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車動力轉(zhuǎn)化的成功讓張斐心中高興,在成功的第一時間,他便派人將水車和整套裝置的圖紙,以及詳細注解派人送往惠城王府。
獨吞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只有抱緊王爺?shù)拇笸炔拍苡淇煊职踩馁嶅X。
又派人從高爐工坊里調(diào)集大量的鐵,另派人去購買木材,大型水車得加快建造了,早一天造出來早一天賺錢。
這個冬天對青溪縣的百姓來說,和坐過山車似的,太刺激了。
先是全城都沒過冬的物資,百姓眼瞅著都要劈了門板來取暖過冬了,緊接著蜂窩煤橫空出世,價格低廉,卻比往常的木炭柴火更好用,價格也更便宜。
往年冬天,只能宅在家里熬,熬過了冬天,到了春天便進入田間忙碌。
可今年卻不同了,官府又放出公文工坊招人,這對大冬天只能閑在家里的百姓,特別是農(nóng)戶來說,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去做什么工對百姓來說無所謂,有的是一膀子力氣,怕就怕有力氣沒地方用。
更何況一月還有兩百文的工錢。
因為之前那黑石山旁的工坊已經(jīng)打出了招牌,雖說管得緊,十天才能回家一次,可架不住一日三餐頓頓有肉,一個月還有一貫的工錢。
不過那工坊只招聘鐵匠,對尋常農(nóng)戶來說卻是設(shè)了一道門檻。
但那黑石山上挖石炭的工人,卻是誰都可以去,一月三百文,累是累了點,但比起種地,卻是富裕出不少,此時不知有多少人后悔當(dāng)初去了晚了,沒被招進去。
幸好現(xiàn)在官府又招工了,還是在這大冬天農(nóng)閑的時候。
這告示一貼出,各村的農(nóng)戶穿著家中僅有的棉衣,冒著寒冬前往縣衙報名。
“李老四,你也去縣衙報名?”
“那是,哎。。。當(dāng)初那挖石炭,我放不下家中的田地錯過了,這次可是不能再錯過了?!?p> “說的在理,我們村頭的那小子,肯賣力氣,升了個小管事,如今一月六百錢的工錢,家里都準備翻新房了,婆娘也說了一家,那小日子過的?!?p> “甭說了,趕緊去,別去晚了錯過了?!?p> “對對對,趕緊趕路?!?p> 這一幕發(fā)生在青溪縣的各個角落,這小縣令說話算話,從不克扣工錢,又有王爺背書,百姓自然愿意相信,不少農(nóng)戶甚至都做好了打算,先干上兩個月,若真的可行,家中的天地便租了或賣了,一門心思就在這工坊里做工了。
看著熱火朝天的招工點,張斐心情大好,官府還是很有公信力的嗎,昨天才貼出去的告示,今天就有這么多人來報名了。
“老黃,多派點衙役看著,人多容易出亂子,咱別好心辦了壞事?!睆堨撤愿赖健?p> “大人放心,我以命縣衙里閑著的衙役分成兩班盯著這里,出不了亂子?!?p> 張斐點了點頭“你辦事我放心。”
在這里看了一會,見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張斐便回了縣衙。
剛回到縣衙,就見一中年文士在書房門口等著。
張斐一瞧,正是之前讓負責(zé)安排編寫教材的那人。
“鄭先生來此,可是技校教材編寫完成了?”
那姓鄭的中年文士趕忙行禮“回大人,已經(jīng)編寫好,請大人過目?!?p> 說著便從懷里取出厚厚的一疊紙。
張斐接過后翻看了幾眼點了點頭“鄭先生先回去,待我看完后,有何需要修改的地方再通知先生?!?p> “小的遵命?!闭f完,鄭先生行了一禮后便離開了。
張斐進了書房便細細的看了起來,東西倒是記得挺詳細,就是排序有些雜亂,想那鄭先生也不懂得這行商耕種之事,只是將這些東西分門別類的記了下來。
取了紙筆,張斐將其中需要重新排序的東西都一一記錄下。
剛寫了沒幾筆,突然聽到‘咚咚咚’的鼓聲。
一愣神,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前堂有人擊鼓鳴冤。
張斐做這縣令也有幾個月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擊鼓鳴冤。
這時,有差役來報:“大人,前堂有人擊鼓鳴冤,請大人升堂?!?p> 張斐在屋子里說道“來人替本官更衣?!?p> 這升堂和平時外出不同,屬于正式場合,必須得穿著朝服。
王玲兒帶著兩個丫鬟進來一陣擺弄,總算是穿好了官服,帶上官帽套上官靴,張斐去到了前堂。
就見一老婦人跪在大堂正中,正低垂含淚。
堂外則是觀看升堂的百姓。
郭都尉帶著三班衙役分立兩側(cè),黃縣丞則早已站在官椅旁等候多時。
張斐朝著黃縣丞點了點頭,做到了官椅上,看著那老婦人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來人啊,行刑?!?p> “是,大人。。。?。俊钡紫碌墓嘉疽汇?,行刑?行啥刑?
一旁的黃縣丞都懵了,這是弄啥嘞?行啥刑?誰要行刑?
額?
張斐看著眾人的反應(yīng),這。。。流程弄錯了?悄悄的給了黃縣丞一個眼神。
黃縣丞小步上前“大人?”
“咳咳,那啥。。。不是擊鼓鳴冤都要先杖二十嗎?”張斐小聲說道。
“咳。。。大人,民告官,長者杖五,女子杖十,男子杖二十,以示身懷冤屈,民告民不用杖刑?!?p> 擦。。。好尷尬。。。神劇誤我啊?。?!
“咳咳。”張斐清了清喉嚨“那啥,第一次升堂太緊張,說錯了啊,重來,升堂!”
“威武~~~~”三班衙役齊齊喊道。
外面本是熱鬧的百姓瞬間安靜了下來。
嗯。。。別說,還挺帶感的。
張斐正了正身子“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老身王柳氏,告我那媳婦殺了我兒子?!崩蠇D人邊哭邊說到。
擦,人命案?
“可有狀紙?”
“大人,有狀紙?!币慌缘狞S縣丞將狀紙遞了過來。
張斐打開看了看,寫的倒是清楚,這王柳氏有個兒子,是個商人叫王浩,媳婦王李氏,本名李惠香。
這王浩因為從商所以住在城里,老人王柳氏年紀大了不喜熱鬧,住在城外的莊子里。
前幾日王浩家發(fā)生大火,他兒子被燒死了,只有兒媳婦逃了出來,但是王柳氏卻認為是兒媳婦害死的他兒子,偽造的失火。
理由是他兒子每次去城外看她的時候,都會抱怨媳婦的各種不好,夫妻兩可以說已經(jīng)是水火不容了。
張斐看完一陣頭大,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wù)事,這種事是最難弄的,但現(xiàn)在死了人了,還懷疑是謀殺,那再難弄都得審一審了。
張文謙
這兩天再搞拆遷款的事,新的外賣店也在弄,事多,只能抽空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