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大家快速出現(xiàn)房門口時,看到眼前的景象,簡直束手無策。
尼瑪?shù)厣线@條蛆蟲,誰?。?p> 還這么濃的味兒!啥情況?
未見其人,先聞“其味”!
幾個家奴也是聽到樓上主人的叫聲立馬沖上樓,一看到現(xiàn)場,識相的去樓下打了幾桶清水又拖又抹。
大家看著一臉被亂發(fā)遮著的古稀老頭,背還這么駝著,鞋子倒是挺干凈的,都忍不住一副罵罵咧咧。
“這老頭喝了多少?”
“喂,醒醒!”
“哪來的?”
“不認(rèn)識!”
“喂,別睡了!別睡了!起來嗨啊!”
……
幾個人輪到叫喚,沒一點反應(yīng),甚至聽到一陣勻稱的打鼾聲。
醉了?
耍無賴不成!
幾位少年看來看去,一番打掃之后房間里的酒腥味才慢慢散去,少年打發(fā)自家小廝先去休息。
留下的人,若有所思。
木魚水心卻皺眉,隨即道:“四少,把這人拖門口去……”
下一秒,丁墨咬咬牙,狠心道:“干脆扔大街好了!”
反正一叫花子,用不著同情。
白已不禁凝神,酒也醒差不多,忽然冷冷地大罵:“這人,臟兮兮,也不知道什么來歷,丟柴房……”
木魚水心僵住,看著他好像是喝酒了,那臉色通紅。
“柴房可不行,不安全?!?p> “那怎么辦?”
這幾個雙手環(huán)抱,卻已然好奇不已。
白已先單膝搜了身,然后幾個人上手去抬,這老頭身子死沉死沉的,累壞幾位少年。
“糗老頭,臭死了,丟豬圈算了!”
丁墨剛才從樓上抬人時無故被踹了一腳,直接甩開手,眸光變得越發(fā)冷冽。
這家伙記仇了!
“酒氣熏天,小二都不愿意搭理。”
“還是丟馬棚里,正好臭味相投?!?p> 少年頷首:“……”
等大家抬到客棧后院,這人究竟怎樣了呢?
“不管了!”
于是各自回房睡覺,那老頭睜了一下眼睛,哆嗦了一下,一臉茫然,年青人啊,沒一點同理心嗎?不過沒給他丟在深山老林都已經(jīng)不錯了。
豎日。
他們用過早膳準(zhǔn)備上馬車出發(fā),又不好了!
少年睡眼惺忪的掀開簾子看到車廂里躺著一個人。
嚯喲,這不是昨夜那老頭嗎?
怎還陰魂不散?
“喂,下去、下去!”
少年很不高興。
“誰讓你坐的?”丁墨不知是惱羞成怒還是氣急敗壞,瞪老頭大喊:“喂,跟您很熟嗎?”
大家都瞪了漫不經(jīng)心的老頭一眼!
“年青人,有你這么不講道理的嗎?我躺這兒怎么了?大西濱還沒有老子不能躺的地方……”
“太不像話了!”
丁墨目瞪口呆,罵誰呢?誰這么無恥?簡直太不要臉了。
眼見白已、木魚水心兩人做好了拔劍的準(zhǔn)備。
“您誰?有什么目的?”
“靠什么近乎?”
“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座駕?還不快滾下去!”
丁墨生氣極了!
“我管他誰的?老頭想坐就坐,想躺就躺,奈我如何?”
那老頭一臉的蠻狠,還直接扯下簾子。
嚶嚶嚶,你牛!
少年暗暗警惕,這老頭果然很狡猾!
“四少!”
白已靠近少年俯首帖耳的講了幾句,他們幾個偷偷跟客棧老板商量了,先雇小廝帶那老頭兜圈圈。
少年跟丁墨兩人只好要了兩匹馬,四個家奴駕一輛馬車搓搓有余。
這下坦然可以上路了。
白已:“四少,這老頭可曾見過?”
少年搖頭:“未曾謀面?”
也不確定。
丁墨納悶了,反問:“白已怎了?”
“我懷疑對方認(rèn)識你們!”
“我們?””
“不可能!”
不對,丁墨突然想起來。
“喔~我知道了,德云樓門口那個老頭……”
當(dāng)時夜黑,看不清面貌,這老頭太無趣了,殊不知有瑕疵。
“我知道他是誰了!”
“聞一,你開什么玩笑?”
見丁墨不相信,他也懶得說出來,騎著馬兒雙腳拍著馬肚“駕”的一聲跑開。
駕駕駕?。?!
“頭兒,聞一公子出遠(yuǎn)門了,那個閔太醫(yī)也閉關(guān)……”
“好了,我知道了!”
錦樊現(xiàn)在是惱怒極了,還以為欽差三天之內(nèi)就到,不等他們審?fù)昝酚菥椭鲃诱疑祥T。
這下好了,前功盡棄。
他們推翻了所有證據(jù),得出一個完美仇殺。
錦樊發(fā)怒!
可是能怎么辦?
慕容博放了,不過一回去就被主家下了限足令,說是前一段時間讓家族蒙羞,閉門思過,謝來客。
而戲班主羅老板本來是醒了,錄完口供證實梅虞就是黑色彼岸花的幕后策劃者之后,不料回去之后又一次被人下毒。
是他太傻,太貪,把自己和苦心經(jīng)營那么多年的戲班子搭進(jìn)去。最后的宿命被人毒成半死不活的植物人,誰還管他,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整件事的起因,要從羅老板開始說起,是他早些年收養(yǎng)了酥小小,培養(yǎng)成臺柱子一路走南闖北,然后相識了怡紅院里的霜葉,成了老相好之后,漸漸的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不簡單,黑白兩道通吃,還有一股境外勢力長期合作。
為了生意,他百般討好霜葉,得了慕容復(fù)雪的賞識,而慕容復(fù)雪又因家族利益通過霜葉認(rèn)識這個梅虞,至于梅虞到底是何目的不得而知了。
最可憐的慕容博只不過通過他爹一次宴會無意看中酥小小,并對她產(chǎn)生了好感,還那么深情。
殊不知酥小小的意中人竟然是德云樓的老板梅虞,所謂的那個陌生人。
只是酥小小到死都不知道,梅虞會為了長遠(yuǎn)利益親手策劃了一系列殺人案,甚至利用權(quán)貴逃過一劫。
他還利用阿香、葉霜等多次探入幾家門閥世家子弟,為何如此,羅班主也說不清楚。
強(qiáng)中自有強(qiáng)中手,慕容復(fù)雪豈會讓他們這么如愿,主家早就收到了風(fēng)聲,他之前做了棋子而已。
羅班主入獄,一直有一個疑惑,他跟慕容博同時入獄,為什么只有他會被下毒?
錦樊查獲是牢頭被收買了,原以為躲過一劫,不料成了活死人。
這一切太可怕了!
但還是很詭異。
錦樊分析,怕是這個羅老板知道梅虞的真實身份,一直提他瞞著。
整個案件最可憐的就是那個店小二了,無緣無故這么死了,到底他和阿香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不得而知,這個要看后續(xù)。
還有,梅虞到案的當(dāng)天,審訊記錄里面記載著,他始終不肯承認(rèn)送過誰黑色彼岸花,那他的花從何而來?
這個梅虞還是有些手段,后續(xù),怕是會驚天地,泣鬼神了。
一番流程后,卻沒想到欽差只是來和稀泥,太膈應(yīng)人了。
“頭兒,聽說現(xiàn)在德云樓的老板是丁尚書的兒子?!?p> 錦樊瞬間一愣,抬眸:“啥?”
“是,丁墨——!”錦樊不信。
怎會是他呢,這到底是什么怎么一回事?
“丁墨呢?”
“不見人影。”
“什么意思?”
“聽說,丁尚書和郎員外也在找他?!?p> 溜了?
能溜到哪里去?
太值得人深思了。
歐陽斯文
老頭是什么人?