàn)橐谶@里待一段時(shí)間,我們便支了行軍帳篷,又在帳篷外燒了火堆,這才小心翼翼的將神眼搬進(jìn)了帳篷。
神眼受的傷很重,當(dāng)天晚上便發(fā)起了高燒,神眼焦急的說現(xiàn)在沒有水,他的傷口沒有得到很好的處理,很容易便感染。
水……
“我去。”我猛地站了起來,我們身后的綠色湖泊就有水,當(dāng)然那里還有美人魚。
老羅伸手拽住我:“你先別沖動?!?p> “難不成看著他死?”我怒視著老羅:“他們可都是你的人,現(xiàn)在死的就剩這么一個(gè)了,難道要看著他就這么沒了?”
老羅沉默著,又從包里拿出手電筒:“你也說了他是我的人,那么應(yīng)該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