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過去，這日張斐正在盤算著再搞些啥東西掙錢呢。
宋安找來了。
“宋大哥，今日尋我何事？”張斐問道，要是沒記錯，這個月的活自己好像已經(jīng)都干完了吧，難道還要加班？加錢不？
“文謙可是忘了那閹豬之事了？今日可是正好一月?！?p> 哎喲臥槽，還真忘了，天天想著怎么賺錢，真把這事給忘了。
“哪能啊，我這不是正準備去找宋大哥你嗎?！睆堨趁鎺σ?，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忘了的，反正臉皮厚，扛得住。
宋安一臉不信的看著他。
“咳咳，宋大哥，我們這便走?！?p> 喊上了張平和司徒郜，帶著幾個家仆便和宋安去了城外的莊子。
到了莊子，那負責的小管事出來迎接。
“小的見過少爺，見過宋大總管?！?p> “那閹割的幾只小豬長的怎么樣了？”張斐開門見山的問道。
其實心里慌得一批，閹割應(yīng)該會長得快吧，前世網(wǎng)上都是這么說的，想來應(yīng)該不會錯吧，這要是不長肉可就丟臉丟大發(fā)了。
那小管事臉帶興奮“少爺，真是神了，那三只豬崽子閹了后長的奇快，這才一月的功夫，都長到四十來斤了?！?p> 聽到管事這么說，張斐放心了下來，不會被打臉了，這就好。
“走，帶我們?nèi)タ纯茨菐字回i崽子?！?p> 小管事領(lǐng)著他們到了圈舍。
就見三只白白胖胖的小豬趴在圈舍里，偶爾翻個身拱個鼻子哼哼兩聲，再沒其他動靜了。
張斐專門讓人照看這三只豬崽，因此圈舍很是干凈，沒那讓人刺鼻的臭味。
“這便是月前讓人閹割的三只豬仔？”宋安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回大總管的話，正是那三只閹割的豬崽?！?p> 宋安連連稱奇。
這尋常豬崽要養(yǎng)到這么大，少說得三四個月，而且身上又臟味又大，可這三只豬崽一身白花花的肥肉，也無那難聞的膻味。
小管事在一旁說道：“這三只豬崽平時動都懶得動一下，吃完了就爬下，也不亂竄，很是好養(yǎng)?！?p> “宋大哥，嘗嘗？”張斐朝著宋安眨了眨眼。
“嗯，嘗嘗?！彼伟脖揪褪莻€吃客，那受得了這個。
讓人把那豬崽拖了出來，準備熱水燙毛宰殺，又喊人回城里的一品樓，把那兩廚子給喊了過來。
“想不到文謙此法果然可行，不知那羊能否閹割？”
羊能不能閹割？張斐一臉懵，這是真不知道啊，不過想來應(yīng)該是能的吧。
羊不同于牛，要干那體力活，想來閹割也是可以的吧。
想到這里，他開口說道：“想來應(yīng)該也是可行，宋大哥讓人試試便知，左右不過幾只羊?！?p> 宋安點點頭“是這理?！?p> 那豬崽被按在長凳上放血，總算是有了反應(yīng)，不在懶洋洋的一動不動，四肢亂蹬，嘴里發(fā)出‘嗤嗤’的慘叫。
奈何三個膀大腰圓的莽漢摁著，這兩位爺要吃，別說是只半大的豬崽子，就算是山林里的熊瞎子，這會該放血照樣放血，該剝皮照樣剝皮。
這邊處理完豬崽子，那邊城里的廚子也火急火燎的趕到了。
“就這豬崽子，把你倆拿手的都弄一遍?！?p> 張斐這段時間可沒少教這些廚子，如今這些廚子可謂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畢竟這是人家的老本行。
“好嘞，小的這就去。”
兩廚子喊了兩幫工，提著著宰殺好的豬崽子就進了廚房。
沒對久，廚房里便飄出了肉香味。
宋安咽了咽口水，兩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廚房。
張斐在一旁看的好笑，這宋安平時言行舉止都十分得體，讓人挑不出毛病，唯有遇到這吃，那真是毛躁的和個孫猴子似的。
宋安注意到張斐的眼神，老臉一紅，咳了一聲“咳，子曰：食色性也。仁，內(nèi)也，非外也。義，外也，非內(nèi)也?！?p> 張斐給了個大白眼，湊不要臉的讀書人，啥事都能扯到子曰上。
咦？不對，好像我也是讀書人？
兩人閑聊調(diào)侃一會，便有小廝從廚房里端著幾個菜出來了，還備了一壺酒。
張斐看了看，糖醋里脊，紅燒肉，肉餅蒸蛋，蒜泥白肉，紅燒大腸，外帶兩大肘子。
兩人落座，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宋安吃了一口那紅燒肉“好！這豬肉肥而不膩，口感細膩，甚好！”
張斐夾了塊蒜泥白肉，咽下去后說道：“宋大哥，這豬肉易長膘，閹割后半年能長個兩百來斤，估計能出一百六七十斤的肉，又不會亂跑易打理。
普通農(nóng)戶幾家合力養(yǎng)個一兩頭，不說頓頓吃肉，但這油水定是少不了，若是養(yǎng)的多還能出售換些錢。
最重要的是，這豬長得快，養(yǎng)的人多了，這肉價就必定下跌，那用不了幾年的功夫，咱們大周家家戶戶都能吃上肉了?！?p> 說道正事，宋安放下了筷子，思量片刻后便喊來了那小管事。
“這豬崽一日食糧多少？”
“回大總管的話，這豬崽初時每日食粗糧半升，如今每日食二升多一點?！?p> 宋安想了想對張斐說道：“文謙，算學(xué)你行，你算算這豬崽養(yǎng)到半年需多少粗糧？”
張斐聞言心里算了算，想到越大吃了越多，最后給出個數(shù)字“大約三石半到四石粗糧。”
宋安點頭，到是不多，大周農(nóng)戶差不多一個男丁能分二十來畝地，每畝地平均產(chǎn)糧約一石半，而農(nóng)稅是三十抽一，可謂是非常低了，兩三畝地便能養(yǎng)一頭豬，這代價并不大。
重要的是，四石糧食便能換一百六七十斤的肉，這怎么算都劃算。
“此事，我一會回去便像王爺稟告?！?p> 心中有了事，宋安吃飯的速度也快了幾分，吃完后便急匆匆的回了王府。
張斐讓小管事去府里支些錢財，多買些豬崽回來，閹割后飼養(yǎng)起來。
。。。。。。
王府。
宋安一路小跑，看的府里的下人一陣驚異。
這是出啥大事了，宋總管怎么這么急匆匆的，不過看大總管面帶喜色，想來應(yīng)該不是壞事。
宋安一路跑進了王爺?shù)臅俊巴?。。。王爺。。。大喜！大喜?。 ?p> 賢王到是沒怪罪宋安不懂禮數(shù)，他了解宋安，除非是出了什么大事，不然宋安絕不會如此失態(tài)，又聽聞他喊著大喜，自然是不會責怪了。
放下手中的奏疏，賢王開口問道：“喜從何來？先喘口氣再說?！?p> 賢王是真怕他一口氣提不上來，喘死了。
宋安喘了幾口大氣，理順了氣息才說道：“我今日去了文謙城外的莊子，月前閹割的那三只豬崽如今長到了四十來斤，那肉質(zhì)細而肥膩，油水十足，并無膻味，文謙算過，只需三石半到四石的糧食，便能將那豬崽養(yǎng)到兩百斤。”
“哦？果真如此？”賢王臉上也帶了喜色，這的確算得上是一件大喜之事。
思量了一會后，賢王開口道：“此事先從惠城周邊尋一縣試行，若是當真可行，再推往全州，屆時我上書皇兄，在我這大周施行，此事便交于你了。”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