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個串串怎么賣?”
“一個銅板三串,姑娘你要多少?”
“這,這,這,全給我包了?!?p> “姑娘你吃的完嗎?”
“放心吧,可以的!”
“喂……”
……
從西幾村出來,官道上,聽了一輛馬車。
少年瞇著眼睛,看著錦你,問道:“這就走了。”
錦樊朝著他的人使眼色,讓他們把扣押著的兇手帶走,不由抿了嘴笑。
“多虧有你出現(xiàn)?!?p> 聞一真是太貼心了。
若是這件事耽擱久了會被上面責(zé)怪下來,也要錦樊跟他的弟兄們喝一壺。
于是看到少年心情大好。
那幾個衙差見了聞一點了路過。
錦樊低聲道著:“四少,您你啊,就是做這塊的料……”
少年心中一驚。
看著聞一,笑道:“奉了衙內(nèi)之命,我還得去辦點其他事?!?p> “告辭!
眼看著錦樊帶人離去。
白已不知道從那里悄聲走了出來,在聞一耳邊低聲道:“四少,你讓我查的那個事情現(xiàn)在有眉目了,是有人故意送人頭?!?p> 聞一精神振作。
“上車說。”
馬車內(nèi)。
白已忙道:“四少,發(fā)病的這十人,曾在半年前一次雅集上聚會飲酒,以后都在同一時間莫名奇妙消失了一段時間,直到發(fā)病前幾日,才返回家中,接二連三的死去,引發(fā)百姓恐慌,屬下追蹤過幾次,才查到源頭就在附近一帶……”
這么巧?
“一會我有個朋友過來?!?p> 夕歌正帶著他的人快馬加鞭的往郊外趕。
“你悄悄前去帶路,一會我們在城內(nèi)最大望星樓等你?!?p> “是?!?p> “等等!”
咦,前面好像是聞一的車?紫星帶的東西太重,這么偏僻的地方根本沒馬車,好在看到他,還以為他走了呢。
這下,有救了。
紫星大聲喊道:“聞一——!”
胖虎回應(yīng):“四少,是太醫(yī)院的紫星姑娘!”
聞一聽到聲音拉開窗簾跳下馬車,負(fù)手而立,見紫星背著一個很大工具箱,慢悠悠地走來,還是主動幫忙提東西。
“我能坐你的車嗎?”
“嗯。”
聞一乍看一眼沒看出來,紫星的工具箱竟然這么重。
“那你可能要等一會?!?p> “沒事,能回去就不錯了。”
紫星把手中的香囊遞給了他,道:“拿著?!?p> “去除異味,效果不錯?!?p> “這是你師父的吧!這個好?!?p> “管誰的,總之就是我給你的?!?p> 只是無緣無故為什么要送給他……
紫星回道:“算是路費?!?p> “好吧~”
“四少,我們走了。”
胖虎趕的馬車一路無阻地往宣德門去。
而一高門二進(jìn)二出的大院,還在嚷嚷。
“混賬,這就是你們糊弄我的東西?這針管里面是什么?”
“你說?”
“不是說沒問題嗎?”
“這黑黑黑的東西,燒焦了嗎?”
“你們五個怎么給我解釋,三年的心血全部白費……”
一個中年男子不斷怒吼著四個低眉順眼跪在他面前。
“主子息怒……我們真的有在改進(jìn),只是這幾人免疫力忽然低下,才導(dǎo)致實驗頻頻失敗……”
“不過,主子放心,我又想到了一點,我們可以……”
“放你娘的屁,信你個球??!”
“這次是真的?!?p> 中年男人不知道對那人說了些什么,跪下四個齊齊抬頭。
頓時睜大了眼睛。
“這一招制敵線索,無意于投毒,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適得其反,上次的成效沒有完全呈現(xiàn),我要的不是死尸,那什么去交差?你們幾個自稱什么華佗在世,毒步天下……
又打算從哪里弄一幫這樣精壯的漢子?!?p> 領(lǐng)頭那個輕咳一聲,立即掩飾:“主子,只要有誘惑,這些西濱人,不怕以身試毒???”
那人傻了眼。
這事還得跟領(lǐng)主協(xié)商,男子沉聲:“你們幾個竟然找到應(yīng)對措施,那就留你們狗命,還不快準(zhǔn)備?!?p> 咳咳咳!
忽然聽到幾聲鳥叫聲。
白已一聽到動靜,偷偷找到這伙人,做了個噤聲。
“怎樣?”
“一切準(zhǔn)備就緒。”
“上!”
下一秒,全部翻墻進(jìn)去,“別動!別動!”直接宅子里人全部制服。
“你們……”
“給我搜!”
眾侍衛(wèi)齊聲,道:“是。”
完了完了,不能暴露身份。
中年男人剛才吃下什么東西,白已上前,“啪”的一巴掌呼上去。
“想死,沒那么容易,帶走?!?p> 夕歌好奇:“兄弟,做了什么?”
“你說呢,沒怎么……就是以后活不成,死不了罷了?!?p> 白已這話說的輕松,甚至微斂著眸,看都沒看那中年男人一眼。
可這話一出口,就聽到啊啊啊……卻讓在場的眾人同時一愣。
夕歌更是飛快看了白已一眼,當(dāng)下沉聲道:“到底怎么回事?”
“哦!大概是什么蹬腿大力丸吧!”
夕歌也是愕然,但隨即哈哈一笑。
竟然大功告成,帶回去審問。
京州城大街上。
少年好不容易等來白已,冷冷地道:“木魚冰心呢?這么久了,你還沒找到?”
白已有些無奈的道:“屬下在這條街道尋了幾遍了……”
按理來說,有吃的地方,應(yīng)該有她。
可是……
人去哪了?
“但還是沒有找到,是吧?”
少年生氣極了,一連三問:“你不是說,今日她要出將軍府?”
“人在哪里?”
“她那么貪食,你就慣著?”
白已不禁扶額,長嘆一聲:“呃,屬下疏忽,屬下……”
少年眉眼之中一點溫度都找不到,大概是嫌棄。
好不容易他們一起出來一趟,指望她自己能在家做兩身衣裳,她可好,這么多天,直接買通府里的繡娘,美其名曰打發(fā)她們閑余時間,真不嫌害臊??!
城西太師府!
書房內(nèi),玄太師冷冰冰地注視著他,眼里沒有半分感情:“老身怎么聽聞,你身邊多了一個神秘男子,手法了得。
你這個不孝子,給你一個月時間,清除身邊不干不凈的人,還有,老身要見到高木等人的人頭!”
他抓著朱筆的手神經(jīng)質(zhì)地顫抖起來,手上青筋畢露,眼里恨意滔天。
“是,祖父放心,孩兒明……白?!?p> 玄公子抬起頭,心里頭委屈:“祖~父,那個人還不能除……”
“擔(dān)心什么?
擔(dān)心他告發(fā)你,你就如此成不了氣候,這種人你都管控不了,將來如何獨當(dāng)一面?!?p> 玄太師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賢兒,老身很懷念小時候你,那時候,你很聽話很乖。”
“那時候我們住的地方?jīng)]有這么大,吃的東西沒這么豐盛,手里的權(quán)力沒這么大,想法也沒這么多。
一心想的都是讓天下太平,叫壞人不能興風(fēng)作浪,慢慢的日漸強(qiáng)大,一轉(zhuǎn)眼,十年過去了,我老了,你也大了,想法也多了。”
玄子賢打了一個寒顫,失聲道:“祖父?”
玄太師擺擺手,索然寡味:“你退下去吧,仔細(xì)想想老身說的話,十年過得有多不容易,你再想想你爹娘又是怎的一回事。”
玄子賢呆呆地跪了一會兒,低著頭,然后悄無聲息走出去玄太師的書房。
一想起以前受過所有傷害、委屈、隱忍,他憤怒地大步往外走,來到德云樓——風(fēng)雅號,一口氣喝了幾杯烈酒,這是他獨處的一個包廂,環(huán)境安逸,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他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祖父也是,踩著無數(shù)人的肩膀一步步到如今這個位置,他不缺錢,不缺名和利,他缺的是手腕,為什么還要繼續(xù)裝?
這種日子過得實在窩火。
君子挾才以為善,小人挾才以為惡。
可是君子跟小人之間,足夠把他這么個少年逼瘋。
心態(tài)對于做人實在太重要了,一個人有什么樣的心態(tài),就有什么樣的人生,尤其是對于掌握一定權(quán)力的人。
終身為善不足,一旦為惡有余。
歐陽斯文
魔怔案,真就可以結(jié)案嗎?他們是什么人呢? 背后是誰? 還有木魚水心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